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师尊是我的心肝宝贝

牛头马面互相对视, 嗤笑起来,仿佛在嘲讽什么。伸手问他要入场令牌。

这玩意儿是啥东西都不知道,二人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正准备强行打进去, 哪知慕千秋伸手一翻, 一块漆黑的令牌亮了出来,正面一个大大的“赦”字。

牛头马面一看,登时吓得跪倒在地, 瑟瑟发抖起来,这玩意儿, 不就是之前在幻境里,判官手里的那个……那个什么?

怎么会出现在慕千秋手里?难道, 难道幻境还没结束?

不可能!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够用了,真真假假,完全分不清楚了。由不得他问出口,慕千秋拉着他进了赌场,里头妖魔鬼怪已经挤了一屋,二人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 来这里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并且不仅仅有人赌钱, 还有不少妖魔鬼怪, 在此谈情说爱, 嬉笑怒骂。

“师尊, 棒小伙不知道让我们进来干啥的, 要不然,咱们去推把牌九吧?”

慕千秋早就对徒弟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免疫了,听到“棒小伙”这个名字,立马福至心灵一般的明白了。

略一思忖, 还真点了点头:“好,推。”

其实阮星阑对推牌九这种东西,不是很会,但他看过别人推,多少懂一点。拉起慕千秋,往人窝里一钻,寻了个空位置就坐了下来。

周围三个角各坐着一位赌客,其中一个妖怪问他:“兄弟是第一次来吧,怎么连点筹码都没带?”

筹码?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们手边都放了很多琉璃珠子,各种颜色的都有,便以为是此地的通行货币,遂从乾坤袋里翻出一把夜明珠,往桌上一推,很正经地问:“这个行么,比你们手里的琉璃珠子值钱!”

哪知对面的妖怪们立马哄堂大笑起来,笑得阮星阑一头雾水。

“看来还真是第一次来,这可不是什么琉璃珠子,这是灵力,看见没有,这颗蓝色的珠子,是十年灵力,那颗红色的,十五年灵力……”

经过妖魔鬼怪们的介绍,阮星阑才像是打山沟沟里爬进城的,人生头一回长见识了。

可问题是,他没有那么多灵力可以拿出来赌啊,于是就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哪料棒小伙不准他走,死死压住他的大腿,如此一来,阮星阑有点骑虎难下。

众妖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很快便道:“要不然,你拿别的东西赌,胳膊腿,心肝肺,眼珠子都行,实在不行,输多少,留在这儿让人睡几晚。”

阮星阑大吃一惊:“还能拿这个出来赌?那跟卖有什么区别?”

众妖笑了起来:“咱们虽然是妖,但也是正经开赌坊的,不强买强卖,你要是不想卖,你卖别人也行,身边这个穿白衣服的,是你的炉鼎吧?你输了,让人睡他不就行了?”

阮星阑有些踌躇,觉得自己要是敢拿慕千秋当赌注,回头狗腿都能被打折,于是纠结着拧着眉。

众妖又笑:“怎么不敢啊,难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阮星阑道:“他是……他是……”

“他是谁?”众妖逼问,“说不出来,不让你们走!”

“他是我的……我的……”阮星阑侧眸望着慕千秋,二人四目相对,心头一热,脱口而出,“他是我的小心肝儿!是……是宝贝疙瘩!”

众妖听罢,纷纷笑了起来,不再为难人。

手心里捏了把汗,心里虚虚的,不敢再去看慕千秋的眼睛。阮星阑深呼口气,开始推牌九。

手气好到爆,赢了个大满贯,三个妖怪不是他的对手,把面前的一堆琉璃珠子全推到了阮星阑面前,那棒小伙又开始闹腾起来,阮星阑以为他想要灵力,于是就把琉璃珠子塞进了乾坤袋。

很快又被吐了出来,慌乱间把此前的那颗圆溜溜的石头塞了进去,棒小伙立马颤动起来。

这回直接打翻了桌子,那些琉璃珠子一落地,立马碎裂开来,噼里啪啦的响。

众妖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立马大怒,蛮横地冲了过来,阮星阑一跃而起拉起慕千秋就走,东窜西窜,好容易才甩开了众妖。

两人躲在小角落里,紧紧贴在一处儿,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阮星阑觉得这里古怪的很,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何处古怪。

才一抬眸,正对着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

慕千秋的薄唇诱人得紧,如海棠花一般,娇艳欲滴,勾引着人品尝,此刻微一启唇,无声地问:“为师是你的炉鼎?”

“额……”

“是你的小心肝儿?”

“师尊,我,我……”

“是你的宝贝疙瘩?”

“师尊,是……是弟子色胆包天。”

阮星阑略感羞赧,可转念一想,慕千秋本来就是自己的心肝肉,这么说没什么不对。于是就理直气壮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有本事,白天叫师尊,晚上让师尊叫!”

“星阑,你最近越发放肆了。”慕千秋抬手捏正阮星阑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为师太久没有管教你,皮就越发松了,是么?”

不知道为啥,被慕千秋这淡漠的语气吓到了,皮子猛然一紧,阮星阑肃然道:“对不起,师尊!星阑知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个锤子。

话音一落,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众妖又寻了过来,慕千秋一手横在阮星阑的后脑勺上,将人往怀里一拉,低声道:“不要出声。”

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师尊身上的气味跟之前洞房花烛里的气味太像了,以至于阮星阑当场就软了下来,整个人都挂在了师尊身上。

如果不是师尊抱着他,肯定就要跌坐在地,身后不可言说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那种被人吊起手脚,扶着腰肢,紧贴得严丝合缝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虽然知道现在还在想这种东西,很不好,非常不好,但他抑制不住的腿软了,咬着牙,在慕千秋耳边吐气:“师尊,我们去寻一个没人的地方吧?”

此话一出,头顶的气息立马滚烫起来,慕千秋一手横在他的腰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脚下一抬,七拐八拐寻了间房,抬腿将房门踹开。

直到被师尊再一次压在床上,阮星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当攻爽,还是当受爽。

阮某人开始表演了,攥住慕千秋的手,手把手教他怎么玩弄自己。

先从衣带开始解,然后把手伸进了衣衫里……

慕千秋低下身子,轻轻道:“星阑,不得放肆。”

阮星阑现在一心一意,想把自己的小兄弟弄下去,哪里管慕千秋说什么,攥住他的手,哑着声儿道:“师尊,反正都是幻境,左右破不了,你我爽一爽,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和尚,还不让沾荤|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