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十八岁生日快乐

段无心鼻尖碰在胸口上,生怕压着伤,不敢乱动。

后脖颈被按住,他些愤愤埋怨道:“你干嘛?”

“再亲一下,疼着呢。”

“你刚刚都说不疼。”

凌君寒死不脸,懒散开口:“现在疼了。”

算了,病人最大。

段无心不跟他计较,垂着眼小心翼翼又在伤口上吻了一下,动作很轻,带着怜惜。

凌君寒感觉那块皮肤像是被吻灼烧,起了热气,烫着胸口。

他指尖穿过细碎短发,呢喃道:“心心,你好乖,我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表,让段无心睫毛颤了一下。

他用鼻尖蹭了蹭伤口边上,一夜长大似,语气成熟育,“喜欢我就听我话,好好养病,早点儿好起来。”

“嗯,知道了。”凌君寒指尖从头顶滑到下巴,轻轻捏了捏。

“除疤药也记得涂,不然不好看了。”段无心掀起眼皮,一板一眼嘱咐。

凌君寒捏着他心玩儿,说:“不涂,这是追你证据,多酷。”

段无心眼一翻,简直搞不懂这种奇奇怪怪仪式感。

大概,这就是铁血军人迷之执着吧。

他直起身,帮他一颗一颗把衣服扣好,问:“还需我做什么吗?”

凌君寒用单重新解开,微微抬眼,故意把衣服敞开多。

“你病啊?”段无心瞪他。

凌君寒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帮我洗一下澡,这两天我自己动艰难了。”

见人不说话,他又说:“洗澡会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就是感觉很是别扭。

段无心站在原地,搅着指,犹犹豫豫,“不,我让护工帮你....”

“你让其他人看我裸|体?我帮你过那么多次,这就是礼尚往来。”凌君寒理直气壮回。

条理,无力反驳。

“行,洗吧。”段无心眼睛一闭,一脸英勇就义表情。

他把人从床上搀起,拖到浴室,命令道:“脱衣服。”

凌君寒背靠在墙边上,艰难抬把病号服脱到一边,指勾到内裤边缘,“这个,也得脱。”

“你倒是脱!”段无心盯着他,无比坦然地上下扫视,啧了一声,“又不是没见过。”

人家这么坦荡,倒是显得自己心思龌龊。

凌君寒挑了挑眉,利落脱掉,站在花洒下,嘱咐道:“伤口不沾水,注意一下。”

“知道。”段无心含糊应了一声,开花洒往他背上冲。

淋了一会儿,温度渐渐升高,凌君寒下指令:“涂沐浴液。”

段无心尽职尽责地当一个专业洗澡工,往他身上挤了一些,用涂开。

掌心下皮肤滚烫,带着灼热温度。

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臂.....

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劲。

段无心愣了一下,用力推了他一把,“不啊,你伤是胸口,不动吗?”

“不,一抬就牵着伤口疼。”凌君寒把可怖伤口凑到他眼前,极尽夸张,“你看,这么长一道口....”

“行行行,算你可怜。”段无心绕过伤口,伸向腹部以下,大胆游|。

凌君寒捉住他,声音沉下去,“那儿不用洗。”

段无心指沾着泡沫,茫然看他,“为什么?洗澡不是全身都得搓?”

“反正不用搓,冲一下就行。”凌君寒闭了闭眼,也不知道这个提议究竟是在折磨谁。

段无心噢了一声,跟消防员救火似,拿着花洒往身上一阵乱喷。

水花四溅,连带他衬衫都被了个半湿,若隐若现。

凌君寒垂着眼,在心里背着暗号口诀,极力让自己六根清净。

但衬衫薄,沾着水贴着肉,犹抱琵琶半遮面似勾人。

他喘了口气,终于拎着段无心脖颈把人推出去,无奈道:“算了,毛毛脚,我自己来。”

“还嫌弃我,莫其妙。”段无心抖了抖半湿衣服,大步出浴室。

见着推门返回医生,抬头问:“您怎么又过来了?”

“我拿除疤药过来,你记得提醒他涂。”医生把药膏放在床头小桌上。

段无心担心凌君寒一个人洗澡搞不定,提出心里疑惑,“他伤了胸口,抬不起来吗?”

医生说:“怎么可,又不是折了。只不是剧烈地动,没啥问题。”

段无心拳头捏紧了些。

呵,又被骗了。

医生见他一脸严肃,闷笑了一声,“还问题吗?”

段无心咬牙启齿回:“没,再见,慢。”

等到门关上,他大步冲进浴室,见人动作轻松地举着花洒冲背,拧着拳头冲着里面人吼:“凌君寒,你又骗我!”

凌君寒从水雾中抬起眼,遗憾道:“哎,被发现了。”

过了好几天,段无心仍然是一脸冷漠,做饭人员换成了小,说话也爱答不理。

凌君寒这才察觉,这小朋友又开始跟他冷战了。

得哄。

他舔着脸跟段无心搭话,“心心,我快出院了,去哪里玩?”

段无心头也没抬,转笔做题,“不去。”

“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吃。”

“那过两天,我带你去训练场。”

“不。”

三连拒绝。

“你这气是不是生得久了,我就是让你帮我洗个澡。”凌君寒无奈为自己开脱,“好了,下次不逗你了行不行?”

段无心数落道:“你之前答应了不许骗我,又来。”

“这怎么叫骗呢,这叫调情。”凌君寒抹了一把脸,拼命往回圆,“我这不是跟你多亲近一下。”

段无心终于掀起眼皮,凉凉开口,“预备男朋友,扣五分。”

一边说着,一边扯了张纸,往上面写写画画。

凌君寒半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疑惑出声:“你什么时候还个分系统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主考官,当然是我来列分标准。”段无心轻哼了一声。

“那么请问,我现在多分?”凌君寒侧头,诚恳发问。

段无心冲他露出无害一笑,一字一顿说,“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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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近半夜,凌君寒从床上翻身而起,换完衣服,晃醒陪床上段无心。

“心心,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你烦不烦,别扰我睡觉。”段无心翻成侧睡,闭着眼睛嘟囔,“我还没跟你和好。”

凌君寒伸揉了揉他脖颈,连拉带拽把人拉起来,轻声说:“绝不让你失望。”

段无心不耐烦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见面前站着一身西装凌君寒,衬衫领带西装扣,一样不落。

他表情错愕,“你疯了?大半夜穿这么正式?”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君寒低声哄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变成半坐,“跟我,行不行?”

段无心懵懵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迷茫地跟着他下楼,坐上机甲。

到底还是担心伤势,别扭问道:“你现在开吗?”

“,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凌君寒食指搭上领带,从脖上扯下,侧身把他眼睛绑住,了一个漂亮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