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两人的对答
“唔……要说清楚事情的话, 需要借用一下龙套的小酒窝啊。”艾丽娅站在街角，拿着手机给影山茂夫发信息。
Elia：【龙套，让小酒窝过来一下，我这边有事用到它。】龙套：【哎？师姐你要用么？】
龙套：【好的, 稍等一下, 我让小酒窝过去。】
艾丽娅感谢了一下自己的师弟，退出了聊天界面, 就看到LINE提示了新消息。
伏黑惠：【艾丽娅小姐, 问一个事情。】
伏黑惠：【算了，当我没说。】
“……嗯？”艾丽娅看着这两条信息之间大概三分钟的时间差，也不知道伏黑惠在这中间挣扎了多久最后选择放弃什么都不说。
“让惠难以启齿的问题么……”艾丽娅歪头想了想, 最后决定暂时不管，收起手机, “算了，真的有问题总会说的。”
不过看到伏黑惠她才想起来, 她还有事情没搞清楚呢。
在拒绝了第三波想要拉她街拍和问她想不想当偶像进入演艺圈的人之后，艾丽娅走进了一旁的咖啡厅, 总算能坐下来好好地打电话了。
艾丽娅觉得如果不是之后要和七海建人见面的话, 她绝对就用人类萝莉形态。不然在这种闹市区还挺麻烦的。
她正准备拨通电话的时候，小酒窝到了。
“大姐头, 你喊我么？”在见识过艾丽娅怎么对漏瑚的、并且意识到对方的实力之后，小酒窝十分识时务地认新老大。
哪怕是被差遣过来，它也任劳任怨没有异议。
“哎呀，来得挺快的嘛, 稍等哦，我这边问完一些事情再和你说。”艾丽娅说完之后按下了通话键。
“喂？悟君么？”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打过来呢。】
“嗯？”艾丽娅一愣，很快就把事情串联起来, 有了个猜测，“是惠说的？”
五条悟也没有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问道：【嗯，你从哪里知道伏黑甚尔的？】“梦里。”艾丽娅诚实地回道，然后简短地解释了一番，当然略去了梦中的她针对五条悟的部分，复又问道，“悟君你和惠的父亲有什么恩怨么？我记得你收养了惠吧？”
【嗯，简单地说的话……我杀了伏黑甚尔。】
艾丽娅：“……”咦？
【和你梦里的差不多，是他想要杀我然后被我反杀了的。当时还挺惊险的啊……差点就被他得逞了。】艾丽娅迟疑着：“然后你收养了惠，是因为这件事么？”这难道就是她在人类的论坛里看到的所谓的“你得罪我我就要你的孩子管我叫爹”？
感觉人类有时候还挺难懂的啊……
【嗯？一半一半吧……其实本质只是想给禅院家添点堵吧？刚好伏黑甚尔临死前托付了他儿子，然后我就去见了见惠，让他自由选择。】“哎……”艾丽娅用肯定的语气说道，“那禅院家一定非常糟糕吧！”
【……艾丽娅你的这个笃定感觉在影射些什么啊。不过你怎么会梦到这些事情的？你之前也没见过伏黑甚尔吧？】“不清楚呢……我怀疑是契约的影响。反正不是什么大事。”艾丽娅说完，正打算礼貌性地做结语然后挂电话，电话那头五条悟突然开口道：【啊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哎？什么事？”艾丽娅失笑，“尽管问吧，别和惠一样说想问结果又不说了。”
【惠他也那么说么……我可不一样，当然那是直接问了！】五条悟停顿了一下，径直问道，【魅魔会魅术对吧？】艾丽娅一愣，如实回答：“嗯，当然会了，我记得我以前也说过这是必修课程啊。”
【你对多少人用过魅术？】
“今天是怎么了，都一个个问我这种问题？你们这是约好了么……”艾丽娅有些惊奇，不过这次问的人是五条悟，而且和那高专三人组的诚实反应不一样，不适合调笑反而像是探究，她就干脆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那要看你对魅术的定义是什么了。”艾丽娅说道，“人类的话会习惯把魅魔展示自己魅力的瞬间都定义为魅术吧？我师父就是这样子的。如果按照这个定义的话，那我大概时时刻刻都在用魅术吧。这一招的话不仅仅是魅魔，所有的恶魔，包括人类都可以学的哦。我还问过小野蔷薇和真希要不要和我学呢，不过她们拒绝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都变得可惜了起来。这个是女性恶魔的必修，她还想着可以认真当一回老师呢。
虽然当时钉崎野蔷薇兴致缺缺，而禅院真希红着脸坚定拒绝了。
像是平时她去超市买东西啊、抢购打折产品啊、央求灵幻新隆多让他玩一会儿游戏啊之类的，她都会装可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一招就跟猫咪用湿漉漉的、放大的瞳孔看你，让你心软下来摸摸抱抱心甘情愿当铲屎官是一个道理。
这种魅术，俗称物理攻击。
“而如果你说的是和惠他们问的一样，是魅魔专用的魔法的话……”艾丽娅想了想，还举了个恰当的例子，“就像是我的学妹，家传天赋就是让人天生就对她有好感，属于魔法范畴……”
不过这种魔法肯定也是有限制的，就像是这位学妹的家传天赋的限制就是对她喜欢的人无效。
【我问的就是后一种。】没等她说完，五条悟就插话道，【你有对人类用过这种么？】“嗯？是出了什么事么？你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里要认真啊。”艾丽娅笑道，嘴上那么说，倒是没太把这件事当回事，“我不是和惠他们说过的么？难道他们不相信还累问你了么？我当然不会对人类用这种魅术啊。”
【哎——确定么？】
“悟君，你要知道这种魔法的话，是会消耗魔力作为战斗手段出现的。除了比赛、考试、以及战斗者三个场合之外，我是不可能用这一招的。”听出了对方的怀疑，艾丽娅的语气也严肃了不少，“这可是我身为恶魔的尊严，你怀疑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会生气么？抱歉抱歉。】五条悟的声音里听起来没有多少歉意，倒像是暗含着别的一些意思，啧了一声，【因为不这么怀疑的话，就有些麻烦了啊……】“嗯？”虽然对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变小了但是依旧听清了的艾丽娅皱起眉头，“什么麻烦？难道有其他人类受到了类似魅术的攻击后受伤了么？”
这么一想，艾丽娅的语气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既然她来到了人界，那么出现第二只恶魔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而身为恶魔，她很清楚对人类一无所知、只在教科书上学了那些知识的恶魔看到人类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和什么想法，袭击人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不幸运一些，遇上了堕落了的恶魔的话……
【不，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