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菜刀刮毛

这张脸我熟悉,正是死去的河南妹,果然跟郭大炮说的一样,脸黑如墨,笑起来就如同一谈蠕动的牛粪。

“啊!”我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香烟掉在了地上。

我想起来了,这女人已经诈尸跑了,难道真如郭大炮说的,她缠上了我这倒霉鬼。

“秦哥,你这又是咋了,别一惊一乍的,他妈想吓死人啊。”菜花皱眉说。

“完了,完了,我被鬼跟上了,这下死定了。”我拾起地上的香烟,冲着菜花使眼色,压低声音,边拉着他快步走。

菜花满脸无奈说,哥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被鬼缠了,都说了有我在你怕个球啊。

我懒得跟他解释,回头跟你说,这次麻烦大了。

菜花往后面看了一眼说,秦哥,你肯定是太紧张了,后面别说鬼,连几把毛都没一根。

我哪里还敢回头,拉着菜花快速下了桥,刚一下桥,路灯就亮了。

这下连菜花也傻眼了,瞪着大眼珠子看着我,哥哥,这次还真麻烦了。

我说,我当然知道麻烦。

菜花说,你不懂,桥都有鬼差把守,人能过桥,鬼是不能上桥的,你刚刚真看到东西了?

我说,我骗你干嘛?

菜花摇了摇头直说,麻烦了,麻烦了,鬼都名目张胆上桥了,离七月半年还他妈远着呢,要造反啦?

造你妹,快走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更加害怕了,尤其是那张黑乎乎的鬼脸,我一想起就头皮发麻。

到了我租的门脸,就热闹一点了,这虽然算不上市中心繁华地段,却还算热闹,看着灯火阑珊的,我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一进门,菜花立马把房门关的死死的,捶打着胸口,呼啦啦的喘气。

“我说,秦哥,你这么盯着我干嘛,先说好,兄弟我烂菜花,那一口免提。”菜花擦着脸上的冷汗,见我死死的盯着他,疑惑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亏你有脸自称天师,我呸!

菜花说,秦哥,你不懂,这回凶着呢,万一她在路上跟咱掐起来,这一点准备都没,还不得死翘翘。

我说,那他妈还等着干嘛,准备啊。

菜花哦了一声说,秦哥,我宰鸡,你去准备糯米水,说完,这孙子就冲进了厨房,找了个碗,咔嚓就把大公鸡给宰了放了血,手法干净利落,看来没少练手。

泡了糯米水,菜花将红绳子泡了一会儿糯米水,系了个铜铃悬在门上。

秦哥,剃须刀呢?

我拿了剃须刀扔给他,问想干嘛?

他说去浴室,然后不由分说把我拽了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反锁了。

“脱裤子!”菜花打开剃须刀,在电动嗡嗡声中,我有些凌乱了,我说这烂菜花对老子这么好,原来是好这一口。

我捂着裤裆,有些急了,菜花,你,你别乱来,我可不好这一口。

菜花干笑了两声,秦哥,咱们哥们谁跟谁啊,你还害什么羞啊,来吧。

我见他满脸淫笑,更加心里没底了,拉开门就要跑,奈何菜花翻身堵在门口,一米八几的关西大汉那就是一堵墙,别说老子现在虚了,就是不虚也难逃被爆菊的厄运了。

“滚!你他妈不是烂菜花了吗?要搞基找别人去,再敢向前一步,老子废了你狗日的。”

菜花一听,乐了,瞪大眼睛说:“我草,老子是要帮你刮毛,就你这身板,老子搞基也不找你。”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尼玛,下次说话的时候别笑得他妈这么淫荡行么?说吧,干嘛要刮毛?”

菜花说,刮了那玩意抹上鸡血混合的香灰、朱砂,闹死那小骚货。

靠,这馊主意能成么?

不知道,公鸡血阳气大,香灰、朱砂辟邪,综合在一起应该效果不错。

“得,合着你真把老子当小白鼠了,你先出去,老子不方便。”

菜花端着鸡血碗出去和香灰去了,我趁机用剃须刀准备刮毛,可是一刮我就后悔了,菜花说的没错,这玩意根本就不好使,扯的蛋疼。

“菜花,给我找把剪刀来。”我拉开门吼了一嗓子。

菜花扔了一把血淋淋的菜刀丢了进来,“得齐根啊,不能留一点毛渣,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手中血淋淋的菜刀,我有些崩溃了,这一刀下去没割好,我就得进故宫了。

费了老半天劲,总算是刮的差不多了,饶是如此还是拉了两个血口子,疼的我呲牙咧嘴。

“秦哥,把这抹上,晚上就看你大展神威了。”菜花把碗端了进来,然后盯着我兄弟瞅着。

我接过碗,没好气道:“你他娘还愣着干嘛,忙你的去。”

菜花嘿嘿一笑,“秦哥,你鸟够大,难怪那些骚货都奔着你来。”

“滚!”

用手一沾那又糊又黏的玩意,臭烘烘的,直让人恶心反胃,也只有菜花这牲口才能想出这么损的办法,没办法,为了小命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麻利穿好了裤子,走了出来,见那只血糊糊的死鸡扔在地板上,顿时有些火了,打开窗户就要扔了。

菜花冲了过来拉住我,别,待会还能派上用场。

我看着满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都烦了,一看表都快十一点了,“菜花,你行不行,兄弟我的命就全搭在你手上了。”

菜花说,行不行这得看你啊,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菜花坐在沙发上香烟一根接着一根,菜花这孙子脸色通红异常的兴奋,抓鬼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就如同色鬼遇见美女,瘾君子遇到白面一般饥渴、刺激。

相反,我全身冰冷,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我今晚就交待在这了。

叮铃铃!门上的红绳猛烈的颤动起来,铜铃咚咚作响。

我一看,好家伙,看来菜花还真学了两把刷子。

菜花搓了搓手猥琐笑说,秦哥,女鬼来了,我先躲着,草死这骚货,你懂的。”

说完,他抱着那只血糊糊的死鸡,端着鸡血碗,收了红线躲到了房间的穿衣柜里。

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一看,桃红来了。

我刚要开门,菜花探出头问,“秦哥,我在这不会影响你状态吧。”

我说,“傻缺,滚!”

菜花头一缩回去,我打开门,满脸春风的桃红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这小骚货还跟以前一样,衣服一成不变,唯一让老子气愤的是,她的脸上有了血色,而我却惨白的跟个鬼似的了。

“怎么,不欢迎我么?”桃红伸手就往我重要部位抓,我笑着抓起她的手,她的手竟然有了温度,虽然还有些冰凉,却绝非原来那种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