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甜是什么(第2/3页)
幸好不疼,游戏重载。
刚刚在第四关完成任务时,解锁了新的重生点,离他们天塌宗不太远,一重生,安稚就一言不发往天塌宗大门这边走。
踏进门槛,和上次一样,蹦出来几个男女。
“你们几个干……”
还没“什么”出来,就被安稚用破空隆撂倒了。
刚刚他们竟然真的用剑杀了熊七,下手毫不容情,这要是真的,熊七早就死了。
这次不用再跟他们废话,打就完了。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安稚他们已经上了好几级台阶。
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能看到又有大批的天塌门弟子涌了出来,沿着台阶往上冲。
乌压压一片又一片,没完没了,好像很久以前一个游戏中的百人斩。
符渊总算把他的糖吃完了,悠闲自在地靠着玉石栏杆,并不插手,带着笑意看着安稚噼里啪啦打人。
那表情就像在参观他家猫和别的猫打架,而且明显是他家猫占了上风。
安稚珠连炮一样发出破空隆,下面上来的人源源不绝,虽然现在占优势,估计撑不了太久。
“你们先进门试试,我挡着他们。”安稚一边往台阶上退一边说。
冉野他们几个没有婆妈,转身就往上跑,才跑了几步,门旁就转出四个人。
他们也穿天塌门弟子的衣服,只不过扎着金色的腰带。
好吧,一往上走,就触发生成守门boss了。
其中一个一出剑,就削断了修落一条胳膊。
安稚火速一个破空隆把boss打飞。
修落躺在地上挣扎着举起另一只手,跟大家汇报,“我还没死。”
用剩下的胳膊又发出一个破空隆。
游戏继续。
看boss出手,起码是三阶四阶,这里只有安稚能打得过。安稚只得回身对付他们。
冉野和熊七从台阶上下来,接手了下面的百人斩。
他俩明显弱得多,刚刚被安稚封在台阶下的天塌门弟子的进攻线立刻崩了,小怪们瞬间狂冲到台阶中段。
安稚只有一个,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正在着急时,只听熊七说了声,“看来不祭出我们熊族的绝招是不行了!”
他向前几步,就地一滚,变成了好大一只棕熊。
棕熊张开长着獠牙的大嘴巴,抻直脖子,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怒吼。
“嗷——呜——呜——”
恶熊咆哮。
声音震耳欲聋,就算背对着安稚他们,大家也心神大震,下意识地去捂耳朵。
台阶下面所有的小怪噗通噗通晕成一片。
台阶上的守门boss也吓了一跳,安稚趁他们分神的机会,一人发了一个破空隆,让他们一起领了便当。
大家拉起一条胳膊的修落,一起往门里冲。
冲进门的一刹那,世界骤然安静。
眼前又是上次见过的平台和符阵,只不过这次多了符渊,符阵变成了五个。
看来门是找对了。
一出门,修落断了的那条胳膊就长回来了,完好如初。
所有人一齐松了一口气,彼此相视一笑,每人踏上一个符阵。
光影缭乱,再停下来时,已经回到了七凉山的功房。
功房里原本乱哄哄,发现他们几个出来了,所有人都静了静。
一见到兰盏,符渊就说:“是他们几个自己出来的。”
兰盏也静默了片刻,才说:“从来没有弟子能这么快就从第二关出来。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熊七立刻抢答:“多亏了安稚,她打人就像割草一样,噼里啪啦就撂倒一片。”
安稚赶紧说:“你最后吼的那一声,才真是撂倒一片吧?”
熊七不好意思了,“修落也很厉害,断了一条胳膊,还在继续发破空隆。”
安稚接上,“冉野也很……”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冉野叫了声:“父王。”
安稚这才注意到,功房前面,本该是兰盏坐的地方,现在多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相貌威严的男人,也穿着一身金袍。
他正站起来,往这边走。
冉野叫他“父王”,那这个一定就是昊穹王。
兰盏说:“你父亲刚好路过七凉山,顺便过来看你,听说你进了娑婆盒,就在这里等了一会儿。”
昊穹王走过来了,目光扫过他儿子,却没停留,落到安稚脸上。
“这么快就能从娑婆盒第二关中出来,都是靠你吧?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稚,”安稚答,“不过并不是靠我,是大家一起配合才出来的。”
昊穹王点点头,“小小年纪,很厉害,又很谦逊,不错。”
又转头问熊七,“你用吼声就震倒不少人?很好。”
熊七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
昊穹王看向修落,怔了怔,“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你是……”
话说到一半,有人匆匆进来回禀,“王上,接您的人已经过来了,您看是不是马上走?”
昊穹王点点头,“走。”
安稚莫名其妙:你儿子就站在这里,他刚从娑婆盒里那么努力地逃出来,你表扬了一圈人,都不跟他说句话吗?
昊穹王向门口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过头。
好像才想起什么一样,他看了眼冉野,皱皱眉,“一天天不学无术,像点样子,别给我丢脸。”
冉野脸色惨白,答了声:“是。”
昊穹王转身就走。
安稚忍不住,在他身后说:“王上,冉野很厉害,是他主动要爬到一个发疯的千机鸢身上去找机关,还自己收拾了一个纨绔和他的喽啰,还和熊七一起挡住一大群人……”
可是昊穹王如同没听见一样,头都没回,出门走了。
冉野呆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
安稚心里替他难受,正想安慰他两句,兰盏就对她说:“安稚,你过来。”
安稚跟他走到旁边。
兰盏说:“南沉师父说,你最近表现得很不错。原本说好只要十日聚元就可以留在七凉山,现在你已经有灵元了,所以要换个考验。”
他让安稚坐下,递给她一张纸,“这是大梵天功的题目,如果你已经熟读了那本书,一定会做。在一炷香内做得好,就能留在七凉山。”
安稚低头看了一眼,暗暗叫苦。
有填空,有问答。
填空是大段书里的内容,填上缺的字,安稚当然读了不止一遍《大梵天功》,可是离背下来还差得很远。
问答就更刁钻了,好几道题目,安稚根本连题目都看不懂。
兰盏把香点好,放在矮案上,又递给安稚笔墨。
笔尖很粗,蘸饱了墨,好像一落笔就能画出一棵大树,安稚握在手里,很想哭。
不会答也得强答,否则就会被赶出七凉山。
身边人影一晃,符渊在她旁边坐下了。
他用手撑着头,手肘支在矮案上,偏头望着安稚,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