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血雨乱世

在熊熊烈火中,锦衣卫与那些阉鬼纷纷惨死,而菜花则满脸阴鸷,冷笑而视。

我并没有过多的责怪他,他做事向来鲁莽、冲动,愤怒之下错手杀了望天涯已成定局,这伙人害了这么多的孩子,他对锦衣卫恨之入骨,也是常理。

只是如此一来,很多事情都断了,望天涯与田大人都死了,魏忠贤与真正的八公在哪,恐怕就没人能知道了。

这次事情顺利的有些出奇,我原本以为对付阉党又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却并没有太多阻力。

“滚,他妈再让老子看到你,一个个全给拆了。”

铁牛的声音,让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洼地的事情基本上都清丽的差不多了。

“那些孩子怎么样了?”我问。

“一共还有三百多个,全都让弟兄们给带出来了,不过还是死伤了不少,他们这些天喝的都是石乳以及山中的兽奶。”铁牛道。

“嗯,连夜出山,把剩下的孩子送往江北各地医院,再通知公安厅。”我吩咐道。

“对了,魏忠贤有眉目没?”我问铁牛。

铁牛摇了摇头道:“魏老鬼与八公都不在这山中,我早就暗地里找过了。”

“看来只能慢慢来了。”我道。

第二天我和菜花回到了江东,虽然没抓到魏忠贤,但阉党的势力也是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轮到杀手工会与邪宗了。

邪宗的人向来隐蔽性极强,很难抓到他们的辫子,至于杀手工会就更别提了,一直到现在除了杀了几个喽啰,他们的总部、头目,完全是一无所知,让人很是头疼。

“秦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从公安厅回来的路上,菜花问我。

烈日炎炎,整个江东如同火炉子一般,我全身都汗水湿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灼。

秦哥,你倒是说……

菜花见我没搭理他,刚要追问,陡然天际响了几声炸雷,原本烈日高扬的天空瞬间变化。

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团血云,迅速弥漫,如同一张红色的蔓布将整个天空包裹了起来。

金灿灿的太阳似乎想要挣扎,撕破这块血红的蔓布,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很快当最后一丝阳光也被血云遮挡后,整个天空变的血红。

红的发黑,红的妖异。

“这,这是怎么回事?”

“OH,MYGOD!”

路上的行人纷纷大惊,停住脚步,用手机拍摄这一突如其来的天象,一时间整个江东,整个华夏都被这怪异的天象给震惊了。

“轰!”七八道雷电,夹杂着血色从云层中钻出,在城市的上空来回闪耀。

巨大的雷电之声并没有让路人们感到惊怕,相反,他们反而对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天象大感好奇。

“血云凌空,吞日蔽世,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菜花低头沉吟道。

说话之间,又是几声惊雷之声,天空的血云开始急速的旋转了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一张巨大而诡异的脸豁然映于天际,隐约可见那张巨大的鬼脸头生双角,耳鼻皆带巨环,有如传说中的牛魔王一般。

他在笑,他在笑,路上有人指着那张巨脸,大叫了起来。

坏了,秦哥,坏事了。

我往那张脸看了过去,他的双眼射出两道红光,穿破云层在世间来回的扫荡,尽显得意之色。

大笑之后,那张巨脸又从血云漩涡中快速的消失了,迷迷蒙蒙的珠子从天空落了下来。

如同珠帘一般,不断的移动着,整个江东像是弥漫在血气之中,瞬间远方变得模糊不清,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不好是血雨,天降血雨,阴阳大乱。

围观的人群开始慌乱了起来,不少小孩与妇人吓的哇哇大哭。

人心不古,争名夺利,活该、活该都死绝了才好。

菜花突然狂躁的大叫了起来,伸手抓住一个还在拍照的青年,照着他就是两耳光。

好在照,找死,不想活了是吧,快滚,都给我滚!

那青年被菜花掀翻在地,刚要发飙,但见菜花双目血红,犹如恶魔,哪里还敢作声,连相机都不要了,爬起来就跑。

秦哥,快让他们躲起来,快,快!菜花冲我大叫了起来。

我虽然不明白菜花为何会突然如此狂躁,但天降血雨,料定不是什么好事,忙与他驱逐群众。

“啊!”

“好疼啊,我的脸!”

血雨很快就来到了市中心,密密麻麻的洒落了下来,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死亡血腥之味。

“滚,都他妈滚远点。”菜花一急拔出万人斩,冲着路人挥吓着。

啪啪!豆大的血雨珠子滴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硫酸一般,兹兹的融化着地表,升腾起一股浓郁、腥臭的血气。

我只觉面门一热,犹如被火灼一般,皮肤发出钻心的疼痛,用手一摸,那血珠子竟然迅速的融入我的手指。

“秦哥,开盾!”菜花大叫道。

我没想到这血雨如此霸道,比起封隐村来,不知道强猛、霸道几百倍。

手指一动,卧龙护身盾笼罩在我俩的身上,饶是如此在血雨的冲击下,也是隐隐波动,要知道我现在的修为比起一般的玄门掌教还要高深。

在青年一辈,绝对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之一,发出来的诸葛亮的神盾,威力非同小可,可见这血雨有多么的厉害。

慢慢的,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血红,无数人的哭泣,与公路上汽车相撞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朵。

我的天眼只能看到身边方圆不足三米的地方,菜花,菜花你死哪去了?

以我的能力根本救不了这么多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地方翻滚,挣扎。

秦哥,我在这,别动,坐下!

菜花突然钻了过来,拉着我盘腿坐下。

念清心、净灵咒,熬过去,他说。

我没有多想,快速的闭上眼睛,盘腿坐在街角,快速的念动着清心咒。

四周的嘈杂声、哭泣声,渐渐的消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来,口鼻内尽是恶心的血腥味,周围倒着歪歪扭扭的尸体,太阳已经重新临空,似乎想用万丈光芒驱散这时间的血气。

然而相比于那迷蒙的血气,它的光线显得是那么的薄弱。

血云、血雨已退,然而江东已然是血气朦胧,像是大雾天一般。

公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小洞,交警与公安、以及救护车的警笛声悲哀的在城市上空无力的呼叫。

菜花正颓然的蹲在地上检查尸体,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他旁边的是公安厅的谢厅长。

情况如何?我走过去问。

秦哥,大部分死者都是被血气窒息而亡,而且尸体在血雨的浸润下已经腐烂,菜花说着,将一具尸体翻了过来,印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