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玫瑰与枪 通知您一声,我大概快早恋了

叶令蔚试图往后躲,被按住。

“无师自通。”他说道。

费澜看了他一会儿,把手收回来,“叶娇娇,你准备一下。”

“我要开始追你了。”

男生的背后是漫天橙色的光,柔软的窗帘在空中起舞,他的面容背着光,但叶令蔚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势在必得。

叶令蔚动了动脚趾头,有些天真的眨了两下眼睛, “追不到怎么办?”

“你试试,”费澜挑了下眉,“你试试我能不能追到。”

叶令蔚跟被戳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软下来,躺倒在沙发上,脚无意识地磨蹭着费澜的大腿, “那要是不能呢?”

“没有这个假设。”

费澜笑了笑,“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你的狗脾气?嗯?谁会惯着你挑食?”

“也是,”叶令蔚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 “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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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叶令蔚拎着早餐下楼,就看见杵着拐杖的叶绚,他站在花坛边上,一看见叶令蔚,眼睛就亮了,一路蹦过来。

“大哥去处理夏家的事情了,我来看看你, ”叶绚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你没事吧?”

叶绚跟叶岑的性格正好相反,以前都讨厌叶令蔚的时候,叶岑只是对叶令蔚视而不见,而叶绚是冷嘲热讽,所以到了现在,叶岑依旧不会表达太多,而叶绚则是明目张胆的开始偏爱。

叶令蔚摇头,“我没事。”

对方没有露出明显的抗拒之意,叶绚惊喜又激动的抬起头,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叶令蔚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跟自己的距离。

“二哥,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对我好,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叶令蔚淡淡的说道,“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你们觉得愧疚了就来补偿,就可以当以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那一件件的事情,单独拎出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宛如丽姨所说,看起来也就跟兄弟之间打闹差不太多。

那本身只需要一颗糖果就能消除的隔阂,在一天天的日积月累下来,止了血,结了痂,成了疤痕。

叶绚愣住,“没有,我......我不是,”他无法对以往的事情做出任何的辩解,最后只能低下头,“叶三,二哥给你道歉,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我知道你的心脏病是因为她的原因,知道本来你本来可以健健康康,叶三,你给二哥一个机会......”

叶绚看着面前的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十七岁了。

他说不需要自己和大哥了。

叶令蔚躲开叶绚伸过来的手,“叶绚,你滚吧。”

他笑着说道,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

叶绚的腿还没好,他追不上叶令蔚,但还是固执的去追,拐杖没立稳,受力不均,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叶令蔚听见身后的动静,头也没回。

去学校的路上,叶令蔚难得眼里露出茫然的神色,他需要大哥和二哥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肯原谅他们呢?

他只知道,现在还不够。

远远不够。

高临浩蹲在校门口,旁边新开了一家早餐店,专卖包子,高临浩这段时间每天早上就拎一袋包子,边走边吃,吃到教室,刚好完事儿。

叶令蔚过来的时候,他把豆浆递过去,“热的,没加糖,原味。”

他说完看见叶令蔚脖子上围了一圈纱布,眼睛立马就六瞪圆了,“你脖子怎么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叶令蔚摸了摸脖子,昨天被夏涣掐住的窒息感又骤然来袭,他垂下眼,简单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高临浩听。

高临浩先是愣住,再是愣住,最后是愣住。

他生活简单,这十几年做的最叛逆的事情就是打群架,打完还要瑟瑟发抖好几天生怕家里老母亲发现,结果怎么到了夏涣那神经病那里,又是袭警又是撬锁又是教唆杀人,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还好吧?”

叶令蔚看他一眼,“我现在就站在你跟前,你觉得我好不好?”

高临浩从台阶上跳下来,“看起来挺好。”

于是从校门口到教室,高临浩骂夏涣的话就没停过,其实比起叶岑和叶绚,高临浩的表现反而更像是哥哥一点点。

他们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闹腾得很,叶令蔚一坐下,楚然就凑过来,说道,“一年一度的校联赛开始了,考数理化这三科,第一直接保送申大。”

难怪教室里闹成了一锅粥,申大,全国最高学府之一,除了准备出国留学的,三中大部分学生向往的殿堂,就是申大和京大。

保送,对大家的诱惑可想而知。

但这种竞赛,向来是由学校的竞赛队去的,他们也只能暗自羡慕,毕竟他们连竞赛队都进不了,那里边都是一堆跟苏雷那种得了结石疼晕了还要做题的怪物。

只不过谁当对队长成了问题,之前是林初冬,现在林初冬退学了,队长的职位就空了下来,虽说空是空着的,但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默认的人选。

不过这个默认的人选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剥坚果。

大早上一到教室就开始剥,满满的一罐子。

“......”

高临浩把书包丢到桌子上,伸手就去从罐子里捞了一把全部塞到嘴里,“澜哥你这真贴心,谢了啊。”

面对吃的,高临浩可以说是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费澜把剥好的坚果放到叶令蔚桌子上,叶令蔚抬眼,“给我的啊?”

高临浩酸成了柠檬精,“反正不可能是给我的。”

“的确不是给你的。”费澜收拾着桌子上的垃圾,才看向叶令蔚,“几天的量,别吃多了,上火。”

叶令蔚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每天给我剥?”

费澜动作顿了一下,他把垃圾丢到旁边的纸篓,望着叶令蔚似笑非笑,“我是你爹?”

叶令蔚毫不犹豫,“爹。”

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高临浩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突然就开始叫爹了?

费澜视线落在叶令蔚的脖子上,他很白,细弱的脖子缠绕几圈纱布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羸弱苍白的凄美感。

“现在还不是叫的时候,”费澜笑得意味深长,“再等等。”

叶令蔚怔了一下,随即在理解了费澜的意思之后,耳尖发烫,他抓起一颗果仁就砸在了费澜的后脑勺,“做梦。”

看戏的高临浩,“!!!!!”

怎么还动手了呢?叶令蔚胆子也太大了!

他清清嗓子,试图转移这个奇奇怪怪的话题,“澜哥,竞赛要开始了,你去不去?”

“第一能拿到申大的保送名额,你要是去的话,还有其他学校什么事儿。”高临浩有这个自信,在他眼里,他的澜哥就是世界第一,谁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