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 异变(第2/14页)



我说:“因为她早就爱上我了!”

他们集体“切”了一声,这声倒是齐刷刷的,让我发现原来小鬼还能发出其他的音调。

这也不容易。

吊死鬼愁道:“玛丽叔,你说如果偶们不走,三娘真的会对偶们下杀手吗?”

云美说:“刚才她对我下手倒是很狠。”

我想起翠萍老太太的话,说:“也许三娘是在警告我们,如果我们留在这,三天后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或许会对我们有不好的影响。”

男人头问:“三娘为什么会知道发生什么事?”

“那还不清楚吗?”貔貅道,“那事情必然是她引起的,否则她为何要偷走钥匙,带走雷迪嘎嘎。”

云美问道:“如果我们走了,三娘会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她伤了你,你还这么为她着想。”男人头道,“你真是个天使。”

“嗯。”吊死鬼点头道:“云美素天屎。”

云美哀怨地看着吊死鬼:“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起来总是有点奇怪。”

我更奇怪她是怎么听出来的。

上次三娘他们有两妖一鬼,这次战斗力奇强的九尾狐已经被李伯通收在葫芦里,佚名转世的雷迪嘎嘎也变成了个傻子,三娘要独自应对上次那么惊险的情况显然不容易。

吊死鬼道:“三娘肯定有自己的用意,不是害人,偶想帮帮三娘。”除了貔貅,其他人都连连点头。

就算被三娘袭击的云美都想帮她,可暂不说现在我们连三娘的去向都不知道,就我们这几个人按战斗力来说,到时候也就是团灭的份儿。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帮手……等等!我脑中忽然一亮,李伯通!

虽然我一直认为李伯通在诳我,可是从翠萍嘴里我听出这道士竟然能收掉千年九尾狐,显然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问题是李伯通在哪里?

我和云美分开寻找,两天时间几乎把附近的店找遍了,依然没有找到李伯通的踪影。

我这个师叔平时总在人面前晃,但是想找他的时候却找不到。

转眼就要到三娘规定的时间,我们小二楼的聚在一起商量到底该怎么办。王亮担心吊死鬼,也请了一天假陪我们。

其他人听了翠萍和我们说的事情以后,都觉得十分惊险。

“这么说来,我应该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有印象,为什么一点都记不得了?”

吊死鬼说:“真素吼奇怪,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鬼也在旁边点头。

云美道:“这事会不会是翠萍说慌?”

我说:“要真是谎话也未免太承上启下,合情合理了。”

云美想了想,又道:“会不会是改命人编的故事,让翠萍骗我们?”

我说:“但这两天我去河边看过,那里的地上确实有一个细缝。貔貅说这的确是除魔刀切出的。之后我们问了附近的老村民,那条裂缝出现的时间和翠萍说的差不多,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吊死鬼说:“那玛丽叔要走,偶们可以不用走,上次偶和男人头就没有素。”

王亮说:“你不是失忆了吗?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你也不知道。”

吊死鬼说:“矮油,只素素忆一天,不影响神马的啦。”

王亮急道:“上次是失忆,万一这次发生更严重的,其他的事呢?你难道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吗?失去了你,我该怎么办?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请你答应我,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不要和我说这么残忍的话,你这样会让我生不如死。因为你现在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我们两个人的,因为……”他深情地看着吊死鬼,“我爱你。”

吊死鬼不好意思地捂着脸说:“骗纸,骗纸,偶才不相信你,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哀伤地摸着自己的舌头,“你还会喜欢偶吗?你真的不在乎吗?偶自己都不想要介个身体,如果偶死了,偶就可以投胎转世,变成更完美的样子,更能配得起你,不再像这样虚无缥缈的模样。”

王亮捏住她的舌头,宠溺地道:“不许乱说。”

吊死鬼摇了摇头,甩掉了王亮的手。随着她甩头的动作,舌头在王亮脸上啪啪地来回抽了几下,吊死鬼泪如雨下:“偶不喜欢这个身体……偶想触碰你,偶想感受你的体温,偶想……”

王亮抹了一把被抽得通红的脸,再次握住吊死鬼的舌头阻止她说话,然后一把抱住吊死鬼:“好,好,不喜欢这个身体我们就不要了,不要了,但是你能为我等一等吗?等到我们年华老去,等到我死了,我们一起去投胎,就算为了我,请你等一等,好吗?”

男人头很羡慕地问:“反正你们都不要了,身体能给我吗?”

抱得正紧的王亮和吊死鬼齐齐扭过头:“一边去!”

王亮继续说:“如果你现在出了事,我会死掉的,我的心会碎的,我的肺会碎的,我的肝会碎的,我整个人都碎成了一片一片,为了你,破碎了,我整个人都破碎了,你看到了吗?”

吊死鬼抚摸着王亮的脸,叹道:“一个破碎的偶怎么挽救一个破碎的你?”

男人头说:“既然都碎了,那就把身体给我吧。”

王亮和吊死鬼再次齐声道:“滚!”

男人头郁闷地躲到一边去了。

王亮又要张口,我实在听不下去,吼道:“闭嘴,你俩谁再说话我他妈的就揍谁!”

我鸡皮疙瘩起得那叫一个壮观,这俩最近一定是看了不少《爱深深雾蒙蒙》之类的言情大师的著作,才能把情话说得如同八月泼下的冷水,让听者发自内心地感到凉爽。

听了吊死鬼的话,王亮的心碎了,肺碎了,肝碎了,整个人都碎成了一片一片。

听了他俩的对话,我的心冷了,肺冷了,肝冷了,整个人都冻成了一块一块。

谈情说爱也要注重场合,这么危急的时候还在这儿肉麻,像话吗?像话吗?

我咳嗽一声,道:“我们来说正经事。”

这些鬼怪之中,男人头和云美没有被这房子所束缚,可以自由来去;吊死鬼死在这里,短时间离开还可以,时间长了就有魂飞魄散的危险,要长时间离开,必须拆掉吊死她的那个横梁带走。

最麻烦的是小鬼,我们把房子外面挖得坑坑洼洼,依然没有找到他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