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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贺从泽眉峰微挑, 隐约明白了江凛的意思:“你是说,司振华把那些证据都放在书房里了?”

“至少在我小时候, 他有这个习惯。”江凛勉强回忆着,时间太过久远,她也只能摸索出个大概:“他的书房从来不让任何人进,除了他自己,和家里的老管家以外,我没有见别人能进去过。”

“我记不太清楚……只记得他似乎一直都有在藏什么东西, 应该挺重要的,我小时候偷偷撞见过几次,没被他发现。”

“但是我也不确定, 毕竟那会儿我还小。”江凛说道,摇摇头, 神色几分凝重:“李冬瑶不是司家的佣人么,如果她资历不深, 那司振华和齐雅这两个老狐狸也不会放心用她。我只要跟她确认现在司家的书房是否还是块禁地,就能知道司振华是否还有当年的那个习惯。”

“好。”贺从泽颔首, 语调微冷,郑重其事道:“伤害你和睿睿的人,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当然,虽然他早在得知江凛幼时的事情后,便想着不论用什么手段,也得让司家人加倍奉还。

但那时江凛明确向他表明,她已经打算彻底放下这段过去, 贺从泽不想在任何事上强求她,于是只好暂且放下。

可暂且只是暂且,并不代表他以后都不会再拾起这件事。贺从泽向来清楚并坦然接受自己那睚眦必报的顽劣本性,毕竟从来没干过什么老实事儿,他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那些新仇旧恨,迟早有一天要被他数倍讨回,不过是早晚而已。

——回到家后,贺伊睿已经开始困得点头了。

将困得迷迷糊糊的贺伊睿拎到卫生间,江凛先给这小丫头洗了洗脸,又给她换上了睡衣,见她的哈欠都快止不住了,便让她先回房间睡觉。

贺伊睿十分乖巧地“唔”了声,随后她便亲亲江凛的脸颊,咕哝道:“妈妈晚安噢。”

江凛勾唇,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晚安。”

贺从泽在客厅内跟助理打了通电话,贺伊睿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他收起手机。

贺从泽余光瞥到了贺伊睿,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她那件毛茸茸的皮卡丘睡衣,拖着小闪电尾巴站在他旁边,睡眼朦胧地张开怀抱:“爸爸,我准备睡觉了,给你晚安吻。”

贺从泽心下一软,他在她跟前蹲了下来,轻捏两下她的脸蛋,随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笑:“睿睿,晚安。”

贺伊睿看见自己貌美的爸爸吻了自己,不禁各种心潮澎湃,乐呵呵地凑过去,同样在他脸颊上啄了口,“爸爸也晚安!”

跟父母都道过了晚安,贺伊睿还不忘了去撸几下闹总,这才安安心心地回房间睡觉去了。

贺伊睿的房间在楼下,江凛确认她睡熟了,便将灯给熄灭,走向楼上卧室。

这段时间成天在那个李冬瑶面前演戏,还得忙着工作,她累得不轻,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彻底画上句号了。

卧室有个单独的阳台,江凛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见贺从泽正在里面吞云吐雾,她皱皱眉,却不打算管,反正贺从泽平时基本不抽,他心里都有数。

想着,江凛拿过自己的浴袍,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将满身的疲惫洗净,舒坦得很。

贺从泽从阳台散完身上的烟味儿,待他拉开门走进室内的时候,刚好撞见从浴室中走出的江凛。

她只随意穿着件松垮的浴袍,腰间系带虚虚打着结,胸前衣襟微敞,其中的美好风光若隐若现。

江凛眉目间还蒙着层水雾,整个人慵懒而媚气,晶莹的水珠从她发丝滑落,顺着脸颊蔓过脖颈,最终埋入两抹细腻修长的锁骨。

活色生香,不过如此。

贺从泽喉结滚了滚,看着江凛的目光突然就蒙上了些许隐晦暧昧的意味。

“出来了?”江凛尚不自知,只抬眼瞧他,“正好,去洗吧。”

正说着,江凛径直走向床头,欲去拿吹风机,谁知在经过贺从泽身边时,突然被他揽入怀中,紧扣住了腰。

他俯首,唇贴着她耳侧,低声:“我饿了。”

耳后处的肌肤过于敏感,江凛稍微侧首,她懒散挑眉,也不挣他,只噢了声:“哪种层面上的?”

贺从泽闻言顿了顿,随即他轻笑:“身体和精神上的,还挺难受,江医生要不要考虑帮帮我?”

江凛不置可否,放轻力道拍拍贺从泽的脸颊,一副从容模样道:“洗干净床上等着。”

贺从泽被她逗笑,随手在衣架上扯过自己的浴袍,随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我觉得一起洗可能比较好。”

江凛抱臂皱眉:“我觉得不好。”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我看你是精/虫上脑分秒必争。”

“就是这样。”贺从泽应她,敛目似笑非笑地瞧了瞧怀中人儿:“新婚后就让我强行禁欲这么久,你觉得我怎么收拾你才能解气?”

江凛啧了声,正要开口说话,便已经被贺从泽放了下来,她下意识向后靠,贴上浴室的墙壁,不算特别凉。

贺从泽并不打算给她太多的反应时间,他伸手抬起她下巴便落下一记深吻,不容拒绝地剥夺了她的话语权,在她唇齿间攻城掠地,贪恋着这处他太久未曾体会过的净土。

贺从泽的唇上还隐约含着先前的烟草味道,不浓不淡恰到好处,正攀着浴室中尚未散去的热气,像是催人迷乱的荷尔蒙一般,迅速侵占了江凛的身体各处。

二人接触的瞬间,彼此都能轻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动/情。

太久没有这样亲近了,真的太久了。

江凛不甘示弱,追着贺从泽舔吻轻咬,处处勾火。不经意望见他一身的衬衣和西装裤都还好好穿着,只是布料被水浸湿,少了些精致妥帖,添出的随性倒更合适。

江凛看着不舒服,自己的浴袍早就被某人给扒拉掉了,凭什么他还衣冠楚楚的?

想罢,江凛干脆利索的就去扯贺从泽的衬衣,扯完衬衣解皮带,他见她这样不由有些忍俊不禁,遂含住她耳垂轻咬,嗓音带笑:“这么久不做,你倒是没变。”

江凛不屑轻嗤,“你什么时候不是乖乖等睡的那个?”

贺从泽笑得仿佛计谋得逞的狐狸,低声:“那我们今晚就看看,究竟是谁睡谁。”

满室皆是氤氲的热气,缠绵情意汇聚此刻,旖旎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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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晚上被折腾得不轻,一夜过后再醒来,正好是天蒙蒙亮的时候。

她慢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腰酸背痛的感觉差点让她重新躺回去,她暗暗倒抽了口气,差点儿没要踹一脚旁边餍足的男人。

江凛摸了摸脖子,果然有点疼,又掀开被子看看身上,她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