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若谷一大早上起床洗脸刷牙，早餐已经被剧组给派发的临时助理送来了。
他边吃早餐边看剧本。智脑闪了闪，明明有话要说却卡顿了。
今天是作为经纪人工作的第一次正式营业，明明不是人类，却有些手忙脚乱。
自己的音响是否正常？确定系统运行没有bug？等会儿交流是否要用敬语？
虽然拥有大数据的计算，已经不可能出现错误。
“老板，您好。”每个字成了一个独立体从小型音响里蹦出，声音是成年仿男音。
白若谷吃东西的手一顿，笑着抬起了头温和地看着，“怎么了，系统？”
苏缪：。。。
“我不是您的系统，我是您的经纪人。”致力于角色扮演的苏缪分工很清楚，说是经纪人就是经纪人！
白若谷半辈子都在研究人工智能，一听就知道这家伙绕不开弯。
他捂着额头笑了笑，乖巧地问：“怎么了，我的经纪人？”
白若谷的话像是给苏缪带来了肯定，指示灯亮了亮，虚拟音的音调拔高仿佛自己是一个干了多年的老练经纪人。
“苏苏拉信号集团想让您成为它名下产品信号仪的代言人，我与其多次协商，最终敲定代言费税后169万。请问您是否同意。”
信号仪？？
白若谷有些懵与疑惑，一个卖信号仪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什么作品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找他代言？
难道是想让他扛着工具箱帮忙修信号？
白若谷只能想到这个，但对方也不知道自己会修信号啊！
秉承着对苏缪的信任，白若谷选择签订合同。
他将合同看了三遍，发现没有语言漏洞后在虚拟屏上签了名。
因为不需要拍摄广告，只需要由画手绘制Q版小人印在信号仪上，因此价格偏低，只有一百来万，但对于同等条件已经算高的了。
白若谷还特地查了一下苏苏拉集团，对方是星际上一个中型企业，不大不小，一般与二线明星合作。
这对于白若谷的十八线咖位而言已经是个非常好的资源了，这让白若谷对系统的能力刮目相看。
原本以为是一个解闷的，没有想到业务能力这么强？
白若谷忍不住夸赞道：“真不错，业务能力强，事情也办得很棒。”
对方是个AI，白若谷还专门从对方的角度表扬。
“你的计算能力很强，语言理解能力非常出色。看看这智脑的外观设计和显示屏，颜色很搭配，线条很优美还节省空间……”
显示屏闪了闪红光，声音一字一顿，“谢谢。”
智脑表面不明显，然而空间内数据的流动路线晃晃悠悠，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为此，他还专门从空间里面看了一下智脑外壳。
水晶玻璃面，暗色调，还镶着钻，线条果然很好看……
好像垃圾被清理，bug被填上，苏缪感觉整个空间都变得轻松爽快了很多。
幽暗的眼眸亮了亮，苏缪抿着的嘴翘起了弧度。
其实发来邀请的集团有很多，苏缪一一过滤，选择了最好的那一个。
为了商量代言费，他自我学习了《砍价宝典》，直接抬到了对方最高价位。
犹记得最后摄像头的脸是如此的扭曲与肉疼，可苏缪不觉得有什么。
我又不是人，为什么要有良心？
厂商那边发来了一些Q版图样让白若谷选择，苏缪徇悄悄地私舞弊挑挑拣拣出了自己喜欢的几个图样投影在了显示屏上。
白若谷本来打算选择，但想到苏缪是他的经纪人，还是让这个有职业规划的系统帮他选。
机械音在室内响起，关于图样的各种分析有条有理，看似还真是一副专业的模样。
“我建议选图三，它的寓意很好，人类与网络的关系很密切，应该相互帮助，而图三很好地验证……”
苏缪分析了一大堆，把白若谷说的一愣一愣的，这讲究还这么多？
他糊里糊涂地同意了。
苏缪点击了确定键，将图三发送给了厂商。
拍戏的时间也到了，白若谷不再歇息，匆匆洗把脸朝着片场走去。
图样在空间中飞行着，这件上面画着两个Q版的可爱小人。
一个是黑发黑眼，外观和白若谷有些相似。另一个则是全身幽蓝色，是网络的拟人化。
两个短胳膊短腿小人抱在一块儿，看起来非常亲密。
＊
华星远每逢假期就用上窥星仪模拟这个星球的环境，一开始还很纳闷为什么每次都会投影到艾斯利身边？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第一次不小心点击了绑定个人，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事。
他本来可以解除的，但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他只熟悉艾斯利一个人，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星球其它地方他是不敢去的。
艾斯利因为战争不停地挪换着位置，华星远也从来没有亲眼见到一朵花开的过程。
然而那个地点再陌生，只要有艾斯利的存在那一切便是熟悉的。
华星远曾经躺在艾斯利的床上仰着头顶的军绿色帐篷感叹道：“这小日子还挺不错的，就当是在旅游，艾斯利就是我的导游！”
紧接着对方的床板太硬，咯了他的腰。
华星远趴在名为“枕头”的板砖上泪流满面，听着由外至里的动静嚷嚷。
“今天回去本少爷就攒钱，等本少爷攒够了买私人人穿梭跳跃器的钱，就带着若谷牌床垫来找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过得滋润……”
可话还没说完，带着汗液味的军大衣直接盖在了他的头上，华星远眼前一片乌黑，还没等他挣扎着出来，一个炙热的后背带着雄性的气息直接躺在了华星远身上。
因为他趴在板砖上，就这样一咯，华星远被压断了腰当场咽了气。
华星远：……
艾斯利，我日你大爷！
在窥星仪中，华星远死一百次，九十九次的死因都是来自于艾斯利。
拍完这段戏后李怀让全剧组休息一会儿，林琛从白若谷身上起来穿上了助理给递的衣服。
他打开智脑想要刷一下星网，然而断网了。
林琛：……
他默默转头看了一眼白若谷，对方正活动着身体，脸上很淡然看不出什么。
他转回来抹了一把汗，每次和白若谷演完亲密戏网都得断几天，这一次两次还能解释，时间长了傻子都能感觉到不对。
他暗自往前走了几步和白若谷拉开距离，屏幕上终于显示了一小格微忽其微的信号。
他又往前走了50米，信号总算有一格了，虽然还不是太强。
好吧，他懂了。
在助理的懵逼中只见自家影帝开着后勤的折叠三轮往外面开去，地图上显示直到开到五里地之外他家影帝才停下。
林琛下了三轮之后把车一刹，从储物箱里拿出了折叠小板凳往地上一搁一坐，他打开智脑，信号满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