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家有极品妻(13)(第2/3页)

——这话可不好接!

王春花、刘珍眼皮子同时跳动,互相对视一眼后,王春花想到季言之平日里对两个老的孝敬,不免开口道:“那个阿爸阿娘啊,要不我回去跟大军说说,好歹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阿爸阿娘你们二老住?”

她家大军是长子,在农村老人一般都是跟着长子过活的。季老头、季老太当初明面上没有偏心谁,基本上公平公正的将攒的家当平分了,两老虽说和二房的一起住在老房子里,但也占了一间堂屋。

如今吧,两老口觉得老房子住得憋屈,想去长子的新房子住,话已经明摆着说出口了,王春花如果敢一口说不同意的话,明儿准就传遍她家大军有了媳妇忘了爹娘的闲话。甭管这几年大军在家,吃好的都会分一口给两老,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惦记着给两老一份。

季老太嘴巴蠕动了一下,没吭声,但明显看得出来,被刘桂枝撩拨起来的邪火息了不少。可见不光季老头起了要跟大儿子过的心思,就连掐尖好强、不喜王春花这个大儿媳妇的季老太也是一样的心思。

王春花心中万分不得劲。

都是正月十五一整天都得高高兴兴,结果家里来了不得了的客人,的确是件高兴的事儿。

可惜没高兴多久,季老太就估计找事儿。王春花现在很怀疑,季老太是故意骂街做给她看呢,就等着她心软邀请她二老去新房子住。

她也是蠢的,结果还真自动入套,惹了这么一个麻烦。

王春花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儿,脸色不由得难看下来。

季老头这位平日里喜欢装聋作哑的老公公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心头顿时沉重了起来。

老大家的,这是一样不待见他们俩老啊。

季老头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很沉得住气。

重重的吸了一口旱烟子,季老头才不慌不忙的说话道。“今天老大那儿来客人了?”

王春花:“来了,是大军的战友。来看援朝、援军、红卫三兄妹,顺便拜个晚年。”

“那行吧!”季老头将旱烟锅子往板凳上敲了敲,不慌不忙的道:“那老大家的,你回去吧,明天我这把老骨头再找老大好好聊聊,这老二啊,真的是越来越不成器了,整天不知道瞎忙什么连家都不回,可不让老二家的越发放肆,连孝道都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王春花越听越觉得,不过倒是确定了老两口应该没心思搬去跟他们住,不免很松了一口气。

“那爹娘你们先吃饭,俺跟三弟妹先各自回家。”王春花拉着沉默不吭声的刘珍,就往外走。隐隐约约,老两口听到王春花这样子说,“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三弟妹有空就帮大嫂把碗筷拿回来。”

老两口没有听到刘珍是怎么回答的,因为下一刻,刘桂枝又开始阴阳怪气的嚎叫了起来。

老房子的左右厢房,季言之和季三河已经卖了,目前住在那儿的,分别是村里顶顶厉害的季癞子一家四口和刚成亲就被分了出来单独过日子的王建军两口子。

和季言之一样,王建军属于人狠话不多的那种。

他的媳妇,隔壁村的王小花也不逞多让,是个脾气很虎而且人很二的泼辣货。

平日里,刘桂枝是万万不敢招惹的。可今天不知道哪儿来的邪火,刘桂枝先是骂了季癞子和他媳妇,然后王建军、王小花也紧随其后,那污言秽语,让关上堂屋门,点上煤油灯在吃黄豆炖猪蹄,酸菜炖鱼的季老头、季老太老两口听了也是一阵面红耳赤。

更不要说搬来东西厢房住的季癞子一家和王建军、王小花两口子了。

“什么玩意儿,这是。”

王小花气得差点冲出去,好悬被王建军拉住。

“别理她。越理越来劲。”

王建军也气,不过更多的却是气季二牛,这家伙就不是一个东西。从开秋到现在就没怎么回过家门,留在家里的媳妇不爽利,整天阴阳怪气骂骂咧咧,情有可原。要是王小花跟她出去干架,传扬出去甭管有理没理,王建军、王小花两口子都会落得‘趁别人丈夫不在家,使劲欺负人’的名声。

所以得,别跟刘桂枝见识,等季二牛回来,王建军暗暗的锤他一顿,相信季大军(季言之)和季三河都不会阻拦的。至于季老头和季老太,啧,挨着这对丧了良心的儿子儿媳住,早就把最爱转变成最恨。

三个儿子中,季老头和季老太现在最不待见的便是季二牛和刘桂枝。

别说刘桂枝给老季家生了二个儿子的话,季老头和季老太真心不缺孙子。

老大家亲的两个收养的两个,老三家的双胞胎两个,真心不缺孙子,谁看得上比女孩子还娇气,一有哪里不和心意就掉眼泪的季金贵、季银贵。名字带了贵字,就真的能贵气满满脱离农门了?

白日做梦还来得快一点。

王建军等着报复在季二牛身上,所以劝阻了媳妇王小花跟刘桂枝干上一架,任由刘桂枝在那儿骂骂咧咧。最终还是季老太听不下去了,直接打开堂屋,倒了一盆脏水,直接泼的刘桂枝身上。

“个搅家精,不想跟老二过了,就滚回娘家让你娘家爹妈安排再嫁,死赖在家里干什么?”

刘桂枝这个人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按理说在没有分家之前,惯会做乖面子,分家的时候好歹两老口明面上公平的分了家实际上却站在二房这一边偏心了,真聪明就该哄好两个老的,自有他们二房的好处。

结果,还真应了季言之的评价,又蠢又毒,活生生把好牌打得稀烂。

像这回,气势冲冲的,谁都敢骂,结果一盆脏水淋下来,对着季老太那凶神恶煞,恨不得把她身上肉咬下来一块儿的狰狞样儿,刘桂枝居然怂了。不过刘桂枝的怂,可不是王春花那种焉儿吧唧,话都不敢吭声的怂,而是哭爹娘抹眼泪,嚎着说就是看我男人不在家,使劲儿的磋磨我。

可天地良心,季老太磋磨过好吃懒做的王春花,磋磨过鹌鹑一个样儿的刘珍,就是没磋磨过她刘桂枝。所以这顿哭嚎,又把季老太气得心窝子疼,害得季言之刚刚把周斌一家子送走,就被季老头找上门,说是季老太被刘桂枝气懵晕过去了。

季言之是又好气又好笑,“那刘桂枝就是那德性,阿娘不是知道吗?跟她有什么好气的?”

季老头沉默着抽旱烟锅子没有言语,季言之也没答话,直接就跟闻讯出来的季三河快步跑回老宅。一个背着,一个找车,连夜把昏厥过去的季老太送到了医院。

“你说说这叫啥事儿。”季三河烦躁的挠着头发,语气不怎么好的说话道:“今儿可是十五,不在家里待着过大年,反而跑来医院待着。阿爸也是,阿娘昏了,随便打发邻居来叫我们就是,自己跑来任由阿娘在地上躺着。寒冬腊月的,要是冻坏了阿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