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个皇后(第2/3页)

正当原主觉得生活有盼头的时候,洗澡时婢女却不小心把脂粉搓掉,露出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在原主发现自己被欺骗之后,怒气冲冲的找到纯嫔对质,纯嫔只得承认了那晚发生的意外,并诚心实意的对原主道歉。

原主表面上原谅了纯嫔,私下却准备借着此事扳倒纯嫔。

没过几日,原主算计好皇帝的下朝时间,约着纯嫔一起去御花园喝茶。

待皇帝路过御花园时,原主突然与纯嫔发生争执,‘不慎’落入冰湖之中,捞上来的时候满腿是血,被买通的太医对皇帝说原主已经滑了胎。

纯嫔这才知道,原主打的是什么主意,残害龙嗣可是死罪,她当即决定不再隐忍下去,要和原主正面刚一刚。

纯嫔将那日醉酒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撸起原主的衣袖,露出了原主手臂上的守宫砂,证实原主是假怀孕栽赃她。

皇帝震怒之下,当众命嬷嬷掌嘴原主五十下,将原主的位份降至嫔位后,又命原主即刻搬出坤宁宫。

当时看完这部分的剧情后,林瑟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洗澡一定要搓灰。

她敛住眸光,望着笑意吟吟的纯嫔,以及眸色真诚的元嫔,不紧不慢的勾起了唇角:“那便多谢两位妹妹了。”

林瑟瑟能看出来,元嫔是真的觉得愧疚想要弥补,只是可惜她对那狗皇帝不感兴趣。

见她应下,纯嫔笑眯眯的送上那药参鸡汤:“快要凉了,娘娘您趁热喝。”

许是怕她还是疑心鸡汤有问题,纯嫔当着她的面,用银汤匙先行喝了一口:“现在喝,温度刚刚好。”

林瑟瑟敷衍的捧着碗抿了一口,纯嫔的眸光沉了沉,唇畔浮现出一丝阴狠的笑意。

这鸡汤里没有毒,但是放了能让女子假孕的药物,哪怕只是抿上一口,这两个月内也不会再来葵水。

届时还会出现呕吐、嗜睡的反应,不管哪个太医来查,都是滑脉的喜脉之照。

前世是她走了狗屎运,而这一世的皇后太过聪慧,她必定要将此事做到万无一失,免得再出差错。

见目的达成,纯嫔将后日洗尘宴的计划,详细的与林瑟瑟交代一番后,留下会跳舞的元嫔在坤宁宫指导,自己则寻了借口先行离去。

元嫔曾是通房丫头出身,幼时与舞姬学过几年的舞曲,虽不是特别专业,但教一教林瑟瑟却是绰绰有余。

她挺着隆起的小腹,神色专注又耐心的指导着舞蹈动作,林瑟瑟本来只想敷衍了事,可见元嫔如此认真,也只好投入进去。

元嫔近来进补的太多,即便她只是在一旁指导动作,但没过多大会儿,她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许是被元嫔憨厚的性子打动,又或者是因为上次射过元嫔一箭,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总之在元嫔离开之前,林瑟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少喝点油腻的补汤,若是将孩子喂养的太大,届时怕是不好生出来。”

何止是不好生,本身生孩子就是往鬼门关里走一趟,元嫔前世补养的太好,以至于孩子太大,生产时难产大出血,最后落得一尸两命,母子双亡的结局。

元嫔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嫔妾也不爱喝那些补汤,只是纯嫔姐姐关怀嫔妾,每日都会亲自下厨炖些补汤,嫔妾也不好浪费姐姐的一番心意。”

林瑟瑟挑了挑眉,轻嗤一声:“人心隔肚皮,谁知那到底是心意,还是心机呢?”

她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让杏芽将神色怔愣的元嫔送了出去。

待元嫔走后,林瑟瑟便有些坐不住了。

在后日的洗尘宴上,司徒声想必也是要来的,届时她当众为皇帝献舞,怕是他又要误会什么。

可她要怎么解释?

这边告诉他自己是逼不得已的,转头就在洗尘宴上献舞勾引皇帝?

算了吧,她怕她越描越黑。

赶紧趁着这机会把剧情扳回原轨,待她完成任务便死遁离开,免得她总是手贱,忍不住想插手他凄惨的命格。

这样等他的天命之女出来了,她也回到天庭闭关去了。

届时天界一天地上一年,她冬眠个半年,想必他也肯定历完劫回来了。

说是这样说,林瑟瑟还是差遣杏芽去了趟斋宫,让杏芽将她醒过来的消息传递给了刘袤。

刘袤不敢耽误,连忙迈步进了斋宫,弓着身子走到正在与陆想对弈的司徒声身边,小心翼翼道:“千岁爷,皇后娘娘醒了。”

司徒声落子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眼眸来:“她来斋宫了?”

刘袤如实道:“娘娘没来,是坤宁宫的宫女来报。”

他沉默起来,眸色微微有些失神,手中动作机械的落下棋子,甚至连自己落在了哪里都没看清楚。

陆想望着那叠放在他白棋上的黑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阿声,你若是想见她,大可以命人将她请来。”

司徒声瞥了他一眼:“请来做什么?”

陆想笑眯眯道:“反正是你的地盘,便是你想骑马也没人管你。”

司徒声:“……”

那日他与她跌下马后,她直接摔晕了过去,他强撑着用匕首将马缰绳割断,又把她的衣衫拢好。

正准备召来暗卫,陆想却率人骑着马从远处奔来。

陆想这兔崽子曾在大理寺里待过两年,许是落下的职业病,每每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先推理一番案发过程。

不出意外,陆想从案发现场,以及被割断的缰绳和她腕间的勒痕,判断出了他们两人在马背上的坐姿,进而推断出坠马之前大概发生了什么。

然后,陆想的口头禅就变成了——今天你骑马了吗?

司徒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手捻起一颗棋子,动作从容的朝着陆想的下颌掷去。

那圆润的棋子带着逼人的戾气,在空中骤然化作利器,哪怕陆想反应迅速的侧身躲避,还是被那棋子的边角划伤了面颊。

陆想笑不出来了,他用指腹擦了擦那道血痕:“我还未娶妻生子,若是毁了容,你可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司徒声轻嗤一声:“何必找我负责?听闻景宁公主日日纠缠着你,求着你帮她去打擂台。带兵打仗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去给公主当驸马。”

一听他提起这事,陆想的身子一下便僵住了。

司徒声失踪那晚,他爹被刺客砍伤了手臂,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都快到陆府了,他才发现了尾随他一路的嬴非非。

嬴非非十分理直气壮,道是他常年带兵打仗,她以为他要离开京城了,所以跟过来送行。

他有些无语,但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大半夜把她一个姑娘扔在外头,便带着她进了陆府。

本想着第二天就将她送走,谁想到她还赖在陆府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