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捏一捏师尊的耳垂

既打定主意, 事到临头也没有任何退缩的道理。

从魔界御剑行至邬凰山,少则也得三日路程。

慕千秋的意思是,此事不能耽搁, 唯恐围堵邬凰山的仙门百家大肆猎杀人神之子,便要即刻动身。

凤凰担心人手不够, 便表明独自一人先回天衍剑宗, 率领弟子们,先后赶往邬凰山支援。

于是乎,三人兵分两路。从魔界至邬凰山的途中,丝毫不敢耽搁。

早先便说,邬凰山本是北荒的一处荒山,因有凤凰遗骸而得名。

北荒便是那传说中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那里的民风较为豪放些,一路行来,总能在人间的集市, 街道上发现不少门派, 家族的弟子穿梭其中。

越是靠近邬凰山, 修士也越发密集。

不眠不休行了两天两夜的路,未曾辟谷的阮某人终于因风餐露宿闹了胃痛。

他怕耽误正事儿, 一点没敢吭声,路上还嬉皮笑脸, 插科打诨,慕千秋早便知晓他是什么个品性,一眼便知他是何处不舒服。

所幸也到了邬凰山附近, 便暂且在山下的邬衣镇歇脚。

才一落地,天就黑沉沉的。

随意找了个客栈落脚。掌柜见二人器宇轩昂,风仙道骨,便道:“二位可也是为了邬凰山的灵器而来?”

阮星阑纳闷道:“什么灵器?”

掌柜道:“便是那些修道之人千方百计寻的宝物, 说是在邬凰山出没,这些天来了不少人呢,我看二位应当也是修道之人,难道不是为了这个而来?”

如此,阮星阑便知何为“灵器”了。恐怕就是那些修真者,对外打的幌子,不好直说是来捕捉人神之子,便对外言,是过来寻灵器的。

阮星阑有意打听消息,取出一颗明晃晃的夜明珠,在掌柜眼前晃了晃,笑道:“实不相瞒,便是为了灵器而来,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那些人上山没有?”

“还没,在山脚等了七八日了,前几日上去了一波,听说是死了一半,又被打下来了。”掌柜被夜明珠迷了眼睛,有什么说什么,“听说邬凰山吃人,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敢进去,还是修道大老爷们有法子,据说从勾栏院里抓些倌儿,越放|荡的越好,抓去让邬凰山的恶鬼邪神先吃,等吃的差不多了,那些人再进去。”

阮星阑便知道他们会用此法,心道人间哪有几个正儿八经的炉鼎,不过就是去那些风月场所,寻些苦命的人,再拿他们的血肉祭天。

掌柜趁他愣神,一把扑过夜明珠,打着算盘笑眯眯道:“客官,要什么房?现在还有下房三间,中房两间,上房……”

“一间。”

阮星阑挠了挠后颈,瞥见慕千秋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胜雪,与人间的脏乱显得格格不入。

“客官,您不是两个人……”

“啊?你这就一间房了?!没看见我们是两个人?!”阮星阑猛然提了个音,二指夹着一颗更大的夜明珠,在掌柜眼前晃来晃去,怒气冲冲道,“什么破店,连个房间都没有!就一间房,那晚上怎么睡?”

掌柜活了一把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即便道:“实在对不住了,客官,就一间房了,要不然,您看,能不能二位先凑合一晚?”

“凑合?你说这怎么凑合?我们两个男人,怎么凑合?”

掌柜冷汗潸然:“要不然,就……就多加床被子,客官打……打地铺?”

“你们还有多余的被子?”阮星阑立马把夜明珠往回收了收。

“不,原本有的,方才突然想起,没了,要不然,客官凑合一晚,等明日……”

“你说凑合就凑合?我……”阮星阑还要再骂。

慕千秋便开口道:“星阑,一间便一间。”

如此一来,阮星阑从善如流地订下一间房,心满意足地与慕千秋同宿,表面上还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他同慕千秋道:“师尊,小地方就这样,要什么没什么,就一晚上,师尊忍忍,待明日再寻间更好的。”

慕千秋“嗯”了一声。

推门而入,上等房竟有小隔间,太耽误事儿了,阮星阑抬步转了一圈,趁慕千秋没看过来,随手一推,轰隆一声,屏风倒下。

他又怒道:“就这破房子,还收我二十两银子?果然无奸不商!”

慕千秋转头看他一眼,落坐倒了杯茶,道了句:“你胃疼,也不消停么?”

原本就是因为胃疼,遂才没能一亲师尊的芳泽。师尊怕他伤上加伤,一路上别说搂搂抱抱,连手手都不给牵。

方才还特意同他说,要分房睡。因此,阮星阑才略施小计。

“原本是疼,现在倒也不疼的。”少年一阵歪风似的倒了过来,扑到慕千秋的面前,两臂往桌面上一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慕千秋看,“师尊,弟子想……”

“想用饭,下去吃。”

“不是,弟子想……”

“想洗漱,让人送热水上来。”

阮星阑挠了挠头,不知道为啥,难道就因为自己血气方刚,所以与师尊独处时,总是无法自控。

反观师尊,任何时候都是游刃有余。

连那种事情,都要他这个当徒弟的,涎皮赖脸,死缠烂打地求。

实在太不公平了。

“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没了师尊就不行。”他生气了,起身双臂环胸,哼哼道,“还说什么晚些晚些,现在又没外人在,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师尊还要推脱。哼,根本就是不讲信用。”

慕千秋放下茶杯,面露惊讶地抬头看他:“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胃疼的厉害,全是为师之过,要为师以后别碰你了。”

这回换阮星阑惊讶了,他问:“这话能是我说的?什么时候?!”

慕千秋却又不答了,低头喝茶。耳垂通红。

“该不会是师尊骗我的吧?”

“不骗你。”慕千秋想了想,又道,“为师方才上楼时,嗅到了一丝血腥气,此间客栈有古怪,入夜时小心些。”

阮星阑点头。捂住胃仰天长叹道:“既怨师尊对弟子下手忒狠,又恨师尊偶尔太过温柔!”

慕千秋满目爱怜地抬手摸了摸傻徒弟的头发,温声细语道:“待你温柔不好么?”

“好是好,但希望师尊只待弟子温柔。”阮星阑眼观鼻,鼻观心,提了个胆大妄为的要求,“弟子想捏一捏师尊的耳垂,那里好红的。”

此话一出,那处更红了,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霞色,慕千秋神情不自然地偏过脸去,既不说好,也没说不好。

算是变相地默许了。于是乎,阮星阑壮着狗胆,凑过去轻轻揉捏那一小块红肉,趁师尊没注意,又猛扑过去,亲了一口。

慕千秋微微一愣,问他:“不是说了,只是捏一下?”

阮星阑理直气壮道:“就亲,就亲!师尊肯定是不喜欢我了,连亲一亲都要推三阻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