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变态,布倒翁

刺猬:“额…你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东西?”

刺猬被小黄毛说的心里有点打鼓。

小黄毛看刺猬心动了,凑到刺猬耳边密语:“能让你舒爽、让对方听话的好东西。都是男人,你不会不懂的吧?”

刺猬一下子惊了,推开小黄毛,咽了口口水,纠结说:“倒也用不着这样吧…”

小黄毛:“你看看咱们,每天窝在这种耗子窝里讨生活,天天抬头低头都要看别人脸色,凭什么?还不是因为运气不好,没有碰到好机会?”

刺猬:“……”

小黄毛:“布倒翁也是苦日子过出头的,可他出头后是怎么做的?出名,赚钱,潇潇洒洒自由自在。

而且谁不知道布倒翁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他朋友多着呢,哪还记得你是谁?哪有为你做过什么事!他这叫忘本哇!”

小黄毛说话缓慢,又抑扬顿挫,很具有煽动性。刺猬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五官逐渐扭曲,一个劲地点头。

小黄毛见状再接再厉:“刺猬哥,兄弟帮你出气,咱们爽一把,完了再多拍点照片视频什么的,以后前途和钱途就都不愁了。”

愤怒和诱惑中,刺猬下定了决心,恶狠狠问:“你确定管用吗?”

“那当然管用!”小黄毛站起身,拍着胸脯作保证,又油腻腻地说:“你稳住他,我回家做准备,拿好东西过来,到时候把东西放进饮料里。他不是要帮你热场子吗?让他多唱几首,唱完你直接递给他饮料,假装跟他和好就行了。”

刺猬重重一个点头:“你去吧!注意点!”

刺猬和小黄毛分工行动,小黄毛回去拿东西准备,刺猬则出门找布倒翁。

酒吧里的灯光已经打起,客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布倒翁戴着低檐帽,遮了半张脸,坐在台后玩架子鼓。

刺猬远远看着布倒翁,看他光鲜亮丽,再低头看看自己…不禁握紧了拳头。

布倒翁,你先不仁,就不能怪兄弟不义了!

几个小时后,布倒翁连唱了好几首歌,把酒吧气氛堆到最高才满头大汗下了台。

擦擦脸上的汗,布倒翁边喘着气平复气息,边开心地问台下的刺猬:“怎么样?我台风还不错吧?”

因为过于卖力,他的嗓子还有点沙哑。

刺猬皮笑肉不笑,递给布倒翁一杯饮料,说:“辛苦你了,快解解渴。”

“谢了!”布倒翁伸手拿过饮料,仰起头,刚要张口喝下,却被一个人叫住名字。

刺猬急了:“喝呀!”

布倒翁:“等会儿,有人叫我。”

寻声转头,布倒翁看到卡座旁边,谢奚一身白T牛仔裤,神情淡淡,站在迷离灯火下。

布倒翁连忙向谢奚挥手示意,拿着饮料对刺猬说:“是我朋友来了,这朋友还在上学,我带他去里面稍微安静点的地方,等下再来找你。”

说完布倒翁就急急奔着谢奚过去了。

刺猬见状呸了一声,骂道:“真让黄毛说对了!这个没心没肺忘本的家伙!”

适时小黄毛走到刺猬身边,眼睛直勾勾看着谢奚。

小黄毛的眼神很露骨,毫不克制地问刺猬:“布倒翁旁边的人是谁?”

刺猬只盯着布倒翁手里的饮料,又骂了一嗓子:“管他是谁,别坏了我的事就行,等下布倒翁把东西喝了,你先把这人支开,我们好办事!”

小黄毛眼睛滴溜溜地转,嘿嘿直笑:“我有更好的主意了……”

布倒翁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好兄弟”算计上了,还笑容满面地拉着谢奚,两人来到酒吧最深处一间相对安静的小包厢。

招呼谢奚先坐,布倒翁把饮料往谢奚手边一放,说:“你也是成年人了,能喝酒了,我请你喝酒吧?不过最好先来杯饮料垫垫肚子。”

布倒翁早就想和谢奚吃饭喝酒了,他一向觉得,没有喝酒吃饭交不到的朋友。

最好趁这次拉近和谢奚的关系,然后把谢奚招揽到自己身边。

想想就很美好。

谢奚坐下,看了一眼饮料,问布倒翁:“有电脑吗?你去拿电脑。”

布倒翁:“哇,一来就直接干活吗?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奚又看了眼饮料,淡淡说:“半个小时前。”

布倒翁顿时有点歉意,说:“我帮朋友暖场来着,没刹住车,让你多等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布倒翁拉开包厢的门,看到一个不认得的小黄毛端着盘果盘进来,笑嘻嘻地说:“翁哥,刺猬哥说你来朋友了,让我送点吃的喝的过来招待一下!”

布倒翁有点感动,接过果盘道谢:“谢谢,我这个朋友还是个大学生,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等下如果来客人,麻烦你尽量先别往这里面带。”

小黄毛一听还是个大学生,又听布倒翁主动让他别往里面带人,就差喜出望外,心说今天真是撞上大运了。

感受到小黄毛油腻腻的目光,谢奚握住手边饮料,对布倒翁说:“布倒翁,你去拿电脑吧。”

两次被催,布倒翁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无奈地应下:“好叭,那你等我会儿。”

小黄毛激动地盯着谢奚的手,看着谢奚拿起饮料,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顾寅带着企划案来到b露ar酒吧。

这家酒吧规模挺大,时间又是晚上,玩客挺多。

在这种喧嚣的环境下,顾寅于某个卡座找到了借酒买醉的祁橙。

祁橙还是那身深灰色的西装,只是发型不再那么服帖整齐。

祁橙一手扶额,一手执杯,麻木地往嘴里灌着酒。可以看出来,他这几天过得非常不如意。

顾寅忍不住摇了摇头,心说这是什么心理素质啊…也忒差了点…

走到祁橙身前,顾寅把牛皮纸的文件袋往桌上一扔,说:“问题不大,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祁橙被声响惊醒,懵然地抬起头,看到顾寅来了,叫道:“疯子?”

顾寅:“???”

这是喝得多大?

两只手掌撑上桌面,顾寅微微俯身,平静地和祁橙四目相对,说:“祁总,没时间借酒消愁了,酒可救不了你,起来,行动。”

酒吧里七彩的灯光闪闪烁烁,酒醉灯红,烟雾迷离。

在这里似乎所有的人都放任自己沉醉沉醉,可顾寅来了这,却以一种无比清醒的状态,在叫醒他,要他行动。

祁橙眯起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顾寅。

顾寅余光扫了扫,扫见祁橙桌前一溜排的空酒杯,心道好家伙,真能喝啊!

敲打着桌面,顾寅扬起眉头催促祁橙:“把酒杯放下,说正事了!”

祁橙:“……”

祁橙没动,眼睛向下看,盯着桌上的企划案。他眼窝深,这么个表情,白日里眉间那股子傲气都不见了,倒显得有几分忧郁。

有点像丧家的小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