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2页)

明明早先还有过更亲昵的行为,比当下要过分百倍,要直白千倍,却有哪里不太一样,时机不对,或是经历有差别,青禾说不上来,只感觉有什么在身体里翻腾,都快将理智吞没。

她错开了视线,不再与文宁对视,不继续看着对方的眼睛。

文宁的眸光太深了,像是随时都能把人看个透彻,要把最底处的心事都拉扯出来。

青禾不喜欢这样,她再靠近些,差一指的距离就能与下方的人面贴面。她在文宁嘴角磨按了下,低语:“别一直看着我……”

灯光照射过来,在她俩周身染上一层薄薄的氤氲,这般亲近的姿态相对,连另一个人耳廓上细浅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时间仿若静止了,要不是外头接连不断的闹声,房间里都快按下暂停键。

文宁抓住了青禾的手腕,少有的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青禾不应。

她蒙住了这人的眼睛,把手放上去。

“你别叫我,不准喊。”

一贯的强势作风,这种时候都还做出表面强硬的架势,她就是这个德行。

但面前的文宁与以往不同,不顺着青禾,也没有出声,而是往后面仰了些。

青禾没能反应过来,直至感受到手心里的暖热濡湿。

一个小心的,顺势而为的触碰。

带着不知名的意味,湿润而猝不及防。

从青禾的角度,她只看到了对方瘦削的下巴,紧随其后的就是倏地被烫了一下,她愣了愣,立马拿开了手。

文宁这回不让躲了,将她两只手都捉住,分别压在两侧。

青禾挣扎,可没使劲儿,“做什么你……”

文宁说:“不做什么。”

接着一下箍住了她的腰背。

天气还真是应景,窗外的风眨眼间骤起,呜呼直刮。客栈的窗户是老式的双开式推窗,窗户没上插销,猛地被吹得吱呀作响,再砰地重重闭合。

筒灯被关掉,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之中,不见半点亮色。

青禾挣动了半分钟,别扭地较劲,等没力气了,终还是直挺挺躺着。

文宁噙住了她的唇。

夜色在蔓延,别样的感受在叫嚣,满屋子的寂寥将要被打破。

只有门外的喊声不合时宜。

——“青秘书。”

是那个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