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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漠北一手撑着油纸伞且提着他为孟江南买回来的柿饼与山楂糕,一手提着风灯,来到了屋门外。

他本是要敲门,但在抬手之际又转变了想法,改为伸出手试着推门。

一推即开,并未上闩。

倒不是孟江南忘了,而是她心底盼着向漠北回来,心想着万一他回来了门推不开呢?

她留着的房门是对他的思念。

而她的心思向漠北总是一猜即中。

他微微抿了抿唇,将油纸伞收起靠在门边上,放轻了脚步进屋,轻轻将门关上,悄声走到桌边,吹了火折子点燃桌上的蜡烛,熄了风灯里的灯火。

他将灯台拿起朝床榻方向走去时眼角不经意间瞥见了妆奁旁那碗已经生得极为繁茂的“种生”。

他深深看其一眼,继续往床榻走去,将灯台放在床头边的小几上,伸出手去将床幔轻轻撩开。

只见那本是睡在自己位置的孟江南不知何时就睡到了他的位置上,怀里还紧紧抱着他的枕头,青丝散乱,遮了她的半边脸颊。

向漠北并未着急宽衣,而是在床沿上坐下,将她那散乱的青丝轻轻别到了她的尔后,露出她粉嫩的脸颊以及白皙的颈项来。

他不在家的两个旬日,她的脖子一片白净。

向漠北的手自她白净的颈项上缓缓抚过,喉头猛的一动,喉咙发干。

孟江南这处在最沉的睡眠之中,并未察觉到床沿上有人,只是觉得自己颈窝有些痒,不由抬手来挠了挠。

向漠北则是趁她抬手之际拿开了她抱在怀里的枕头。

熟睡中的她只是下意识地稍稍扯了扯,终还是让向漠北将枕头拿开了。

她身上穿着米白色的单衣,衣带系得不牢,以致单衣松开了,露出她贴身穿的藕色抹肚[1]。

她侧身而眠,抹肚之下是被她自己手臂压出的女子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