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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到床榻上的孟江南怔怔地看着自己从向漠北背上抓下的外衫,再看他不着片缕的肩膀,这一瞬她才发现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虽然他们已是夫妻,也行过数回床笫之事,可每每孟江南瞧见向漠北的身子时仍是由不住面红,尤其是在这床榻之上时,现下她亦满面绯红,但却顾不得羞,更忘了哭,而是急忙忙地去扯一旁的软被,盖到向漠北身上来,急道:“嘉安怎的不穿衣裳?才淋了雨又这般胡来,凉着了怎么办?”

这些日子有着楼先生给嘉安做膳食以及汤药上的调理,嘉安的身子状况明显比之前要稳定许多也强健了不少,可也不能这般胡来啊,嘉安的身子骨始终是比不得寻常人的,使性子淋了夜雨便罢,怎的连衣裳也不愿意好好穿了?

孟江南是担心极了他会染上风寒。

向漠北却是不说话,只紧蹙着眉看她满是担忧的眼眸与红得厉害的眼眶。

他紧蹙的眉让孟江南说不出的心疼,让她情不自禁抬起手用指腹去抚平他的眉心。

向漠北则是低下头,亲上她的眼,一下又一下,极尽温柔。

他的鼻息逐渐变得炽热,眸光也慢慢变得灼烫,软被下的身子亦煨得孟江南清楚地感觉到他在发热。

她痴痴看他,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轻轻覆在他心口,反复地抚摸他心口上那道狰狞丑陋的伤疤。

忽然,她低下头,吻上他的胸膛,吻上那道丑陋的疤。

向漠北再是忍不住,咬上了她的颈窝。

他总是如此,非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不可。

孟江南却是心疼又担忧道:“嘉安才淋了雨,又未有好好穿衣,身子可受得住?好好歇着,莫行事了可好?”

“我已喝过药,待会儿发了汗,便好。”说着,他像是生气似的将她咬得更用力,“小鱼若是受不住,我便轻点儿。”

孟江南登时面红耳赤,细声道:“不、不用轻点儿的。”

嘉安的身子虚,寻常不易出汗,只有在这般事情时他才浑身都是湿黏黏的汗意。

他才淋了雨,确实是要发了汗比较好的。

且用力些,他才能更好地发发汗。

孟江南紧抓着向漠北的胳膊看着摇晃不止的床帐泣不成声时当真觉得楼明澈的医术是极为了得的,不过短短三四个月,嘉安的身子骨确实比原本好了许多,尤其是在这般时候她感觉得尤为清楚。

情至深处时,向漠北俯下身,咬住了她的耳廓,呼着灼热的气息,语气沉沉道:“小鱼,我不会让你与阿睿分开的。”

孟江南环在他背上的双手蓦地一颤。

他将她的耳廓咬得更用力一分:“相信我。”

孟江南本不想哭,可她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的双手抓进了他的背,她毫不怀疑地用力点点头:“嗯!”

向漠北抬起头,发现她满眼的泪,却是在笑。

相信极了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