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3页)

“我真是谢谢你啊!”汪曼景没好气道,“那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你这是不是美人计?不对,调虎离山计。”萧琪眨着眼睛想了想,“还是叫什么围魏救赵,声东击西。”

“看不出来,萧小姐对兵法还挺有研究的。”汪曼景语气中带着嘲讽。

“那当然了,我可是要站在宝贝身边的女人。”萧琪扬起下巴,冷哼,“别以为就你会靠事业征服宝贝,我也可以!”

汪曼景:“那希望萧小姐再接再厉,我要回去休息了。”

萧琪追上去:“你真的不是来跟宝贝跨年的?”

汪曼景:“我只是来正经出差的。”

“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跨年?”萧琪一口气说完这么一长串话,差点把自己憋死。

“我不觉得孤苦伶仃,也不会刻意追求什么跨年的仪式。”汪曼景说。

“太可怜了。”萧琪说,“那我允许你跟我一起跨年。”

汪曼景:“……”不如让我死。

萧琪:“今天晚上卡宾有泳池派对,你也来吧。”

汪曼景:“我只想瘫着。”

萧琪满面狐疑:“你果然还是要背着我出门吧。”

“那你到我床上来看着我好不好啊?”汪曼景忍无可忍。

萧琪十分认真地想了想,“那也可以,我们走吧。”

汪曼景生无可恋地摆摆手,“随你吧。”

……

零点的钟声敲响。

狐狸精果然没有出门。

萧琪放心了。

而汪曼景心里想着,新年的第1分钟就跟瘟神在一起,今年不会是充满厄运的一年吧!

*

新年钟声过后。

禾沐听的穆青染要把卧室租给她,猜不透穆青染又是脑袋抽什么风了。

但是……

穆青染刚刚说什么,她家有暖气!

禾沐心脏在颤动。

不止亿点点。

南城有暖气的房子并不多,禾沐住的那一片几乎没有往屋子里安暖气的。

这诱惑对于她一个北方人来说,实在很难拒绝。

穆青染抬头望了半晌的天,没有得到回答,忍不住再次开口:“你如果经常感冒会传染给其他人。”

“那又怎么样。”禾沐说。

“我被传染的概率最大,需要未雨绸缪。”穆青染说。

禾沐:“……”编,继续编,我倒想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穆青染又没听到回音,看向禾沐,“不收你暖气费。”

禾沐无语,和穆青染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说话。

“住,不住?”穆青染重复一遍选项,催促禾沐做决定。

“砰!”“砰!”“砰!”

天上的烟花还在继续炸响,愈发绚丽。

禾沐抬起头,就好像没听到穆青染的问话。

穆青染得不到答案,心口就像揉着一团棉花,塞得难受。

但再开口追问,就好像她很期待禾沐会住到自己家一样。

刚来南城的时候,她也很不习惯这里的冬天,知道滋味并不好受。

做出这个提议,本来就是对禾沐有好处的事,不爱吹空调又怕冷,当然很需要暖气。

直到整场烟花秀结束,禾沐还是没有回答穆青染的问题。

中心广场的人群陆陆续续散去,脸上无不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和天上的烟花一样。

但穆青染脸上的表情堪称凝重。

走到车边,禾沐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穆总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

“不是在公司,不用叫穆总。”穆青染说。

禾沐没说话,视线仍是落在两人交扣的十指上。

仿佛很是迫切地希望另一只手的主人赶紧松开。

穆青染:“你叫学姐不是叫的很顺口么?”声音有点闷。

“叫学姐当然顺口。”禾沐只说这样一句话,没有给出为何顺口的理由。

穆青染盯着禾沐看了几秒,松开手。

坐上车,穆青染系好安全带,发车之前,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刚刚的提议,你还没有回答。”

不得到个确切的答案,就没办法安心开车似的。

禾沐漫不经心道:“我没说不答应。”

穆青染唇角动了一下,似乎是向上的弧度,但收得很快,面无表情说:“那你应该回答我。”

“我从小跟穆总一起长大的。”禾沐说。

穆青染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蹙眉。

“小孩当然是模仿着亲近的人的行为,穆总的言传身教,我没有辜负吧?”禾沐弯起唇角,是一个并不真心的笑容。

穆青染这回听懂话里的暗示。

意思是,不回答她的问题,是她教的。

禾沐继续说:“穆总不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否则我又要有样学样了。”

穆青染又陷入沉默。

禾沐也没指着她回应,靠到椅背上,目视前方,等着开车。

“你原来就很好,不用跟我学。”穆青染开了口。

禾沐投向穆青染的眼神有些意外。

“车里不开空调会冷,你忍一下。”穆青染又说。

难得惜字如金的人说这么多话,禾沐暂时将刺收回去,轻轻“嗯”了一声。

车停好,禾沐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没有发出任何邀请和信号。

穆青染手快于脑子,抓住禾沐的大衣衣摆,却不知自己想干什么。

“还要早起,我不想太累。”禾沐眯着笑眼说,“房东回家注意安全。”

称呼从穆总变成了房东。

穆青染不知道禾沐今天为什么叫汪曼景“学姐”叫得那么自然,却偏偏不叫她姐姐了。又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称呼而感到烦躁。

禾沐是故意的,听到穆青染特意提起她叫汪曼景学姐的事,便更加故意地叫得很生疏。

她能感受到穆青染占有欲,惹穆青染生气比“玩玩具”这件事更令她感到愉悦。

穆青染松开禾沐的衣服,说:“我只是想提醒禾总,把扣子扣好,省得又打喷嚏。”

她想到那个因为喷嚏而没能成功的吻,心里愈发烦躁。

“你叫禾总不也叫的很顺口吗?”禾沐说,“为什么用一些自己都不做的事要求我?是不是觉得我按照你的心意来,是理所应当的?”

穆青染怔了一下。

“觉得我的问题很奇怪吗?”禾沐半个身子探出车门,回头盯着穆青染的眼睛,“穆总恐怕忘记我说过的话,你早就把你的小孩丢了,那就没有资格再让她迁就你什么。”

若不是穆青染最近总是有一些奇怪的举动,她也不会说这些话。因为不想再对牛弹琴。

但现在,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作用。

穆青染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安静下来。

“我相信穆总也该知道,成年人的交际成本很高,没有谁会没来由对谁好如果是无条件的听谁的话。”禾沐继续说,“既然提出租给我一间卧室,我们也不过是从同事变成室友,我和谁走的亲近,应该轮不到室友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