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必须让她知晓谁才是一家之……(第2/2页)

这女人,什么话都敢说,真是欠收拾。

话说回来,他想睡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错?

明明当初是她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在先。

沈墨微蹙了眉,有些生气,伸手刚想敲门,又想到她方才柳眉倒竖的生气模样,又默默收回了手。

罢了,今夜先放过她吧。

沈墨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不禁回眸看了眼那禁闭的门,忽长长叹了口气。

次晨,白玉正坐在妆台前梳头,红雪笑盈盈地走进来。

“你怎么这么早?”白玉看了她一眼,睡意惺忪道。

“昨夜听说你回来了,怕打扰你休息就没来,今日特地起早来见你。”红雪见她无精打采的,便问道:“你昨夜没睡好吗?”

白玉点了点头,昨夜她肚子疼了大半夜,没睡好,之前来癸水都不见如此疼过,大概这几天赶路赶的,白玉掩唇打了个哈欠,“红雪,你先坐坐吧,等我梳好头再招呼你。”随即叫小蕖去泡茶。

红雪挪了张椅子在镜台旁边坐下,便开始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子,“你怎么要回京也不告诉我一声,亏还说是好姐妹。”

白玉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事情闹得太过沸扬,给你们添麻烦。”

“大人还是在乎你的。”红雪为她高兴道,随即又突然变得惆怅起来,她叹一声,幽声道:“你要说跟我回京,我估计也跟你一起回去了。”

白玉见她神色哀怨,知晓大概是因为许子阶的原因,“你这几日与许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红雪本来不想和她谈起此事,然一听她问起,禁不住心头委屈,“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你走的那日我与他吵了一架。”红雪红着眼眶,她本是憋不住话的性子,对许子阶有怨,自然不会隐忍,我那日质问他为什么要给青楼女子写艳□□,他猜他怎么回答的?”

白玉蹙了下眉,“他怎么说?”

红雪每每想到他当时的回话就气得想打人,她本以为他会觉得惭愧,会道歉,然后向她保证以后再不会去拈花惹草,没想到他竟然一脸坦荡地说,哦,你知道啦。

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口气!红雪当时已经哑口无言了,甚至想揍死他的冲动都有。

大概是见她生气了,许子阶才知事情严重性,开始各种甜言蜜语哄她,毫不脸红地说自己最爱的是她,别的女人都只是逢场作戏,谁知晓他对别的女人有没有说过这种话。

红雪自此看透了这个男人,他就是风流多情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人。

红雪将许子阶的原话全告诉了白玉,白玉听着也来气,但这毕竟是他们两人的私事,她也毫无办法,而且花心这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吧。

“总之,我再也不想理他了,看见他的脸就厌烦。”红雪气愤道,随即又看向白玉,将凳子移到她跟前,她握着她的手臂,可怜兮兮道:“白玉,今夜我住你这吧。”

白玉摸摸她的头,安抚道:“好,你暂时就住我这,那种臭男人就要冷他一段时间。”

**

是夜,在县衙忙了一日的沈墨依旧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这两日他为了白玉,耽误了许多事情。

沈墨阅看案卷之后,只觉得有些疲惫,端起茶盏,浅泯了口茶,顿时觉得如兰在舌,唇齿留香,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他靠在椅背上,视线瞥见案上的描金拜匣,目光微凝,他打开拿出里面的请柬,又看了一遍。

这请柬是冯应年派人送来的,邀请他去参加冬猎,这冯应年乃是安阳县第一缙绅巨族,祖上也是随过□□南征北战的,开国后受封为长安侯,冯应年曾袭爵位,后因犯事被褫夺了爵位,然万贯家财丝毫无损,回了祖籍后,终日与一帮缙绅商贾往来寻乐,众人皆恭敬地称他为冯侯。

据他所知,这冯侯与刘暡来往最为密切。

近些日子,沈墨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刘暡的一举一动。

自程慧仪一案了结后,刘暡却未将此事闹大,反而选择息事宁人,这着实出乎沈墨的意料。

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刘暡此人。

有一点令他最为在意,那就是这刘暡的原籍与柳阁老相同,而且他还与柳阁老是同一年考生。

这倒是十分巧合。

只是不同于柳阁老,他时运未济,屡试不第后,便放弃了求取功名之心,选择了从商。

此人明面上是做丝绸生意的,背地里似乎还做着与丝绸生意无关,且违法的生意,只是这点沈墨还没有彻查清楚,不知是否属实。

沈墨放下请柬,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想到白玉,这个时间,她大概还没睡下,今天一直在忙,倒是没怎么想起她,如今闲了下来,满脑子都是她。

沈墨唇角微扬,起身准备去后院,昨夜那女人把他赶了出来,今夜她拒他于门外,看他不收拾她。

沈墨刚开门,迎面撞见了许子阶。

许子阶收回欲敲门的手,问:“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墨看见他手中拿着两壶酒,微笑道:“准备去后院一趟。”

许子阶俊秀的脸浮起一抹细微的尴尬,他回答道:“红雪在白玉姑娘那里,她估计要在那住个几日了。”

沈墨脸色微微一变,温声问:“你与柳枝的事被她知晓了?”

许子阶点点头,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见沈墨面色有些冷凝,便笑道:“我本多情之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久了她自然会习惯的。”

沈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回话。

许子阶又笑道:“大人可还要去后院?不去的话陪我喝一杯?”

沈墨敛去了脸上的异色,随即微笑道:“那就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