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古曼女婴(第3/6页)

我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冰凉粘滑类似于一块肉的玩意儿贴着我,脖子上面还沾着某种液体。有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从血池里爬出来,抱在我的背上了!

这一次惊吓非同小可,我连鸡皮疙瘩都忘了起了,全身僵硬的连血液都不流,牙齿停不住打颤,大颗大颗的汗珠冒了一身,更觉得冰凉!

“月饼,我身后是什么?”我带着哭腔,连声调都变了!

我虽然胆子不大,可是遇到危险的事情总是能鼓起勇气,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未知了。如果你坐在电脑前或者走夜路的时候,突然全身不能动,有个东西爬上了你的后背,就可以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人类永远对未知的事物保持着绝对的恐惧!

月饼笑了笑:“没东西,你丫神经过敏,产生幻觉了。”

“你这笑比哭还难看,还说没东西。”我心说都这时候了还给我吃宽心丸,有意义么?

月饼又哭出个笑容:“晓楼,你千万别动。也别管身后有什么东西,我一定能想办法帮你解决。”

我只感到耳朵麻酥酥的,好像那个东西伸出舌头在舔我,心里更像是塞了无数只毛虫,这就算不是被吓死,也能活活被身后的东西恶心死了!

“无华,不要以为你喊小爷大号不喊外号我就能踏实点。你就说我后面是个什么东西吧,我死也能做个明白鬼!”

“我不确定……”月饼试探着向我走了几步,“你现在能动么?”

“我他妈的要是能动还在这杵着,你以为我脑残啊!”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觉得身后的东西好像并没有什么危害,心里倒踏实了大半。

那种舌头舔我的感觉由耳根延到耳朵尖,搞得全身痒痒很不得劲,那个东西像是完全爬上了肩膀,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实在是太过紧张,那玩意儿说的啥我没听清楚,倒是月饼好像听清楚了,眉毛一扬,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状态,嘴巴紧紧抿着,一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模样。

那玩意儿又在我耳边喊了一声,这次我算是听清楚了!

不听见还好,一听见了,我差点没有一口血喷个满屋,整出个血染的风采。

月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么诡异的屋子里,这么血淋淋的场景下,估计也就丫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那玩意儿喊的两个字,也确实让我哭笑不得。

“昆妹!”

用汉语翻译过来就是:“妈妈!”

我和月饼走出那间如同地狱般的屋子,异事组办事楼里空无一人,所以月饼笑得前俯后仰,肆无忌惮。

我满脸尴尬的杵着,一个大约两岁左右的小女孩,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透着股可怜劲,不停地喊我“妈妈”。

“南瓜!哈哈哈哈哈……”月饼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丫老实交代,到底做没做变性手术?这个在泰国很流行啊!”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你丫缺德不?都生死存亡了还有心思拿我开涮!小爷我根红苗正的老爷们好不好!”

“妈妈……”

小丫头又喊了我一声,可怜巴巴地要往我身上爬,我忽然想到个严肃的问题:“月……月饼,她不是要吃奶吧!”

她刚从我身上爬下来的时候,虽然浑身全是血,但是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让我心里面疼惜不已,连忙把这个孩子抱出屋子,就着走廊头上洗手间里的热水,洗了个干净,胖嘟嘟的小胳膊像是白嫩的藕节,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上面旋着两个酒窝,活脱脱一个人参娃娃。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哪经过这种阵仗,琢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撕了T恤给她做了个简单的袍子,可千万别冻坏了。

其实这么热的天,怎么可能把孩子冻着,不过我们也没什么带娃的经验。小丫头看看我又瞅瞅月饼,一头扎在我腿上搂着就喊“妈妈”……

我疼爱地摸着她的小脑袋,悲从心来:自从加入了灵族这个不太靠谱的组织,不但天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还收了个义女,最惨的是当了妈!这要是回国还怎么找对象!

她的出现多少缓和了紧张的气氛,月饼嘲笑了我半天,听到我说“她要吃奶”这件事,才敛起笑容,掐了掐小脸蛋:“她吃的不是奶,是人血和尸油。”

“你说什么?”我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根本不敢相信月饼说的话,“你丫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埋汰这么点儿个孩子很有趣么?”

月饼把食指放到嘴里咬破,递到小丫头嘴边。小丫头含着月饼手指吮吸起来,月饼眼中滚动着泪水,我傻了!

小丫头吸了一会儿,好像是吃饱了,砸吧砸吧嘴,开心地对月饼笑着。牙齿上全是斑斑血迹,连嘴角都挂着一丝血痕。

月饼帮她抹去嘴边的血:“南瓜,她是古曼童。”

我来了泰国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是古曼童。许多商人、明星、官员政要到泰国的目的并不是单单为了观光旅游,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请佛牌。

佛牌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不但可以让人转运,更能够助运。佛牌又分“正牌”和“阴牌”,正牌从大的寺庙就可以请到,但是威力远远不如阴牌来的霸道。阴牌又称古曼,是由死去的婴儿炼制,把煞气依附到阴牌而成。所以这类婴儿又称为古曼童。

我心里突然疼得如同被扎了一刀,小丫头好奇地看着月饼,伸出小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又张着嘴开心地笑着,很懂事地说:“叔叔,不哭……”

月饼背过身去,不停地擦着眼泪。我的眼前白花花一片: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是古曼童!

“妈妈……妈妈……”小女孩扯着我的裤腿,看见我表情里透着悲伤,撇着嘴也要哭出来。

我连忙笨手笨脚地把她抱起:“乖……不哭不哭。妈……妈妈给你做鬼脸玩好不好?”

小丫头破涕为笑,点着小脑袋,认真地跟着我学鬼脸,又“咯咯”地笑起来。

“她应该是个死婴。”月饼擦掉眼泪,“杰克和都旺虐杀人鬼部,不单单是为了报仇,他们需要把人鬼部强大的阴气汇聚,炼制成这个古曼童,来制作最强的佛牌。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这种丧心病狂地事情,已经超出正常人思维范围!”

“这个孩子怎么办?”我和这个靠阴气复活,如果不是被我们误打误撞碰见救下,而成为炼制佛牌的小丫头继续玩着在她看来无比有趣的游戏,一边和月饼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