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五代十国搞建设(14)

有关屠城七日,领军的契丹首领亲自放话的。从说出口之日,洛阳城内人心惶惶,上至皇权贵族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担心受怕。连石重贵这个‘国家首脑’也是成天的摩擦地板,给人表演衣裳凌乱,为了退敌疯魔不成人样儿。

五代十国有点儿像外国各种小国家罗立的时代。这么说吧,只要占领一城甚至一州县,就可以称王称帝。

后晋篡夺后唐的江山,名义上受后晋管制的一代,只有洛阳一带。

像洛阳以外的城市,比如说华州、同州地区,都属于那种名义上受到京师洛阳的管制,但实际上听调不听宣的藩镇军阀。也就是说,后晋得单打独斗,要吗果断投降,要吗负隅顽抗最后国破被俘。

果断投降这条路,已经被领军的契丹大臣堵死了,石重贵现在只能依靠城池之坚,负隅顽抗。而且石重贵这孩子跟他的养父一样,疑心病特别重。

这么说吧,如果季言之是手下,打着解京师危机的名义,领军与契丹人交战,石重贵一定不会感动,而是会疑心季言之这个手下想篡位。就和赵匡胤一样,本身是通过兵变上位,自然也怕别人也通过兵变上位。

因为自身就来位不正。

何况手下什么的只是假设,季言之本身就是领兵前来火中取栗,又不是为了解石重贵即将成为俘虏的危机,自然数万契丹军围困洛阳,他就围困契丹军。为了达成这个成就,季言之还把传闻中据说失传了的八阵图舀出来用,给没文化的契丹人好好见识一下大华夏阵法的魅力。

这下轮到契丹人慌了。

其实他们本身的存粮也不多,大概可够数万军马食用一个月以上吧。

这还是袭击了洛阳一带的屯粮地的缘故,才有那么多的。也就是说他们在把洛阳城中百姓困死之后,就轮到他们被困死了。

契丹人心慌,真枪实弹的打,契丹人悍不畏死。可劳什子的八阵图一出,他们就觉得自己的营地闹鬼了,每天鬼影绰绰不说,还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尸体。要知道越没有文化那就越迷信,这一出出的‘事故’直接让大半的契丹士兵吓破了胆儿,跪在地上直呼长生天庇佑。

洛阳城的百姓也被这样的变故惊呆了,不过相比已经确定了‘解洛阳之围’的‘乱臣贼子’是来篡夺后山社稷的石重贵来说,那肯定是欢喜大于恐惧。

毕竟晋州军对百姓们秋毫不犯的名声大为流传,连京师洛阳的百姓们都有所耳闻。

不到半个月,已经吓破了契丹人不战而退。

契丹人撤离京师洛阳后,和京师洛阳的百姓们的欢喜,已经准备自发的开城门,迎接义军入驻京师洛阳所不同,石重贵却是更加的惶惶不可终日。

石重贵十分舍不得屁股下的宝座,所以坚决不开城门,坚决不投降,说是要和洛阳城内的百姓们共生死,不将京师洛阳拱手让给‘乱臣贼子’。

季言之:“……季某人是那个姓石的手下?”

手下们齐齐摇头。

季言之啼笑皆非的又说:“所以,这是忘了他们老石家的皇位是怎么来了的吧!乱臣贼子呵呵,对于是死不瞑目的李(后)唐来说,这老石家才是真.乱臣贼子吧。”

手下们又齐齐说是,慕容姐夫更是道:“如果石重贵负隅顽抗,我们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拿下京师(洛阳)。”

契丹人撤离后,季言之所率领的晋州军一分为二,一路军马等石重贵投降,一路军马由葛莫领军,设伏追击契丹人,争取让他们一个不落的全‘留’在中原腹地。

要知道晋州军的战斗力在季言之的训练下的确强悍,但连同护卫晋州的守军加起来才堪堪五万。季言之这回亲自带队出战,总共带了三万的兵马,分了两万去伏击撤退的契丹人,总共还剩下一万兵马。在慕容姐夫看来这一万兵马在石重贵负隅顽抗的情况下,要想不废什么功夫拿下京师洛阳,肯定要费一番功夫。

这多半是忘了季言之到底有多凶残了吧!

呵,以为飙脏话辱骂季言之是乱臣贼子,就可以保屁股底下的位置了?简直不要太天真。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季言之眼中幽光一闪,转而说道:“(后)晋自建国以来,采取的政策不是安抚百姓,而是层层剥削,以满足自己歌舞升平的私欲以及对契丹皇帝的孝敬,民心早就失去,之所以会在契丹入侵围困京师(洛阳)之时负隅顽抗,不过是契丹狗所下的‘城破之日必屠城’的誓言。我晋州军队百姓秋毫不犯,早已得民心,哪是石重贵想负隅顽抗就能负隅顽抗得了的?”

慕容姐夫却依然忧虑,毕竟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你说得对,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不……”季言之搓着下颌,幽幽的问:“我化身刺客死士,半夜三更溜进京师(洛阳)皇宫,把石重贵暗中结果了?”

慕容姐夫惊呆了,其他手下们也惊呆了。但却不得不承认,在石重贵舍不得屁股下的位置,不打算归降的情况下,暗杀他别说还是一个办法,就是有点儿阴损,上不了台面。

“管他是不是阴损,上不了台面,办法好用就成。”季言之摊开双手,很是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人显得特别懒洋洋的说话道:“本来吧,季某人是考虑人心可用,所以只需京师百姓充当内应将城门打开。只是考虑到姐夫的话语也有一定的道理,又想着季某人自己就可以暗杀石重贵之后充当内应,放晋州军进城,那就何必…等下去?”

“传吾命令,提前半个时辰埋锅做饭,彻夜不眠等吾暗号,进城接管京师禁军。”

季言之随后定下了布谷鸟三声为暗号,便瘫在座椅上假寐准备开饭。

晋州军的伙食一向不错,除了杂粮米饭外,还有晒的各种肉干。作为统帅,季言之也是吃的同样伙食,没有单独吃单锅小炒。

吃完晚饭,季言之又眯眼假寐了一会儿,等到天色渐黑,季言之换了一身黑衣,便迅速的出了营地,和周围夜色完全融为了一体似的,飞檐走壁,飞速的进了洛阳城,入了皇宫。

季言之并不知道,在他深藏功与名的跑去搞事后,慕容姐夫开始和其他的将军设赌局,赌季言之什么时候功成出来,有的赌一个时辰,有的说两个时辰,只有慕容姐夫最nb,他赌半个时辰。

这和慕容姐夫最了解季言之的本事有关。

事实上,慕容姐夫还真就堵赢了,半个时辰之后,洛阳城墙上传来了清晰明亮的三声布谷鸟叫声,然后紧闭甚至用滚石巨木堵住的洛阳城门轰然打开。

早就等着这一出的晋州军,迫不及待随他们各自的将军井然有序的进入了洛阳城,然后井然有序的包围了禁军指挥所以及后晋朝廷个官员的住所。就连已经因为石重贵‘意外死去’而乱做一团的皇宫,他们也派了一队人马守着,说不得季言之这位一直以来都挺清心寡欲的主公在成功攻占京师洛阳后,会想放松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