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五次分手(7)(第2/3页)

晏溯体会着这种感觉,忍不住笑了笑。

参加宫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晏溯心知肚明,这次宫宴,主角是太子无疑,可庆帝也未尝没有为他赐婚的意思。

先前家中有表妹可以拒绝,可现在他身边人都知道他未娶。晏母也希望让他能够找到合适的姑娘成婚,推拖不得,只能做做样子。

晏溯的模样生的极好,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凤眼薄唇。因长期在塞外,皮肤不同于京城人的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长发高高束起,简单中透着一股利落感,衬着他沉静又暗含锋锐的眼睛,气势逼人,吓了晏母一跳。

“你这孩子穿成这样是要去做什么?你这个样子,哪个姑娘看得上你?”晏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转身拿出一件冰蓝色的绸缎袍子,花纹繁复,里里外外好几层,晏溯一看就皱起了眉。

他摆了摆手,“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塞外穿这种简单的衣服习惯了。太华贵,反而显得滑稽……而且,表妹……”

表妹简直是大杀器,晏溯稍微做出黯然神伤的模样,晏母便放弃了劝说,自己儿子怎么都是最好的,她只是抱怨了两句就放开了。

这次回京的几位将领都是三品以上,虽然是外官,因着年纪不大,没有婚配的都被皇后发了帖子。

按照以往的规矩,太子妃就是给了那几家一个明信,在哪几家中选,太子看上谁,谁就是太子妃。

晏溯骑着马没走多远。就看到一顶轿子停在路口。

定睛一看,那轿子边上骑着马的,不是邢宙是谁?今天他特地修了胡子,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往常走在晏溯身边活像他大哥,实际上两人年纪差不多大。

邢宙看到他,笑哈哈的上前来,与他并行。

左右晏母也是一个人,他告知一声便干脆让两家并行着朝着皇宫去了。

邢宙感叹道,“没想到咱们兄弟几个,没家室的就你我和文山了。我还以为回来能喝上你的喜酒呢。”

说完便是一滞,晏溯知道他是怕自己有疙瘩,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调笑道,“说不定你去一趟公里。回来就有媳妇儿了。”

邢宙连连摆手,“我一个粗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没了。让人家姑娘来给我守寡吗?要不是我妹妹急,我都不想刮我这胡子。”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胡子,晏溯轻轻的锤了他一下。

两人在宫门前停下来,等待女眷下车,换步行前往宫中。

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女眷们都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朝着宝和殿走。

一眼望去,女眷们个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适龄的男子则少了许多,更不用说像晏溯这么大年纪的了,卢文山看到他们,松了口气似的挥了挥手,很快就被他母亲拎走了。

外朝宴的地方很大,对这些来参与宫宴的人来说,绰绰有余。

男客和女客们分开,在宫人的引导下男子行左,女子行右。

晏溯刚一坐下,便见到庆帝朝他招了招手,和蔼的笑道,“坐到我这边来。”

晏溯从善而流,在不少人艳羡的眼神中坐到了帝王身边,仅排在太子之后,彰显著帝王的厚爱。

打他起身起,便有不少少女偷偷往他这边看,甚至有不少都曾经围观过晏溯回来,只道这少年将军真真是一副好相貌,又是个大英雄,若不是嫁过去得守寡,少不得要被媒人踏破门槛。

这些眼神他一概不管,只垂着眼盯着手上的酒杯,饶是如此,也能感觉到他一身的气派,这就是从世家养出来的,即使从武也磨灭不掉的气度。

在庆帝说过开场词之后,宫宴终于开始。

实际上的宫宴,远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等级森严礼节繁缛。

晏溯意兴阑珊地看着表演,忽而感觉到一道目光。

他挑眼望去,红衣女子眉眼弯弯,朝着他微微示意,笑容含蓄,妆面干净,确实有那么几分大家闺秀的美感,又带着股与旁人不同的灵气,着实吸引人目光。

晏溯挑眉,女主这是认不出他来?

他也朝着秋琳琅点了点头,秋琳琅顿时喜不自胜。

为了今天,她特地画了个心机妆,果然出彩,不仅许多公子哥都在看她,甚至还有了意外之喜。

她是没有原主的完整记忆的,只有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其中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她记得在她穿过来的第一天,他就救了她。

她期待地托着腮看着舞台,偶尔偏过头目光碰到宋君泽的目光,顿时惊慌的收回来,做足了小女儿的模样。

她不傻,这几天仔细反思,屡屡碰壁,让太子被庆帝责罚,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她更在意的是今日家里那个陆夫人有意无意说起今天是为太子挑选太子妃的日子,如果太子成亲了,她怕是在陆家日子不太好过了。

可看到太子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还有希望,顿时松了口气,改变了策略。

晏溯可不知道女主心里在想什么,他余光瞟了一眼宋君泽。宋君泽正在自饮自斟,俊秀的眉眼隐隐能看出不同于往日的阴郁,眼神时不时落在秋琳琅身上,又很快克制的收回来,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晏溯对于他上上下下的契合度像是没看到一样,揣摩着宋君泽的心思。

是在记恨,还是爱在心头口难开?

要知道原剧情中,宋君泽在遇见女主之前守身如玉,又惯会讨巧,因此风评一直保持的很好,所以被庆帝看中,在登基之前都没有暴露。可如今被晏溯打乱了阵脚,他的位置还不像原剧情里那么稳。这一切只能说两个人自作自受。

晏溯垂眸抿了一小口酒,正好听到庆帝问他,“溯儿可有心属之人?”

晏溯勉强的笑了笑,一脸神伤,“溯儿目前还未有想成婚的想法。我既然常年在关外,也不好耽搁好人家的姑娘。”

原本想为他指婚的庆帝也说不下去了。

如果晏溯说“战争未止,何以为家”,他还能说先成家后立业,可晏溯以情字为借口,他也知晓事情经过,刚回来,未婚妻就跑了,实在不太好听,听说晏溯对她情深意重。再逼下去,只怕是适得其反。

他把目光落向正在低头喝酒的太子。

皇后一直关注着这边,看到自家儿子一直盯着女眷这边看,眼神在桌子上落了一圈,哪还有不明白的?

皇后的消息并不闭塞,她甚至知道这个女人是与晏溯有过婚约的,可自家儿子可是个太子。孩子怎么可以喜欢一个退过婚的女人?

看着他眼神挪都不挪一下,皇后纤细的柳叶眉拧了拧。

她看着表情逐渐不虞的帝王,眼神一转,朝着一旁的妃子们和官员夫人们一笑,自然的带起话题,“咱们这光吃着多无趣啊,不如来玩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