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3页)

所以脑袋不太聪明的亚子。

贺凌寒寒眸睐他,“你听不懂?”

语气隐含不悦,以及危险。

李威点头,“好的,老板。”

*

季家餐厅。

晚餐间,无人说话。

大家安安静静享用晚餐,周姨很会做菜,晚餐是泰式餐点,海鲜颇多,大部分经过处理,不用自动手。

但少部分需要操作一番,温辞吃起来有些不便。

秦宁坐在他旁边,见他不碰那些贝类,便靠过去些,问:“温辞,需要我帮处理么?”

秦宁对面的季应闲抬眸看来,脸沉若水。

正座的季老爷子面容沉静的睇了眼,将之收入眼底,嘴角淡淡一笑,默然吃着自己的餐点。

季父和季母相邻坐着,正安静吃东西,周姨在喝冬荫汤,三个人都没注意到季应闲短暂的抬眸。

餐桌对面。

温辞有些没听清秦宁说的话,倾身靠近些。

“嗯?”

秦宁又解释复述了一遍。

温辞笑了笑,还没回答,两人中间突然横来一只修长的手臂,强行挤开他俩,放在骨瓷餐盘上。

那条手臂的腕间,戴了一块银黑色的腕表。

不等两人反应,温辞面前的餐盘倏然被抬起。

秦宁诧异回头,撞上一双灰蓝眼瞳的漂亮眼睛。

季应闲低睨着他,俊美脸上全无表情,说:“看什么,我帮他剥壳,用不着你。”

秦宁“哦”了声,让开空间。

是他过界,忘记正牌男主在对面坐着。

秦宁安然坐回去。

季应闲慢条斯理地抬起另只手,单手摁在温辞肩头,鲜明眉眼含着让人战栗的冷意。

“温辞,这贝柱味道不错,你多吃些。”

季应闲掌心力气不小,温辞微微皱眉,朝左侧肩膀偏了下头。

他看不见,但其他感官很敏锐。

秦宁视线被季应闲遮挡,他看不清温辞的神色,只听温辞嗓音清冷的道了声谢。

“谢谢。”

秦宁看季应闲低头跟温辞说话,两人很亲近的样子。

他脑海中一时浮现原着的画面。

【季应闲站在俯瞰众生的高楼,脚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温辞安然站在他身后,目视着他。这时,季应闲回头,两人视线交汇,相视一笑。】

这时尾声部分最后一段,黄瓜君没写后续,秦宁也无缘看到番外。

随后,季应闲就站在中间处理贝壳,毫无挪位置的意向。

秦宁被迫移动座位,等季应闲处理结束,秦宁和温辞之间已隔着快两个人的距离。

他潇洒离去,丝毫没有影响别人的愧疚,眉眼飞扬,似乎心情还不错。

秦宁心想,果然和温辞接触,让季应闲很愉悦。

晚餐结束后,几人坐在客厅闲聊。

季母提到家中钢琴,颇为可惜道:“我家应闲小时候也学过一阵,但他长大后就没再弹琴,那架三角钢琴都落灰了。”

温辞莞尔轻笑,“伯母,不介意的话,能让我试试么?”

季母十分高兴的回应,“当然可以,世界闻名的钢琴家在我家弹琴,我很荣幸。”

温辞小心起身,由周姨扶着走过去。

周姨掀开遮挡灰尘的罩布,又给温辞抬了座椅过去。

温辞感谢后,扶着钢琴落座。

他尝试着弹了几个琴键,感受音色,继而转向客厅这边。

“要一起么?”

温辞视线没有落在具体某个人身上。

但这句话,秦宁知道是他对自己说的。

最近他们偶尔会在音乐室一起练琴,温辞教了秦宁好几首乐曲,他勉强能跟上。

秦宁偏头看了眼季应闲,他敛着眸,神色自若,瞧不出喜怒。

察觉秦宁的视线,他徐然撩着眼皮看来,秦宁正好转过头。

季应闲盱着秦宁略尖的下颚,脸色阴晴难定。

秦宁犹豫着点了下头,“好。”

季母惊喜道:“宁宁你也会弹么?”

秦宁面容浮现一丝赧然,“最近温辞闲暇时,教过我一些,但我似乎没什么天赋,学得慢。”

季母笑着催促,“快去快去,正好我也听听哈哈哈。”

秦宁“嗯”了声,拿了张座椅,挨着温辞坐下。

温辞照旧摸索着握到秦宁的手,将之放在琴键上,很快松开。

一个温柔的小举动,落在季应闲眼中,却格外扎眼。

又握又握!

弹琴就弹琴,牵什么手,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牵的,腻腻歪歪!

他眸底渐渐染上厉色。

客厅中,悠扬的乐声在秦宁与温辞指尖流淌,悦耳又动听,让人全身心的放松。

一家人正欣赏着美妙的音乐。

“咚”地震响,突兀地打乱这首钢琴曲的和谐。

众人齐刷刷看向噪音制造者。

季应闲牵着嘿嘿站在门口,冷漠脸丢下一句“我去遛狗”,然后又嗙地关上大门。

季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家的狗脾气儿子,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但,为什么?

她想不通。

旁边的季父瞬间沉脸,这逆子简直要气死他。

季老爷子泰然处之,端起养生茶,小抿一口,倘若认真观察,能瞧见他压着的一抹笑。

秦宁和温辞不得不终止弹奏,不解的望过来。

季母示意无事,请他俩继续。

秦宁和温辞点头,接着弹奏后半段。

别墅外。

季应闲深呼吸几次,调整心态。

秦宁跟谁牵手,谁又牵他的手,关自己什么事?

他心中这样想,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偏头,看向自家客厅的落地窗。

窗外白雪纷飞,银装素裹。

落地窗边,两道剪影格外般配的坐在一起,柔和的音符像是在为温馨的气氛点缀。

稍矮的青年忽而抬手,抚/摸着另一个青年的脸颊,动作轻缓又温柔。

季应闲瞳孔骤缩,猛地扯紧牵引绳。

嘿嘿突然被用力拽住,脚下一滑,摔得四脚朝天。

它一骨碌爬起,不高兴地咬了咬绳索。

季应闲沉吸一口气,强行转开头。

他扣上运动衫的兜帽,轻甩了下牵引绳。

嘿嘿感受到他的指示,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

季应闲跟着它跑。

*

秦宁放下手,擦了擦,说:“你脸上黏了滴酱汁。”

温辞浅浅一笑,“谢谢你,阿宁。”

秦宁微愣,心说,这称呼稍显亲昵,季应闲听见,不会生气吧?

这一耽误,温辞以为他不介意,便也没改口。

弹完琴,时间也不早,温辞没有久留,季老爷子让司机送温辞回家。

等温辞离开后,季老爷子朝秦宁招招手。

“小宁,你跟爷爷过来一下。”

秦宁点头,跟季老爷子乘电梯到二楼,两人一起进入书房。

落座后,季老爷子便看着秦宁,问出话。

“小宁,你老实告诉季爷爷,你是不是自己拿回遗产和双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