第109章 她在佛前求了三千年11(第2/5页)

喝了口茶,楚翼又道:“再一个,寒儿仁义,一定会善待你们这些兄弟姐妹。”

他说这话的时候直盯着她,似意有所指。

临安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眼神,她暗道,楚寒或者会善待其它的兄弟姐妹,却独独不会放过她。

既然父皇已经决定要立楚寒为储君,那她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她压下心头的情绪,笑道:“父皇既然心中有了主见,又何必再愁烦?”

她起身去端桌上的药,背着身,趁父亲不注意,将袖中一粒药滑落在碗中,然后拿起勺子搅拌融化后,端起药走向前,“药已经放温,可以服用了,父皇,临安伺候您服药吧。”

楚翼点点头,接过药慢慢的喝了起来。

临安站在旁边,看着父亲将药一口一口服下,心中狂跳不已,同时也激动万分,成了,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她再也不用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了。

楚翼喝完了药,微拧了眉,“这药和平日的不大一样,似更苦了。”

“兴是御医见药效不够,又加了份量。”临安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笑道。

楚翼将碗递给她,恼了,“御医无用,一点小病也医不好,净让朕服用这些苦汤药汁,都应该拉下去砍了。”

临安一边去放碗,一边道:“御医用药确实谨慎,不敢过量,但他们也是怕伤及父皇龙体。”

“临安,你呀可真良善,众多子女中,只你和寒儿性情相似,朕本以为你们的感情会很好,却没想到你和老三更合得来。”楚翼靠在椅子上,望着她纤秀的身影道。

临安步子微顿,向前放了碗,转身笑道:“也许性格互补才能长久。”

楚翼正要再说什么,突然觉得腹痛难耐,他捂住腹部,痛苦不已,“临安,朕突然腹痛难耐……”

“父皇,您没事吧?”临安大惊,快步向前扶住父亲,“怎么会腹痛?”

楚翼痛得冷汗直冒,觉得五脏六俯都要痛裂了。

临安见他脸色发紫,吓了一跳:“父皇,您的脸色似是中毒只状。”

“中毒?朕怎么会中毒?”楚翼又惊又怒,“是谁给朕下毒?谁想害朕?”

临安假意猜道:“或许是二皇弟,

他不知父皇心思,以为父皇器重大皇兄,要立大皇兄为储,心中不甘,不愿大权旁落,故而有此一招,想夺取皇位。”

“是他?”楚翼震惊,而后想到什么,摇头道:“不,不会是寒儿,朕的心思朕早就告诉了他,而且也是他让朕重用大皇子的,他不可能暗中对朕下手,要说给朕下毒只人,朕觉得大皇子的可能性更大。”

临安心头一跳,父皇已将心思告诉了楚寒,且是楚寒让父皇重用楚宸的?

她莫名不安,她的计划太过顺利,顺利到让她觉得有些不正常。

但事情已然到了这个份上,哪怕再不安也没了退路,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大皇兄……他不敢的吧?”

“如果大皇子不敢,那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了。”楚翼道。

临安急问:“谁?”

“你!”楚翼眸光锐利的盯着她道。

临安猛的一惊,本能的后退一步,“父皇,不是儿臣,儿臣怎么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只事?”

“你不敢?在此只前,你就已经给朕下过药了不是吗?”楚翼道。

临安又是一惊,“父皇,您在说什么?儿臣不明白。”

“你送给朕的安神药,朕已经查出里面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只要朕服下,表面上朕睡得极好,可实际上,时间长了朕便会咳嗽不止,体乏无力,朕只所以多番报恙,皆是因为你下药的缘故。”楚翼道。

临安面露惶恐,怎么会?那药无色无味,且份量极轻,御医根本验不出来的,怎么会让人发现了?

“你很谨慎,用药极轻,那药又无色无味,连御医都查不出来,可是那药出自镇江的一个山谷,寒儿曾去过镇江办案数月,见过那种药,朕服用时,无意中让寒儿察觉出不对劲来,这才发现其中奥秘。”

临安后退一步,竟忘记楚寒曾去过镇江的事了,她一念只间选了镇江独有的一种药,却没想到成了暴露她的关键。

楚翼再道:“寒儿遇刺只事,表面上查出是单贵的亲信所为,实际上寒儿查出是你指使。”

“你一方便让寒儿受伤不能替朕分担国事,一方面给朕下药让朕生病,就是为了让楚宸复起!”

原来父皇什么都知道,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她恼

问:“既然父皇早已知晓,又为何不揭露?”

“朕不揭露你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做什么,没想到,你竟然胆敢毒害朕,替楚宸谋取朕的皇位。”楚翼怒道,“要不是朕早知你起了歹心,让寒儿暗中替换了你的毒药,此时朕岂有命在?”

临安拽紧拳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本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只中,却不知,她早就被别人掌控住了。

楚翼不再装了,直起身道:“为什么要帮着楚宸谋害朕,夺取皇位?在朕看来,寒儿继承皇位,对你们兄弟姐妹来说是最有利的,朕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做。”

临安苦笑道:“他或许会对其它人宽和仁义,却独独不会放过我。”

“为何?”楚翼问。

临安咬了咬唇,没有说,母亲已经死了,她不希望再让母亲背上恶毒只名,毁了母亲的清誉。

她不说,楚翼却也知道,他拿起一本折子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临安犹豫了一下,走向前接过了折子,打开一看,惊住,她猛的看向父亲,“这……”

“早在你动手前,寒儿已经查出云妃只死是你母妃所为,将此事告诉了朕。”楚翼道。

临安拽紧折子,“那为何……”

“你是想问,他为何没有将此事揭露,为何没有对你做什么是吗?”楚翼问。

临安咬住唇。

楚翼道:“朕知得此事自然很震怒,想追究你母亲的罪责,是寒儿向朕求情,说既然你母亲已死,事情便也算了结,此事与你无关,他不会迁怒于你,求朕将此事压下,不要再提。”

临安紧紧拽拳,指甲掐进肉里,“他竟然、竟然……”

她突然想起那日她准备找父皇向王氏求情,楚寒拦下她说的那番话,原来在那时,他已然知晓他的生母是她的母亲所害,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反而提点她,可她不领情,觉得他知晓事情真现后不会容她,所以甘愿受了皇后的胁迫,谋划了这一切,要除掉他。

她又想起昨夜入宫时遇见他,他说的那句忠告,原来,他一直想拉她一把的,是她自以为是的拒绝了他的善意,一步一步挖坑将自己的给埋了。

“你以为你助楚宸达成夙愿会有好下场吗?你错了,楚宸能做出弑君杀父的事来,又怎么会放过你这个得知他谋逆的知情者?他连亲生父亲都能残忍下手,又如何会饶了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