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黑化068% 我靠近你怕离开你(第3/4页)

庄星原回了句‘都是朋友’,趁着夭夭酒醉,他心机说着:“你送我的扇坠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庄星原勾唇,顿了下又道:“没想到你除了会做吊坠,还会绣香囊,早知道就让你送我香囊了。”

“什么香囊?”夭夭没听懂,“我不会做香囊啊。”

“不会吗?”

庄星原眯眸,他试探着:“那……你有没有送过谁香囊?”

夭夭很肯定回了没有,她问庄星原为什么要问起香囊,庄星原没同她说起容慎的事,只轻飘飘回了句:“没什么,我可能记错了。”

夭夭回了个哦’。

“……”

这酒后劲儿很大,一开始夭夭还觉得自己清醒,等过了一会儿,她昏昏沉沉有些意识不清。

“我要回去了。”夭夭知道分寸。

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喝了,她试图起身离开,又因发晕跌坐回椅子上。庄星原只是微醺,见状他起身去搀扶夭夭,走到她的身后用胸膛贴服在她后背,形成一个搂抱的姿势。

舔了舔唇瓣,他低哑道:“我扶你回去。”

夭夭一个激灵清醒大半,“不、不用了。”

夭夭最近对亲密接触很是排斥,无论是谁。推开庄星原,她坚持要自己回去,站不稳她就扶楼梯,看不清台阶她就一步一步慢慢走,总之就是不愿让庄星原把她扶回去。

庄星原眼看着夭夭上楼,嗤了声又重新坐回原处,他给自己倒了碗醒酒茶,笑,“醉成这样,警惕心倒是不减。”

夭夭愿意同他喝酒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而醉后不肯让庄星原搀扶上楼,是出于对朋友的负责。毕竟他们两人都醉了酒,谁能保证不出什么岔子?

夭夭是撑着最后一丝清醒上了楼,倚靠着栏杆在长廊缓了好久。

她觉得庄星原骗了她,醉后她并没有解开心结,堵在心里的事依旧沉甸甸的,压得她呼吸困难。一步一停走到房门口,她望着没有光亮的房间半响没有推门,而是滑落身体坐在了地上。

……回不去了吗?

她和容慎回不去了吗?

夭夭想一推门就能看到容慎,想继续缠在他身边无负担的亲近,更想念容慎温柔摸她头说他是哥哥,可现在的他们,中间好似隔了一堵厚厚的墙,一个想亲近又不敢亲近,一个主动退让委曲求全。

“我也不想避着你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夭夭低声喃喃。

明明是夏日,这几天她却觉得冷的厉害,这种冷要比四重秘境中的雪还让她难受,密密麻麻钻入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抱紧身体。

她不回房,也不肯好好站着,所以就这么蜷膝坐在地上。衣裙凌乱铺在地面,少女缩成小小的一团,发着呆还不时低喃着什么。

容慎推门出来,站在门边看了好久,他最终还是走到她面前,蹲在她面前问:“为什么坐在这里?”

夭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房门看,也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容慎在夭夭身上闻到了浓郁的酒气,微微颦眉,他抬手去碰夭夭的脸颊,忍不住又问了句:“你喝酒了?”

夭夭因他的触碰回神,看到容慎出来,她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腕,慌慌张张说着:“……别走。”

手臂被抱住,容慎顿了顿又问:“为什么要喝酒?”

夭夭这次乖乖回着:“因为你。”

或许是因为酒醉,夭夭很多藏在心里的话终于敢说,她抽了抽鼻子问;“云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容慎的手臂被夭夭抱着,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脸颊,听到小少女颤颤的问题,他很淡笑着,“怎么会。”

“夭夭。”他轻轻喊着她,“是你先不要我了。”

是夭夭先选择远离他的,如今容慎的一举一动,皆是为了成全夭夭。

“不是的,不是这样。”夭夭摇着头,她之前一直没哭,如今却被容慎一句‘她先不要他’而惹哭,眼泪涌出眼眶打湿脸颊,她解释着:“我没有不要你,是你……”

夭夭嘴巴张了张,用泪眸望着容慎,她抱紧他的手臂许久才说:“是你,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终于还是问了。

不再是兄妹间的那种单纯喜欢,容慎每一次亲她都不只是因为惩罚逗她,而是因为他喜欢她,想要更加亲近她。

容慎很平静望着夭夭,既然夭夭都敢问了,那么容慎自然也敢对她说实话,所以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是。”

“我喜欢你。”

他就是喜欢她。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他想要独占她想要拥抱她,在和她亲近时还想更近一步,想吻住她的唇听她娇声唤着云憬,还贪婪的想要得到她的爱意。

这些容慎敢说,他也敢做,但这些恰恰都是夭夭最害怕的事情,因为,她对他的喜欢只停留在很单纯的阶段。

“你想让我怎么办呢?”

在听到容慎亲口承认喜欢后,夭夭的眼泪簌簌掉的更凶。

容慎落在她脸上的手很快被打湿,他心口闷闷疼着,看着哭的一脸可怜的小姑娘,他很想亲亲她哄哄她让她别哭,可随着他的靠近,他发现夭夭的身体在抖。

“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容慎无力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呼出的气息滚烫,他拥着她嗓音又低又哑,“我靠近你,你会怕;远离你,你又哭。夭夭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夭夭被他罩在怀中,她身上的酒气与容慎身上的檀香纠缠,她哽咽着道:“我想回到以前。”

“哥哥和妹妹吗?”容慎低低笑了。

这里总归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将夭夭打横抱入房间,将放在榻上帮她擦了擦眼泪,“回不去了。”

容慎道:“爱意一旦发芽,只会越长越大,想要除掉它就要连根拔出,你痛,我更痛。”

“那要怎么办?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吗?”夭夭受够了和容慎这种若近若离的关系。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容慎平视夭夭的眼睛,给了她答案:“要么接受我,要么远离我。”

接受他这意味着两人的身份会发生改变,而远离他会变成什么样,夭夭如今也正在经历。

也就是仗着酒醉,夭夭才敢和容慎讨论情情爱爱这种事,她胡乱擦着眼泪,“就没有第三种选择吗?”

容慎嗤笑了一声,拖长音调道:“有。”

缓慢压身,容慎与夭夭的面容贴近,扶着她的后颈将她按在榻上。在夭夭傻愣愣的目光下,容慎贴在她耳边悠悠:“那就是……”

“你现在睡一觉,等清醒了再和我谈。”容慎很清楚,等到夭夭清醒,她就没胆量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耳边痒痒的呼吸让夭夭瑟缩,她虽然醉了,但也意识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