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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向漠北却摇摇头,“今日未带。”

孟江南虽心有疑惑却未多问,只心盼着快些回到向宅,如此才能尽快给他的伤上药,让他少疼一些。

只是,他是个兽医,这些日子日日出门,却为何藤箱中连止血用药都未带着?

当向寻驾着马车回到向家时,宋豫书正从赵家出来。

是赵言新亲自将他送出门外,客气有礼,甚至目送他登上马车离开至马车驶出了他的视线,他才转身回府。

转过身的他,面上微微的笑意忽变得邪佞。

卫西驾着马车,绷着脸,怒道:“公子,那小郡王真是太不地道!把您叫来这赵府,他自己却先走了,他这是要唱的哪出?好在公子您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否则我非找他拼了不可!”

马车里的宋豫书听罢,当即沉了脸,斥道:“休得胡言,嘉安兄绝非此等小人,他既先走,必是事出有因,且他并非一走了之,而是差了赵府仆人相告。”

卫西被斥得一脸不服气,却不敢反驳,便低声哼哼道:“除非是天大的事情,否则他都不该自己先走!这赵家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能让嘉安兄先行离开的事情于他而言必然是天大的事情,此事你休要再议了。”宋豫书沉声道。

“是,公子。”卫西耷拉着脸,终是不敢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公子,咱现在是要去哪儿?回客栈?还是……去那向宅?”

“去知府衙门。”宋豫书语气依旧低沉。

卫西愣了愣,尔后小心翼翼地问:“公子,那赵家……真藏着事儿?”

否则他又怎会忽然改了主意要去知府衙门?

宋豫书不答,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正就着袍角不停地擦拭自己的双手。

赵家。

赵言新见到赵慧馨时,她正揪着一名婢子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水盆里按,看着婢子挣扎得愈厉害,她就笑得愈满意。

赵言新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温和问道:“这是做什么?怎的这般大的火气?”

“都是没用的东西!一丁点的小事都办不好!”赵慧馨怒道,霍地将那婢子从水盆里揪起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要将她浸进去。

赵言新拦住了她,道:“办不好事情的人不是被你卖给人牙子了?与你手中这人有何干系?”

此时那婢子得了呼吸的机会,却是被水呛得连连咳嗽,以致眼泪鼻涕横流。

赵言新手上力道加重,赵慧馨吃痛,不得不将那婢子的头发松开。

赵言新这会儿不再理会赵慧馨,而是在捧起那婢子的脸,取出怀中帕子边为她擦掉脸上的涕泪边心疼似的道:“瞧瞧,把我的人都折磨成什么样儿了嗯?”

只见那婢子非但不欣喜不感激,反是惊恐得浑身发颤,甚至哆哆嗦嗦求饶道:“大公子饶命,奴并非有意惹大小姐生气。”

只听她声音粗嘎,并不是女子当有的声音,反倒像是……男人的。

若是细瞧,还会发现,她身材亦不似女子,以及

她脖上有男人才有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