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搜索记录一片空白(第2/3页)

“可以,我没意见。”凌君寒点了点头。

他抬手037的门打开,侧身让旁边的医疗人员介入治疗。

奄奄一息的雄狮被抬上担架,发出嘶哑的轻哼。

旁边还有各种各样受伤的人类和野兽被陆陆续续放出,野兽的嘶吼声和人类求救声响成一片,像是一首挽歌。

军人和医生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个个都面色凝重。

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兽魂计划是多么的残忍,用玻璃这些生物和外界彻底隔开,被迫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试验品。

惨无人道,段毒辣。

实验室里陷入沉默,大家开始井然有序的处理工作。

凌君寒拉着段无的腕,抬步向楼上走到顶层,推开顶楼办公室的大门。

宽敞的办公室里有一张深黑色的长沙发,上面铺着两张纯白色的毛毯,白得有些刺眼。

段无快步走过去,蹲在地上卷起毛毯在鼻尖上嗅了嗅,眼眶瞬间泛红。

他看着皮毛颈部那一圈金黄色的花纹,抖着说:“这是……这是我爸妈的皮毛。”

“操,该死的李英毅。”凌君寒冷着脸骂了声脏话,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暴躁。

他站在原地,捏着拳头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把蹲在地上的段无抱在怀里,拍着后背安慰,“,我们把他们和我父亲安葬在一起,好不好?等李英毅行刑,我们就可以报仇了。”

段无眨了眨眼,泪水止不住的从眼尾滑落,他倔强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把眼泪忍回去。

嘴里喃喃自语:“他怎么可以这样?死了都不放过他们……把皮从身上剥下来,疼啊。”

凌君寒无法用言语安慰,此时此刻说任何话都是在往口上戳刀子。

他要是早知道这里有那两只白虎的皮毛,绝不会带段无来这里。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他弯腰吻掉滑落的眼泪,把人抱在怀里。

段无哭得很安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吼大叫,只是微微抽噎着,无声的流泪。

他只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悲伤自己完全包裹,五脏六腑都搅碎在一起,生疼。

雪地里那两枪像是穿过了时间,直直地击打在心上,把脏彻底击穿。

他靠在凌君寒怀里,指揪着他的衣领,低声说:“再抱紧一点,我好冷。”

好像此时此刻,又重新回到了那场漫天飞雪里,什么都看不清。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像小时候一样,打闹奔跑。

只是,上细软的绒毛触感是真实的。

现实在不断的提醒他,这就是残忍的真相。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泪水流尽,才擦了擦脸让自己恢复平静。

他后知后觉应了一声凌君寒前的话,“好,我们去西尘陵园,现在就去。”

凌君寒低头亲了亲有些哭肿的眼皮,柔声问:“可以走吗?要不要我抱你?”

段无摇头,揉了揉发麻的小腿,弯腰把那两张毛毯小翼翼地抱在怀里蹭了蹭。

凌君寒打开联络仪,命令道:“实验室的所有材料也一并带回军营,我们先走。”

他揽着摇摇晃晃的段无,感觉此刻像是变成了一樽玻璃,一碰就碎。

凌君寒不敢妄自揣测他此刻的想法,只能把掌的温度贴合过去,让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两人前往西尘陵园,郁郁葱葱的杉树种了一大片,看上去有些清冷。

凌君寒叫来负责人,直接说明来意:“麻烦您挑一个好的位置,可以看见远山的,我们今天要葬一个空墓。”

负责人赶紧叫人处理,动作很快就挑好了一个临山的地方,周空旷,旁边有两颗巨大的杉树。

风一吹,树梢就沙沙作响,和从前它们生活的森林里树木很像。

段无盯着晃动的树枝看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两张皮毛放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冲着工作人员微微点了点头,“可以盖起来了。”

大理石砖缓缓盖上,像是一场临时又迟来的告别。

他抽了抽鼻子,佯装轻松说:“等改天把你那张照片打出来,就可以把他们的样子贴在墓碑上。这么年过去,终于可以平稳沉睡了。”

“嗯,我们以后经常过来看他们。”凌君寒捏了捏他的,对着空空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两人静默着站了一会儿,段无内终于恢复平静。

他擦干眼角的泪水说:“现在去看你爸爸吧?他们埋在一起也挺好,可以作伴。”

凌君寒揽着他的肩膀,扭头问负责人:“请问,凌阳的墓在哪里?”

“你们跟我来。”负责人尽职尽责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带到另一处空旷地带。

墓碑打扫得很是感激,放着几束新鲜的菊花,看起来像是有人刚来过。

凌君寒在前面站住,第一次以儿子的身份和他的父亲见面。

素未蒙面的,但却给了他生命的爸爸。

如果当初他没有死,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这个问题,好像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凌君寒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发呆,上面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无比年轻又气宇轩昂,眉宇间都带着一股傲气。

明明五官英俊而硬朗,眼角却添上了一颗泪痣,让整个人多了几分书生气。

“凌长官是非常优秀的指挥官,可惜英年早逝。”负责人盯着照片,悠悠感叹道,“死于战争是真的太惨了,连具尸体都没有,只有远方的一个噩耗。”

凌君寒没说话,沉默着盯着那个死亡时间。

负责人没话找话,“请问,元帅您和他的关系是?”

凌君寒扯了扯嘴角,轻声说:“关系很近的亲戚。”

“也是,你们都姓凌,难怪了。”

负责人挠了挠头,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余,又自顾自念叨,“以前您的母亲每年在忌日都来,一坐就是一天,每次看上去都特别伤,看得出关系很好。”

凌君寒嗯了一声,把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说:“您让我们跟他单独呆一会儿,谢谢。”

“好,有事电话联系。”负责人挥了挥手,从旁边的小道下去。

他重新盯着那张照片,中情绪波荡。明明是初次见面,总觉得这个五官的比例似曾相识。

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段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完墓碑上的名字又看向照片,眼睛猛然睁大。

他有些疑惑的抓着凌君寒的臂说:“那个,那个前战死的学生,好像也有一颗痣在这里,但是好像不叫这个名字。”

凌君寒里一颤,拿出通讯器登陆军事内网,调出那个学生的死亡记录。

前因为只是调查段无的基因注射,所以当初对比完后,他就没再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