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七十二只芥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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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五条老师一拍狗卷学长的肩膀, 好像召唤师一样，将召唤出来的皮O丘推了出去。
狗卷学长：“……”
面对着和这个一级咒术师实力的学弟打的平分秋色甚至占点上风的奇怪生物，学长拉下衣领：“滚开。”
无形的咒力扩散出去，将那个黑红两色的怪物逼退, 但是下一秒, 怪物周身穿刺出来许多的尖刺，迅速将学弟重伤——
“去死！”好强大, 但好像不是诅咒, 学长转头看着五条老师，五条老师没说话, 带着黑色眼罩的眼睛，朝着芥川龙之介的方向。
啪哒, 红色水晶碎裂的声音在夜色下清晰入耳, 罗生门保持着刺穿芥川身体的姿势消失不见, 炭治郎循着味道赶过来的时候, 就看到了双眼不见半分清明的师兄身上燃烧着红色的火焰，朝着五条先生而去——
狗卷棘：“？”
“木鱼花？”
这种味道！怎么会呢？他瞳孔紧缩，握紧了日轮刀。这、这种味道他是不可能忘记的, 这是和祢豆子一样, 鬼王鬼舞辻无惨的力量！
“变成鬼了。”锖兔师兄上前，捡起了自己的日轮刀，刀身是深海一般的蓝色，上面刻着恶鬼灭杀的字样，没有刀鞘。
“师兄……”炭治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闻到, 龙之介此时心里只有一片混乱, 他恐怕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明白, 可、那是龙之介啊，和祢豆子一样，是……
“我知道。”锖兔说道，他想，他握刀的手从来没有颤抖过，作为鬼杀队的水柱，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他都没有放弃过，只要是鬼，就应该灭杀，“我要肩负起鬼杀队的职责，在他变成鬼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龙之介了。”
炭治郎望着锖兔师兄微微颤抖的手，一种巨大的悲伤笼罩他的心头，思绪直接回到了妹妹变成鬼的那天，周围明明是燃烧的火焰，他却感觉到了一种渗入骨髓的寒冷，宛如那天雪地里冰冷的空气，刺痛了心肺一般的寒冷，带着一股荒谬的绝望。
“不、不可以……”镜花拔刀，试图拦住锖兔，“夜叉白雪，保护芥川老师！”
但她和锖兔的距离差太远了，师兄身形微顿，直接消失在了夜叉白雪面前，手中日轮刀上，水流变幻。
“炭治郎，去找那个背后搞鬼的人。”锖兔师兄的声音传来，“这边……交给我。”
“……是。”他转身，拉着祢豆子朝着他闻到的气味而去，手里的刀柄蕴含着太阳的能量，微微安定了他的心，龙之介！一定要没事啊！加油啊龙之介！一定会没事的！
“嗯嗯！”祢豆子被哥哥拉着跑，回眸望着血色月亮下的那道人影，粉色的眼睛里纯然的无辜。
“我也去，杀了那个家伙！”镜花随便找了一个停在路边的车，“上车！”
倒车镜里，那个号称全日本最强的咒术师出手了——
“战斗意识不错。”五条老师将芥川的攻击全部挡了回去，“不闹了，好好休息吧。”五条老师摁住芥川，试图祓除他身上的那种不洁的气息，但，收效甚微。
“金枪鱼。”狗卷棘出声警示，五条悟抬眼，轻笑一声，放开了压制芥川的手。
……
“龙之介……”
芥川和锖兔对了几招之后，挣脱了招数的范围，脱力一般收回了罗生门，之后被锖兔迅速靠近也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跪坐着，垂首不语，眼底，不详的红色剧烈的变化着。
锖兔的日轮刀对着跪坐在地上的芥川，目光沉寂，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师弟，现在却变成了他不得不杀死的对象，手里的刀无论如何也挥不下去。日轮刀上恶鬼灭杀的字样在月色下锋锐凌厉，代表的是他的战绩和功勋。
刀锋下，垂首的师弟抬头，对上师兄沉寂的目光，伸手，抓住了日轮刀的刀刃。
恢复了意识的芥川清醒的知道自己又变成了鬼，日轮刀温暖的能量落在他手心，有种灼热的感觉，让他内心隐隐惧怕，但……
他把师兄的刀横上自己的脖颈，沉默着，等待着鬼杀队的柱，对他这只鬼，进行宣判。
五条老师站在一边，这样的场景他没有去插手，他知道这样的选择有多难，如果有一天，身边的人变成了诅咒，作为咒术师却要对同伴下手……七海海说的没错，咒术师果然是狗屎，逼着人要做好为同伴牺牲的准备，也要做好杀死同伴的准备……现在看来，鬼杀队的剑士，也一样啊。
带着的学生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老师没有动作，他也把刚才拉下来的拉链拉上去，遮到鼻子处。
燃烧的火焰并没有消失，就算芥川恢复了意识，一时半会也控制不住周围翻腾的咒力，失去控制的咒力在缓缓的回缩着，同时，被火焰包围的，分散在横滨的港口成员和武装侦探社成员，也被驱赶着，朝着芥川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这是？”
“锖兔师兄！”炭治郎坐在白虎的背上，身后，夜叉白雪带着镜花，迅速朝着这边赶来。
芥川没有说话，周围是肆意蔓延的火焰，气氛却宛如寒冰冻结。
“这是什么情况？”和福泽社长一起过来的港口首领森先生身边站着异能力体爱丽丝，看着自家的干部被师兄用刀指着，眼神闪了闪，大概是本能吧，这个时候，他想的居然是这么好的机会，如何让芥川众叛亲离，最好只属于港口，为他一人所用。
“你们要杀了我港口的干部？”中原先生从黑暗中缓缓走来，刚才杀了盘亘在横滨上空的那条巨龙，他消耗的有点大，不过，现在的场景难得的让他疑惑了起来，“锖兔，你不是芥川的师兄吗？”所以现在是什么意思？重情义的橘发干部皱眉，对这样的情景理解不能，在他看来，同伴就是要互相守护的……
“中原先生，不是这样的。”炭治郎闻到了一股愤怒的味道，望着师兄的背影，“因为龙之介、龙之介他变成鬼了……”少年的声音带着颤音，难过都快要压抑不住了。
“是那种吃人的恶鬼吗？”白衣的太宰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缓缓靠近锖兔和芥川，鸢色的眼睛落在芥川一双红色竖瞳上，“恶鬼会有自己的意识吗？”
“没有，鬼就是鬼。”芥川回答道，“在下不能让狭雾山再出一只鬼。”狭雾山上已经有了一只祢豆子，鳞泷老师会难过的，反正师兄们也要离开了，就当他远行了，不定归期。
“龙之介？！”锖兔猛然反应过来，“你还记得什么？”鬼和人类是不一样的，鬼忘记了生前的一切，不记得自己的生平，只有吃人的本能……他不能放着不管，即使他们马上要离开了，可是师弟如果伤了人……自己也会难过的吧？从此躲入黑暗之中，连妹妹都没有办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