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4页)

“操,一只白虎变成/人,你见过吗?”孟与森没好气回怼。

凌君寒盯着他,一字一顿,“昨天晚上,亲眼所见。”

不能再真,这份惊喜搅碎了一晚上的清静。

孟与森见他表情严肃认真,收起了那份懒散,心里还是存留怀疑:“不行,你发个誓。”

服了这人。

凌君寒没什么正形的举了两根手指:“如果我骗你,我就孤独终老。”

“我看你也挺像要单身一辈子,好了,信你一回。”孟与森把垂下来的头发找了个发圈绑起来,转身进卧室,“等我一分钟,换个衣服下楼。”

客厅好不容易陷入清净,段无心才抓到机会问:“这人怎么这么嚣张?”

“他是我发小兼同学,懒散惯了。但业务还算过硬,是我私人研究院的特聘院长。如果他都没办法搞清楚,那可能就真的无人能解了。”凌君寒三两句把关系解释清楚。

这样一说,段无心对孟与森好感陡然增加。

怪他眼拙,原来是另一个救世主!

所以幸运神和救世主才能碰一块儿,难怪他连亲近个亲近的朋友都没有。

段无心叹了口气,自怨自艾。

孟与森很快出来,三人一同下楼抵达地下一层。

研究室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几乎找不到落脚地。

段无心艰难地挪进去,找了个空隙站着。

那边孟与森打开一个头盔似的东西,直接扣他头上,“我先检测一下你的激素数据,你乖乖站着别动。”

“好。”段无心微微点头,果真双手垂放,站得笔直。

仪器的电流声滋滋作响,砸得脑袋疼。

段无心皱了皱眉,眼神飘向旁边的显示仪。

屏幕上五六条折线快速波动,孟与森解释道:“你现在的体内,作为白虎和人类的激素都有,处于比较紊乱的状态。这样一看,还真有可能是老虎变的。”

“都说了,没骗你。”凌君寒靠在墙边,双手环抱。

话音刚落,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大概最近烟抽多了,他想。

“更多的数据,我需要抽血检验,一时半会儿给不了你结果。”孟与森从椅子上站起来,帮段无心把头盔取掉,领着人进里面的隔间,“来,过来抽血。”

段无心小脸皱成一团,很是抗拒,“不想抽。”

凌君寒掀起眼皮,落在他的表情上。

果真娇气。

“想变回去的话,就乖乖听话。”慢条斯理开口,内容直捏命脉。

段无心噢了一声,瘪着嘴跟着进了抽血室。

凌君寒跟过去,看着针管扎入小臂,深红色的血液慢慢倒流出来。

需要检查的数据太多,孟与森抽了整整三管。

本来就白的脸显得更是苍白,凌君寒蹙紧眉头,有些心疼。

但必须得经历这么一遭,不然变数太多,无法估计。

“好了,回去等结果吧。”孟与森把试管做上标签,插入仪器里,陷入自己的忙碌。

他垂着手经过凌君寒的时候,碰到精壮的手臂,温度滚烫得不太正常。

“哥们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发烧了。”

“不可能,我身体很好。”凌君寒微怔,随机摇头。

孟与森把手往他额头上一按,人体体温测试仪似的,“保守估计,三十九度往上。”

凌君寒捻了捻手心,才发现掌心滚烫。

亏他一直以为是拉着段无心的手,燥的。

“大概是昨晚某人让我睡地上,又冲了冷水澡。”凌君寒瞥了罪魁祸首一眼,目标明确的指责。

又说到这个,段无心气得脸颊通红。

怪我吗?谁让你没事乱发/情!

旁人在场,他不好多说,只是按着棉签冷邦邦的说,“发烧了就回去睡觉。”

“嗯,确实,睡一觉就好了。”孟与森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扫视,窥探出端倪。

又慢悠悠补了一句,“激烈运动一下,好得更快。”

段无心听不懂,眼神单纯盯着手上的棉签,血止住了。

而听出话中之意的凌君寒,面无表情的踢了孟与森一脚。

检查完毕,打道回府。

一来一回这么折腾,刚又吹了两趟风,凌君寒这会儿感觉发烧的劲儿有些上来,浑身更是不要命的发烫。

后背被温度濡湿,很是粘腻。

他脱下大衣,懒洋洋往床上一摔,浑身散了架似的。

于是,某大少爷不要脸的使唤:“心心,帮我去倒杯水。”

“你叫小白倒,他不是你到底管家么?”段无心双腿抱着,蹲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决定在封闭房间跟人保持距离。

沙发与床,隔着四五米远,泾渭分明。

凌君寒垂眼,嘴唇发白,看着还真有几分可怜,“我可是因为你才生病的,大晚上的,地上很凉。”

段无心:“....…”

你说得好有道理,简直无言以对。

“我很尊重你的意愿,所以,你也尊重一下我的需求?”

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话里话外,说得自己还很贴心。

段无心再度无语。

行,真说不过你。

他想着以后还得借这人的运气,把气又忍了回去。

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妥协,黑着脸踩拖鞋去楼下倒了杯水。

几分钟的功夫,又一言不发的上楼递到他面前。

态度冷淡,意思到位:都给您倒了,请见好就收。

然而,某人大概被烧坏了脑子,偏偏跟他作对。

“现在好像更严重了些,动不了。”凌君寒把没脸皮发挥到了极致,连手都懒得抬。

眼睁睁看着白皙的小脸逐渐涨红,逗趣的心思又涌了上来。

“你喂我。”

段无心端着水杯,想一杯水直接泼上去。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起来闷的是自己。

他闭了闭眼,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人,把水杯递到嘴边。

小手一抖,水顺着唇角淌到了被子上,被面湿了个彻底。

“啊,我刚变人,手拿不稳。”段无心无辜地眨着眼,理由相当冠冕堂皇。

凌君寒点点头,表示同意,并迅速给出合理建议:“可以理解,就是这条被子湿了,晚上我只能跟你挤一张床。”

段无心:“.....…你们元帅府这么抠门,只有两条被子?”

“嗯,太穷,全身心都报效国家了。”凌君寒把湿透的杯子扔到床下,利落扯开另一条盖上。

整个过程,心安理得。

本来,昨天还打算当个人。

但实在是欺负段无心太有意思了,让人欲罢不能。

段无心气得扭头坐在床头,捏得骨节咔咔作响。

这会儿要是虎爪还在,他已经一爪子挠了上去。

室内陷入安静,暂时休战十分钟。

凌君寒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心思很不安分。

他用手臂碰了碰段无心,嗓音低哑:“现在有点儿头晕,你安慰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