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虚心发问我以前来这,真的只是关禁闭么?

秦究原本只想逗游惑, 声音也不高。

没想到老于长了个顺风耳, 主动接下一波攻击,光荣负伤。

最惨的是于闻……

他在墙下呆若木鸡, 他爸爸沉重的身躯全砸他身上了。

两人在地上摔成一团, 嘶哈哎呦喂地叫着。

秦究也顾不上小鬼了, 和游惑一起过去扶人。

老于发挥了一个中老年男子少有的敏捷,一手拽住一个当事人, 眼珠瞪得贼圆:“什么朋友???”

不管怎么说, 于闻父子毕竟是游惑的家人里。

秦究哂道:“开个玩笑。”

游惑却说:“男朋友。”

两人同时开口,听见对方的话又都顿了一下。

游惑拍了拍老于的手背, 示意他先放开。又摸着于闻扭到的手腕, 动作干脆地正回去。

他半蹲在地, 做完这些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这才转头,浅色的眼珠盯着秦究:“你开玩笑的?”

没等秦究开口,他又转回来对老于说:“反正我没开玩笑。”

“……”

老于张着嘴哑然半晌, 又倒下去了。

他面色复杂地躺了一会儿, 又诈尸似的弹起来:“你……”

看得出来, 老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他千辛万苦只憋出这么一个字。

很快,众人七手八脚把这对父子扶进屋,杨舒和吴俐给他们简单做了个检查,顺便在屋里找了条毛巾,裹着冰块, 敷在老于二次受伤的脚踝上。

雪莉和萨利兄妹没想到,他们气势汹汹地威胁客人,一不小心威胁出8个来。

沙发上坐了一圈人,两个小鬼被围在中间,活像逢年过节被逼着表演节目的倒霉孩子。

萨利浅蓝色的眼睛扫了一圈,紧紧攥住妹妹的手,大声说:“妈妈说过,客人只有一位,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楚月说:“因为我们是一组啊,傻小子。”

萨利依然不明白:“什么是一组?”

“一组就是指,你可以假装我们是一个人。”

“我假装不了。”

楚月笑起来:“那我就没办法了。”

“我以为这场是单人。”游惑说。

“我也以为。”杨舒说。

“还好楚老板关键时候抓了我一下。”舒雪解释说:“我跟她一起从雾里出来的,又听见系统说第一阶段要一个人考。一般这种规定都是硬性的,我以前见过,会强行逐出去一个。我和楚老板都好好站在街上,这就说明咱们是特殊的。”

楚月点了点头:“系统蒙蒙别人就算了,蒙我就别想了,我可没失忆。组队卡理论上会把我们默认为一个整体,谁做的登记谁是队长,这是绑死的。但分配考场的时候可能卡BUG,把我们分开了。幸亏有这丫头在。”

她拍了拍舒雪的肩,说:“她一个一个把人捡齐了。”

舒雪腼腆一笑。

“不过这系统怎么总BUG,哪来那么多BUG?”杨舒直来直去,一句话说出了众人心声。

其他人纷纷附和。

楚月却只是笑笑,她朝秦究和游惑所站的方向眨了眨眼。

游惑愣了一下,忽然想到。

如果真的在运行初期就有很多漏洞可钻,那系统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的境地,一年又一年坑进来这么多人。

这些漏洞和BUG,要么是后期出现的,要么被人为扩大过。

做这些事的人也不难猜。

他、秦究、包括楚月以及其他受过相应惩罚的人,一定都做了些什么。

只不过他们自己已经忘了。

不过除此以外,应该还有某个更关键的东西。

想想021给他带的话——

【去休息处找一样东西和一个人。】

他现在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单凭直觉也可以肯定,要找的人就是楚月。

那么要找的东西呢?

看楚月的意思,她应该知道。

“你说的那个可以说悄悄话的地方是哪?”秦究出声问道。

他坐在游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正打量着屋内布局。

游惑发现他看得很仔细,地板、桌面、墙角……每一处地方都不会漏掉,除了查找,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就好像在通过这些细节,了解屋子的主人似的。

他忽然低头问游惑:“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游惑说完顿了一秒,又立刻补了一句:“布置不一样。”

“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具、玻璃珠以前没有,花里胡哨的穿衣镜也没有。”游惑皱着眉,十分嫌弃:“沙发不是这种颜色,靠枕也没这些花。”

他像个苛刻的挑刺者,低声批了一通。抬眼却发现秦究在笑。

游惑:“……”

这位先生的脸逐渐下拉,秦究终于出声:“你刚刚那一通狠批让我有种感觉——”

“什么?”

“好像很担心我会误会你的审美。”

“……”

游惑顶着上坟脸,用一种“你怎么能这么自恋”的目光看着他,然后抱着胳膊靠回到沙发里,不再口述他的《居家设计简评》了。

他对楚月说:“地下室有个房间,你说的是那里么?”

“地下室?”楚月愣了一下,“你说你那个禁闭室啊?”

听到禁闭室三个字,秦究收回目光看了游惑一眼。

“楼下有禁闭室?”舒雪讶异地说。

“有一间。”

“为什么会在这里设置禁闭室?”舒雪指着游惑说:“你们之前不是说,这是他……住的楼么?等等,他为什么会在系统里有楼?”

之前时间紧迫,太匆忙。

舒雪只顾着记住照片里别墅楼的模样,至于楚月他们说了些什么,她是没有细想的。

老于他们连话都没听全,更不会细想。

直到现在,他们才突然回过味来。

楚月看了看失忆的当事人,叹了口气说:“我来解释吧。是这样……我们俩算是最早接触系统的人,也是第一批监考官,他排号A,我是Z,占了一头一尾,权限最高。他是主考官,负责考场上的事,我不直接监考,主要负责监考区这种后方上的事。我要操心的比较少,他就不同了,经常会碰到一些麻烦的考生,一方面要保证人家的安全,一方面还得按照系统的规则监测处罚。”

楚月说:“有些考生呢,特别难搞。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什么规则都要违反一下,整天踩着临界点重考,所有跟处罚有关的地方他都呆过,还能提前完成处罚。最后逼得系统没办法了,强行在主考官住的地方开禁闭室,就为了罚满规定时间,不让他过得太放肆。于是就有了个这么个地方。”

她指着不远处的木质楼梯说:“喏——就在那边。那时候监考区要加什么东西,改什么东西或者清除什么东西,都会从我手里过一下,所以知道得比较清楚。”

怪不得她知道这栋房子的去向。

游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