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情绪崩溃(第2/5页)

曹滨及时喝止道:“胡闹什么?这是什么季节?你又多大岁数了?”

董彪道:“可咱们没船,不游过去怎么知道死的是谁?”

曹滨叹道:“你怎么一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动脑子了呢?房间里有木床,能不能临时当个船用呢?”

董彪挠了挠头,回道:“能!”

搬了张木床当做船,再将床头板拆了当做了桨,董彪划到了湖心,看清楚了那具尸体。尸体是俯在水面上的,董彪看不到其面庞,但从尸体的体型已经着装上已然能够结论,死在湖里的人便是那卡尔斯托克顿。

董彪登时就傻了眼。

难不成那卡尔斯托克顿是因为杀了人而内疚到了必须投湖自尽?又或是因为杀了人而兴奋的得意忘形失足坠湖而亡?

显然都不是!

当董彪终于将尸体拖到了岸边,查验过死者正是卡尔斯托克顿的时候,曹滨做出了新的推断。“枪杀小鞍子的人并不是卡尔!小鞍子的血迹尚未完全干凝,我推断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左右,不可能超过三天。而卡尔的脸被水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死亡时间一定超过了三天。那天夜里,卡尔很有可能不是主动离开,而是被害身亡。”

董彪深吸了口气,道:“这样看来,那连甲川的嫌疑更大了。滨哥,要不要及时赶回去将他先控制起来呢?”

曹滨没有作答,而是继续查验卡尔斯托克顿的尸身。“很显然,卡尔不是溺水身亡,他是死后被人抛入湖中的。”

董彪对查验尸体这种事情毫无兴趣也几无经验,反正已是彻底晕乎了,便干脆闭上了嘴巴,不懂却也不问。

好在曹滨接着便给出了答案:“卡尔的口鼻中并无异物,这说明他在沉入湖中之时已经停止了呼吸。奇怪的是,这卡尔浑身上下未见到明显外伤,难不成是中毒而死?”

董彪仍旧不语。

曹滨继续自语道:“可又是什么毒能让卡尔死的那么安详呢?他的警察证件已经口袋里的钱均是安然未动,凶手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此刻的董彪,心中只想着一件事,赶紧回到堂口将那连甲川给抓起来,说不准,就是他在五天前的夜里杀死了卡尔斯托克顿,然后抛尸湖中,后来又觉得小鞍子有可能发现了自己的马脚而折回头枪杀了小鞍子。

曹滨像是看穿了董彪的心思,放下了卡尔斯托克顿的尸身,就着湖水洗了手,转身对董彪道:“不可能是连甲川做的,他没这个能力可以在不惊动小鞍子的情况下杀了卡尔。”

董彪被激出了犟劲来,反问道:“那要是连甲川伙同了小鞍子一起作案呢?先是灌醉了卡尔,然后再闷死他,扔进了湖中。连甲川隔了两天又觉得留了小鞍子这么个活口太不安全,于是便偷摸回来枪杀了小鞍子。”

曹滨冷哼道:“然后呢?”

董彪怔道:“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

曹滨轻叹一声,道:“那连甲川连着杀了卡尔和小鞍子二人,然后守在堂口中等着你去抓他,再然后还要扛住了你的刑讯逼供,你当是写小说编故事呀!”

董彪自觉无理却依旧犟道:“若不是那二人联手作案,凶手又岂能将卡尔的尸身抛至湖心之中?”

曹滨道:“这湖泊看似是一块死水,但却是做了活水处理的。卡尔的尸体最初是沉入水底的,随着暗流滑到了湖心深处,之后尸体产生腐气,便从湖底浮了上来,却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上来就抛在了湖心处。”

董彪再犟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反正我认为那连甲川难逃干系!”

曹滨无奈道:“你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他为何要杀掉卡尔斯托克顿,又为何在时隔两天后再杀了小鞍子。现在看来,这个凶手跟那些盗走烟土的军警勾结团伙有着必然的联系,要是搞不清楚他们此举的目的,那么我们终究陷入到被动当中。”

提到了军警勾结的那伙人,董彪陡然严肃起来。他早有这般意识,但更希望两案之间并无关联。假如卡尔斯托克顿和小鞍子果真是死于那伙人的手下的话,那只能说明那伙人要提前动手了。不过,转念再想,十数日前,在他们前去迈阿密的路上,军方的人便已经动手截击了,若不是他们的车阴差阳错出了故障且又带了一个坏掉了的千斤顶,恐怕此时,他们二人早已没机会站在这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没啥可怕的。”董彪沉声应道:“不过,此等偷摸杀人的行为,并不像是那帮人的行事风格。滨哥,我总感觉,其中必有阴谋。”

曹滨回道:“所谓阴谋,无非就是见不得人的花招,而这种花招,一旦被破解,便是一文不值,但若是不能破解,且被它的表面所迷惑,就很有可能被对方牵住了鼻子,越陷越深,当年幡然醒悟之时,却已失去翻身机会。我现在思维很乱,我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

这是曹滨的习惯,身为兄弟,董彪自然理解。二人驱车回到了堂口,曹滨连晚饭都没吃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董彪懒得去思考那么多,他认定了自己在这方面上远不如曹滨,因而,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只要有曹滨在,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开动脑筋,直接将连甲川请到了刑讯室中才是他的风格。

有着曹滨的推断,董彪也不再坚持怀疑那连甲川会跟卡尔斯托克顿以及小鞍子的被杀有着直接的关系,但没有直接关系并不代表着没有关系,因而,董彪仍旧对连甲川摆出了审讯的姿态,只是没有一上来就动粗而已。

“卡尔斯托克顿死了,被人抛入了湖中,小鞍子他也死了,被人枪杀在了山庄地下室中。”董彪慢悠悠说着,两道阴鸷的目光在连甲川身上扫来扫去:“对这个结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呢?”

连甲川并未流露出震惊之色,也没有一丝慌乱,稳稳当当回道:“这个结果我想到了,只是不敢说。那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小鞍子破天荒地跟卡尔斯托克顿喝起酒来,我就觉得有些蹊跷。当夜,卡尔斯托克顿便消失了,而第二天发现卡尔斯托克顿不见了的时候,我要小鞍子随我一同回堂口,他却不肯,还找了许多理由推脱我。那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异常。”

董彪阴着脸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小鞍子是什么时候?这五天的时间里,堂口有没有弟兄去过山庄?包括你自己。”

连甲川回道:“前天上午,我跟小辉兄弟一块去了趟山庄,小鞍子看上去很正常,但我始终感觉到他有心思。我再次要他跟我们一块回来,可他还是不同意,说没有滨哥彪哥的指令,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山庄半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