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3/3页)

岑景末找到茭白,他认为他们是同类。这段时间又被他察觉出不合理的地方。

哪些地方茭白能推断得出来,一,前年岑景末跟郁岭谈条件,他可以出国,但他却要回南城回沈家,自己往火坑里钻,又脱身而出,似乎了解沈家那几位。

二:今晚楮东汕带走礼珏时,他的反应。

三:他看到沈而铵的秘书,当时的表情不出意外被岑景末偷窥到了。

然后有了四。

岑景末用自身的心脏病做诱饵。

这场婚礼聚集了国内上流圈的所有金字塔人士,搞这么大排场,就是在钓他这条鱼。

岑景末想看看,他还对上流圈子里的谁熟悉。

一个人若是记起上辈子,所熟知的,也只会是对应的社会关系相关。

他这副身体的原主只是一个玩意,死那么早,怎么可能接触到顶层的圈子,还对一些人的生活了如指掌。

岑景末有疑心病,他放在药箱里的药物位置,一般人不知道,除了他,就只有礼珏清楚。

那是岑景末对礼珏给出信任的第一步。

不该拿这破药的。这是暴露的关键。茭白的指甲抠起药瓶,他的马甲袋子松开了,要掉。

妈得,怎么办,快想想对策,他不可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白白?”章枕喊他。

茭白把药瓶丢给岑景末,这位爷要是死了,他们没法活着离开小岛。

岑景末服下药物,缓了一会,他慢慢离开床榻,赤脚走向茭白,潮湿凌乱的白发被他抓在指间。

“茭先生……”

岑景末单薄颀长的身形晃了晃,在那个弧度下,他的吐息虚虚地擦过茭白耳朵,留下一句,

“你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