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废太子刘荣(11)

“周设三公九卿,秦变周法,置左右丞相,无三公官。汉承秦制,也设左右丞相。孤想了一下,九卿所处理事务太过繁琐,不如进一步六部尚书制度如何。”

诸位文武大臣痴呆间,又是一道惊天大雷炸了下来。

窦婴终于憋不住了,出列询问道:“这…六部尚书制,指的又是什么?”

“六部分别指的是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等部门,六部各设一尚书,直接对…父皇以及孤这位太子负责。至于尚书之下,左右侍郎等官职…”

季言之甩出一大叠资料,交给了窦婴。

“太傅,你看着安排吧,现在我们该谈的是科举。”

季言之这回懒得再瞧神色各异的文武官员们,只有条不紊、条理分明的将科举制度的各方面,都一一阐述。

要知道季言之的口才有时候是十分的好,他要想忽悠人的话,真的是把人往死里忽悠。即使再什么老谋深算、狡诈如狐,即使知道季言之是在忽悠,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机会。

于是在群臣鸦雀无声的情况下,季言之很自然就将他们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直接通过了与未来切切相关的改革。

远在骊山行宫的汉景帝听闻这个消息后,理所当然坐不住了,即便有栗姬变身像苏妲己的绝色,也无法阻挡汉景帝回宫的步伐。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阻挠汉景帝回长安的步伐好吧,哪怕是栗姬,就算是真的想把汉景帝留在骊山行宫不要回去打扰季言之改革的脚步,也没有那个智商。

汉景帝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茬儿,所以他在急怒中干了一件槽点满满的事儿,将栗姬给丢下,然后轻装简行的离开骊山行宫,赶回长安。于是毫无争议的,汉景帝遇险了。

地震之后,其实还是会有灾难发生的。比如说水患、再比如说风暴。总之,气候总要异常一段段时间,才能够恢复宁静。汉景帝运气就那么好,就跟踩点小王子一样,气侯的音乐一响,汉景帝就顺利踩点,遭遇了水患引发的泥石流。

接到汉景帝被泥石流冲得不知所踪消息的季言之:……什么运气?

季言之深呼吸一口气,宽慰窦太后道:“皇祖母放心,孙儿一定竭尽全力,把父皇找回来。”

窦太后说伤心,其实说不上来,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窦太后早就过了大喜大悲,情绪起伏大的年龄。

窦太后是真的搞不懂汉景帝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说她这个做皇祖母的过于偏心孙儿,可问题是她真要过于偏心孙儿,早就下定决心使招儿让汉景帝禅位了,哪会留那么多的时间给汉景帝胡思乱想啊。

而且,你说说你把一国之后丢在骊山行宫,轻车简行回长安算怎么一回事儿。就凭栗姬那个智商,能阻止你浩浩荡荡的返程回来?

窦太后深深觉得汉景帝魔障了,都没想过季言之这位太子殿下的性格,如果季言之真贪恋权位,凭借着季言之的手段,能让汉景帝将皇位做得稳稳当当的,早就逼位夺宫自己上位当皇帝了。

窦太后越想越想把汉景帝找到跟前,狠狠的骂一通,好减轻自己恼火的程度。

“…顺便把皇后接回来!”窦太后挥开打算给她按摩太阳穴的宫娥,尽量语气柔和的道:“哀家知晓皇帝失踪之事怪不了皇后,皇后历来又…心思敏感,喜欢胡思乱想,还是打发一支军队将皇后接回来,由哀家妥善开到。”

窦太后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季言之还能说什么,只得顺着窦太后的意思,奏请让刘德为首的几个皇子带兵寻找汉景帝的同时,顺道儿把栗姬接回来。

不是季言之这个做儿子的喜欢在心里诽谤自己这世的亲妈,纯碎是栗姬她根本就不是心思敏感、喜欢胡思乱想那一挂儿的人,用比较时髦的话语来说就是,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栗姬没有。

没有脑子的栗姬会为了汉景帝甩下她,自己先回长安,结果中途遭遇泥石流下落不明的事情,感到伤心难过吗?季言之可以预见,栗姬没有夸张到哈哈大笑,并翘着兰花指说一句报应,都是她脑子又涨回了一点儿的缘故。

“让河间王等皇子带兵找皇帝的提议很好,只不过,哀家觉得还是只允河间王、临江王带兵找皇帝为好,其他皇子就安分守己的留在太学读书,为皇帝祈福吧。”

季言之瞬间就了然窦太后的用意,十分感动为自己的用心良苦,也就没有否决窦太后所做的安排的意思,并且还道:“父皇失踪,孙儿虽然监国已成习惯,但想来还是会引发朝廷震荡,孙儿思来想去,只有辛苦一下皇祖母,让皇祖母与孙儿一起主持处理国家大事。”

窦太后摸索着拍了拍季言之的手臂:“哀家知晓,江山社稷为重,你父皇那儿…哎,洪福齐天,想来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季言之:“皇祖母说得是。”

其实季言之挺想接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但是想想这大实话也太扎心了,窦太后对他又比其他皇子皇孙好太多,所以季言之只能在面儿言语上,尽量的宽慰窦太后。

这天,季言之并没有出甘泉宫。和着窦太后说了好一会儿比较家常的话,窦太后便行驶了身为皇太后的权利,招了窦婴、周亚夫等重臣,商谈国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说法不是假的,以往吧,汉景帝时不时的让季言之这位太子爷代为监国,朝臣们习惯了太子爷和汉景帝不一样的治国手段,汉景帝又在,所以感官都是‘父死子继’的过渡皇权。

可如今汉景帝失踪了啊。说老实话,现在的交通并不怎么发达,各村县道路封闭,用与世隔离来形容都不为过,即使出动大部队去找汉景帝,找到的机会也是很渺茫的,也就是说窦太后在摒弃掉对汉景帝的担忧后,已经开始找朝中重臣商量季言之登基的事情。

“一月的时间,太后娘娘,这,会不会,太长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窦婴率先开口,除了他领了一个户部尚书的官位外,还是太子太傅,又是窦太后的侄儿,所以由他开口,说些扎心的话不碍的,反正窦太后不会跟他生气。

窦太后的确不会跟窦婴生气,因为她早就生完了气儿,而且还能够做到不迁怒,以最快的速度选择了对大汉最有利的处理方式。或者站在现下落不明的汉景帝的立场来看,这样的窦太后太过冷血,汉景帝现在生死不明呢,就想着要立孙儿为帝。

可问题是,在季言之这位标准的气运之子的笼罩下,汉景帝作死遭报应了,而且还是连季言之这位新鲜出笼的位面气运之子都始料不及的情况下,遭到了厄运。

生死渺茫,而且在交通并不便利的年代还极有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窦太后一个瞎眼的糟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毕竟季言之身为太子,是最名正言顺的继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