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2/2页)

栖州的百姓被他这一喝,不敢再出声,生怕被楼淮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知州拘去挖泥沟。

楼淮祀皱了皱眉,人群拥挤,压根寻不到出声的人,也只能在暗中留意城中变故。

人群里的付忱扣着自己管事的手腕,微微一摇头,过了半晌这才随着人潮涌向榷场。

付忱轻声道:“不曾想,如此稚龄竟在栖州颇有威信。”

他的管事冷哼一声:“自他来了这当官,三天两头就拉人犯游街示众,河岸边挂了多少匪盗的人头,如此酷吏手段,怎会无人惊惧?”

榷场入口士兵把守,持械者不可入内,栖州那些寨民也得守这规矩。付忱与管事二人任由士兵搜了身。

“知州行事周到啊。”付忱笑与搜身的守卫道。谁知这守卫竟是不言不语,半声不吭,只认认真真把他与管搜了一遍,放他们入榷场之中。

付忱讨了个没趣,笑了笑,也不作计较,他的管事却是心中不服,眉一扬,就要质味,被付忱拦了下来。

“郎君,这兵汉无礼。”

“无妨,他不过尽忠职守。”

那守卫也有些冤枉,他是随楼淮祀从禹京到栖州的,早年亦是姬央手下的兵,误食野果伤了喉咙,说话跟磨地皮似得,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不必废心说话后,耳朵却灵敏了,听得管事抱怨,挠了挠头,自觉似有些无礼。

恰好李在今日不曾外出巡船,榷场这边人多事杂,楼淮祀便令他在这边帮手,远远见了这一幕,过来问道:“那白衣郎君说了甚话?”

守卫便用扁沙的声音道:“那管事嫌我无礼。”

李在听后,冷声道:“一个商户的管事哪来得狗胆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