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是去是留,豆蔻年华最纯的十年暗恋啊,是不是真的药毁在一张包办的婚约上?!

第四章相遇

我们在最美好的年华里,

别离。

然后,用尽余生的时光,

漫长而执着的

期许着,等待着,

有一天,

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

落桐凋零的秋季里,

再一次的相遇。

白衣少年容颜改。

朱颜少女发如雪。

41是去是留,豆蔻年华最纯的十年暗恋啊,是不是真的药毁在一张包办的婚约上?!

毕业,对于很多大学里的恋人来说,是种煎熬——是留在陌生的城市,和恋人寻一个不知未来的明天?还是回到父母所在的城市,享受他们用毕生心血给自己铺就好的路?

爱情与现实,向来难两全。

若没有破釜沉舟厮守在一座陌生城市的勇气,那只能选择天各一方的分离。校园里的爱情,到最后,败给了时间,也败给了距离。

虽然,不乏有修成正果的大学恋人,但对于更多人来说,大学毕业那年,我们失恋。

很多濒临分别的情侣们,虽有欢颜,但总给人一种抵死相欢的错觉。用胡冬朵的话说,毕业前的校园,哀鸿遍野。

那段日子,胡冬朵披头散发的忙着找工作养活富贵,所有康天桥的约会通通推掉;而我,打算毕生从事自由职业,虽不必为找工作忙碌,但是和很多毕业生一样,为毕业后的去留烦恼着——留在长沙,我可以看到顾朗,可是远离的父母;离开长沙,回到青岛,也就意味着离开了他。

六月一号,儿童节那天,极度烦恼中,我做了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在经常潜水的天涯社区里极幽怨的发了一个帖子。

那帖子发的可真叫一个呕心沥血,我几乎是挪用了作为一个写字混饭吃的人的全部脑细胞,字字泣血,句句断肠,力争让人看上去忍不住飙泪,连题目都高度模仿“知音体”——“是去是留,豆蔻年华最纯的十年暗恋啊,是不是真的要毁在一张包办的婚约上”。

帖子写得洋洋洒洒几千字,就不赘述,用初中学习到的本领,总结一下“主要内容”就是——

“我十几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眉眼清秀的男孩子,那段暗恋的时光,充满了梦幻也盛满了悲伤。

后来,他去了远方。

一别很多年,我居然在大学求学的城市同他意外相逢了,意外的就像小说。此时,他已是一个眉眼冷冽的挺拔的男子了……

可遗憾的是,造化弄人,我无法同大家解释清楚,我竟然在和这个男孩子重逢不久后,嫁给了他人!!而且,暂时没办法离婚,因为和我结婚的男子,婚后不久就出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婚姻太过荒唐可笑,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真的结婚了。

在“婚后”这一年多时间里,我和暗恋的他,一直都如朋友般交往着:喝茶,分享喜欢的音乐,看他笑,看他发呆,一起走在城市的街上,听风吹过,看云飘过,他会给我讲笑话逗我笑,也会在我吃饭的时候为我擦去嘴角的米粒,甚至,他会在过马路的时候,拉住我的手……当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而我,却依然在等待着这句话。

有时,自己很痛苦,很彷徨,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婚?更不知道离婚后如何对他解释那场荒唐的婚姻!

现在的我,面临着大学毕业后去留的抉择,突然之间,我不知道该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等待和他之间不可知的未来?还是借此机会彻底的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当然,我不是怕等待,我只是担心,他如果知道我曾“结婚”过,会很介意,所以,即使我选择毕业留在这座城市等待这场爱情最终宣判,也是以失败告终……

心情很乱,很复杂,发到这里,希望天涯的jms帮帮我,告诉我,如何去面对他,如何去告诉他这一切,要知道,每天握着一张结婚证却面对着自己喜欢的男子,是真的很痛苦……”

帖子写完后,我真想冲回寝室,将去年领到的那张结婚证回去翻出来吞掉!我和江寒被我老妈蹉跎成一对的事情,我一直憋在心里,谁都没说——

一想到胡冬朵、夏桐、海南岛、胡巴这群人知晓后将会出现的猥琐恶寒的表情,我就胃抽搐。他们肯定会特喜庆的挤兑我。拿着别人的痛苦取乐,向来是这群妖孽的强项。我会被他们这群祸害的唾沫淹死,并且在朋友圈里,一辈子不得翻身。

唉!

太丢人了!!!

发完帖子后,我就窝在凳子上等回复,期待天涯上有群观世音一样的菩萨们出现,为我指点迷津,渡我迷途。

这时,夏桐的电话打来,电话那头她语气阴森,就跟催命鬼似的,说,艾天涯,你不想混了是不是?你这个蜗牛!你以为你不上Q,老娘就抓不到你了是不是?你要拖我稿子到哪天?告诉你,明天你不提稿子来见,就提头来见吧!

还没等我说几句“观世音姐姐你大慈大悲原谅我的这个临近毕业的迷途小女子吧”,她就&ldquoIA”挂断了电话。

忘记说了,去年夏桐毕业后,就去了马小卓的文化公司,不过与春风得意的海归江可蒙一进去就做了发行总监不同,她是去做小编辑,顶替了原来编辑虎阿哥的位置,网名依然是“虎阿哥”,身份依然是宇宙超级无敌帅哥一枚,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小读者疯狂的追逐。

据马小卓的发行总监江可蒙同学透露,虎阿哥之所以离开,与马小卓高人一等的处事方式有关,不是说,马小卓有个特殊功能吗——一般老板会让你很开心很感恩地拿着2000大洋为他奔命,而马小卓会让你很愤怒很怄气地拿着10000大洋却时时刻刻想自焚,并想拽着他一起焚。

那天马小卓喊虎阿哥进他办公室,他明明说的是要给虎阿哥加薪,可是说出来让人听到耳朵里的却变成了要给人家减薪,于是伤心的虎阿哥摔门离开愤而辞职。

自从夏桐变成了“虎阿哥”,我和胡冬朵经常取笑她,喊她“帅哥”,喊她“真爷们”,夏桐就很郁闷。然后,她向我们诉苦,说,为了交流方便,她跟自己熟悉的小作者表明“女儿身”后,那些小作者会过了好多天才肯理她。

胡冬朵就笑,说,你欺骗了人家作者们纯洁的小感情噻,就不兴人家缓冲一下小情绪。

夏桐就翻白眼,也很委屈,说,我又不想叫“虎阿哥”!我又不想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