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写信 待北疆战役平息,跟你回去。……

一夜风月, 荒唐无度,直至破晓营帐内还在残留着暧昧气息,二人也从地垫来到了软榻上, 殿前还掉落着那粉色肚兜。

萧扶玉趴在卫玠胸膛上,呼吸轻浅地安睡, 轻薄的绒毯盖着她的身子,卫玠的手臂揽着人, 搭在她后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 初起的光线透过帐帘照映进来, 榻上的卫玠有了些许动静,他转醒过来,轻轻揉了下眉心。

感受到怀里的人, 卫玠有轻微停顿,低眸看向萧扶玉,绒毯之下赤着身子,肌肤上有啃噬过的痕迹。

卫玠沉思片刻,搂着她的盈腰, 翻身将她安躺在榻上, 本想起身,萧扶玉却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撒娇不愿放他走。

军营里的士兵已开始操练起来, 在营帐外走动, 但无人敢进来。

在她的攻势下,卫玠再冷的脸也得柔下来, 低首亲吻娇唇,“雪儿乖。”

明明仅有的记忆里他极少会如此,但却像哄过她千百次, 那般自然亲近。

卫玠抓下萧扶玉的手臂,或许像她说的那般,他们这一世真走到了一起。

萧扶玉尚在迷糊,眯着眼瞧了瞧他,拢着绒毯侧卧着身子再次入睡。

卫玠坐在榻旁,宽肩上满是被抓挠的痕迹,榻下的肚兜被他捡起,放在枕前。

片刻之后,穿整好衣物的卫玠捂严实萧扶玉的绒毯后,便退出营帐。

萧扶玉身子酸软,迷糊多睡了一个时辰,少了他的体温,矮榻里也不暖和了。

清晨军营的士兵操练,难免会有刀甲碰撞声,吵吵闹闹的,众人皆对主营帐里嘉朝的女皇帝好奇,但王军师吩咐过谁都不可以随意入内。

这两日军师对那女皇帝可是好吃好喝待着,也是,人家嘉朝皇帝,若在大周军内受了什么苦,显得他们周国人多不厚重。

不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皇帝放在军营里,谁不眼馋,若能看上几眼都是好的。

但王军师严令众人谈论此事,脸色也不太好,士兵再眼馋,也不敢趴在营帐前偷看。

将近午时,伙食班才做好早膳,比起平时晚了许多。

卫玠回到营帐时,顺手将早膳送进去,只见那身姿窈窕的女子踮着脚尖,取挂在柱上的他的衣袍。

她仅穿一件淡白单衣,衣衫不整,赤着白皙的双腿,踮着脚尖,可见若隐若现的臀线,腿.内.侧还残留着牙.印。

香艳十足,却使卫玠沉了脸,冷不丁地将食盒放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

萧扶玉正好取下他的衣袍,听见声转过身来,见到卫玠,嫣然笑了笑,像是故意似的,不好好穿衣。

卫玠仅仅几步便走到她的身旁,“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如是有士兵进来,岂不是让人看了精光,军旅之人个个都虎狼似虎,岂不生吞了她。

萧扶玉的笑颜顿时收起来,委屈道:“衣裳都脏了,雪儿想穿你的衣袍。”

卫玠瞧着她手里拿的衣袍,正是他的,软榻上堆叠着她昨日脱下的衣裳,沾了二人的秽物。

卫玠接过衣袍,伸手将人揽过来,惩罚性地用两指轻掐她的娇臀,萧扶玉吃痛一声。

卫玠给她披上衣袍,口吻强硬道:“军中不如你的寝殿,给我穿严实些。”

萧扶玉揉揉屁股,然后将手搭在他手臂上,身子软软的, “腰酸腿疼,你还掐我。”

卫玠顿了顿,揽着她行到软榻前,“把早膳吃了。”

言罢,便不再理会她,回到矮檀桌前坐下。

萧扶玉瞧一眼他的神情,乖乖坐在榻前揭开食盒,里头是简单的素菜和饼子,是军营里常见的军粮。

萧扶玉的娇气,大多都是为了粘着卫玠,军粮是粗糙了些,但有一口吃的很不容易了。

她乖乖地吃着饼子,檀桌前的卫玠在看两军军报,然后提笔书写。

萧扶玉捧着饼来到他身旁偷看,卫玠似乎并不介意被她看见在写什么,是一份书信,写着她的近况。

眼下嘉朝士兵正在找寻萧扶玉的下落,大周也无她的消息,信是要传给嘉朝的。

照萧扶玉的话语来说,他卫玠的身份在嘉朝还是有用的,卫顼所知陛下在他手里,应当会有所放心。

萧扶玉瞧着他的字,轻轻瘪嘴,“写给大周皇帝的?”

卫玠低着眉眼,没有回应她的话,萧扶玉抓住他写字的手,又道:“你可想好,若真将朕交给大周,你我便决裂,你永远都见不到潇潇。”

卫玠抬眸看她,深邃的眼眸里平静无波,将她的手拿开,淡淡道:“行军之中难免艰苦,信是写给卫顼的,安抚士气。”

从一开始他便没想把萧扶玉交给大周,不过是将她俘虏在自己身边罢了,皇帝既然亲征战场,却不抓来便太可惜了。

想到此,卫玠拈笔的手顿了顿,语调放沉,“卫顼心慕于你,所以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萧扶玉愣了一下,卫顼有心慕她吗,他不是在和大周长公主纠缠不清吗,卫玠一定把第一世的事当真。

就算是回去,她也要把卫玠带回去。

卫玠写完书信,将毛笔挂回笔架上,折封着书信,他侧身看身旁的萧扶玉。

她小手里的饼吃了一大半,饼屑都掉进衣口里,落在半抹雪白上,腰侧的衿带系得松散,还不穿下裳,仅是用衣摆遮掩。

卫玠有力的手臂伸来,托起她的腰肢放在檀桌上,桌面不高,他的头首刚刚到她脖颈处。

萧扶玉坐稳身姿,小半块饼掉在地上,她看了看,卫玠则看在她,伸手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拉下来,揽在手肘处。

萧扶玉腿软软的,昨儿弄在里头的也都没清理,攥着他肩上的衣面,便轻轻喊,“卫玠。”

卫玠眸色略深,仰首轻吻她柔软的唇瓣,开口道:“说好了,你是我的。”

萧扶玉微顿,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支淡金的小铃铛,是条项圈,她身子僵了僵,脸噌地一下红起来。

卫玠眼目促狭,瞧着她的反应,“认识?”

萧扶玉摇摇头,才不要承认以前的事,卫玠微微立起身,指尖拈起她脖颈上的淡墨玉坠,有种浓浓的熟悉,昨夜便发现了,但没有提。

“谁送的?”

萧扶玉低首看那玉坠,上面的白鹤纹路清晰精致,她回道:“你送的。”

他失踪的一年里,她只能借玉坠来思念他,一直都不舍取下来。

卫玠指腹抚着玉坠,脑海里一闪而过为她戴上的画面,停顿片刻,他将玉坠解下来,放在她唇齿间咬着,

卫玠靠近了些,带着独有的气息,铃铛项圈系上她的脖颈,“是我的。”

萧扶玉连忙抓住他的手,有些抵触,卫玠则用指腹揉了揉她的耳垂,“乖,如此我才听得到你在哪,会不会跑掉。”

从他再次醒来,就在准备再次抓她回来,便早就打制好这铃铛,以前有的,现在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