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补更~~

可惜江肃并没有多少思考时间。

李寒山显然不需要他回应,那膝尖卡入他腿间,将他固定床榻之上,缠绵同他亲吻,片刻之后,自己微微直起身子,那被褥从身上滑落,江肃便又看见了李寒山身上的伤疤。

他方才便已觉得,这伤痕着实扎眼得很,江肃便不由抬起手,指尖从那早已完全愈合的伤处划过,不由便放轻了动作,像是害怕弄疼李寒山一般,而李寒山稍顿片刻,反握住了江肃的那只手,缓缓分开他的五指,一眼便看见了江肃掌心那道刺目伤痕。

哪怕用了傅闻霄给他的灵药,这伤痕一时却仍旧难以淡去,还需要时日恢复,李寒山将指腹按在那伤痕之上,他指尖有薄茧,这感触怪异,江肃不由便将手往回一收,却被李寒山抓着手腕按住,而后在那伤痕处印下一吻——他见美人浑身无暇,唯有此处有此瑕疵,简直就是在诱他亲吻。

伤患处皮肤新成,显然比别处更要薄上许多,李寒山的手指划过他掌心创痕,那指尖粗糙之感顺着掌沿摹绘,江肃不免有些轻颤,而李寒山微微抬眼,目光灼人,沙哑着嗓子,低声同江肃道:“我再也不会信你无情无欲的瞎话了。”

江肃挑了挑眉,反是在床幔遮盖之下微微抬腿,高抵着了李寒山的腰,道:“我何时骗过你了?”

他二人方才经历过一番近似胡闹般的亲热,而对李寒山而言,同意中之人这般坦诚相待也的确是他人生中头一遭经历,他难免会有些害羞,更不用说江肃这一下往他身上一贴,他又有了其他想法。

可江肃并不罢休,他屈腿盘起,目光一动不动停留在李寒山身上,显是在主动吸引李寒山的注意,他可没有李寒山那般的羞赧,这万分坦诚,哪还有最初他笃定自己并无情欲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仅是开启了李寒山身上的某个奇怪开关,连自己都开始有些奇怪。

“我有情,可全因你而起。”江肃低声轻语,道,“若不是你——”

话音一顿,江肃闷哼一声,只觉李寒山纯粹是在故意如此,而他多少还有些不适,好一会儿方才轻轻吐了口气息,暧昧不已地低声责骂,道:“你非要如此毛燥。”

李寒山俯首在他颈侧,道:“你知道我忍不住的。”

他多年来习得的一切,什么一心向剑,什么不可有口腹之欲,不得心有他物,在江肃面前,这一切好似全都不作了白话,轻而易举便溃不成军,只消对方一勾手一眨眼,他心中便只有江肃,只剩下江肃。

他想,江肃的欲,全因他而起,可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的每一次都悸动,都因江肃而来。

李寒山不由贴近江肃颈侧,耳鬓厮磨间,他喃喃低语,道:“我自幼习得的教诲,全都因你而背弃。”

江肃着实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觉得李寒山这句话,像极了小娃儿耍泼胡闹,可他喘息轻促,眼尾又有一丝轻红,如此笑起来时,似有说不出动人的情态,反而更令李寒山更移不开目光。

“若是谢则厉的教诲。”江肃断断续续低语,“你忘了……忘了也好。

可话音未落,李寒山已微微蹙起了眉,虽还是躬身贴着他亲吻,用的力道却不由大了许多,像是在吃醋一般,闷闷不乐道:“我不喜欢你在这时候提起别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不行。”

江肃皱眉,吐出的语句却破碎不堪,只是断断续续道:“你……你是小孩吗?”

李寒山哼了一声,动作却仍是轻了些,他脖子以下不可以描写的手单纯的扶着对方不可以写的腰,半跪着不可以写,他好像更喜欢这样姿势,他能更清楚地看见江肃因他而颇有感触,而这一切,对他而言,实在像极了是在做梦,他也的确忍不住喃喃开口,低声同江肃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江肃已吻上李寒山的唇,伸手揽着他的脖颈,那眼眸之中,尽是笑意。

“既然你觉得像是做梦,倒不如更痴狂一些。”江肃贴着李寒山的耳畔,轻声说道,“我不是身娇体弱的小少爷,少主若是想,【反正不可以写我什么也没写】。”

……

可折腾到第二日,江肃也不曾看见系统提示中的那个(1/2)发生改变,跳转成(2/2),再将他辛辛苦苦得来的红缘值还给他。

他心中满是说不出的疑惑。

看来这个2代表的的确不是次数,若某棠文学只有两次,那未免也太菜了一些,而根据当下的线索,他只能推测,这个2代表的,也许指的是他与李寒山亲热的场景。

反正他几乎已极集齐了所有钥匙,而花时清和大祭司返回苗疆取钥匙总归需要时间,他不可能立即便凑齐这七把钥匙,那也就是说,他还有不少时间进行试错,尝试如何与李寒山达成这莫名其妙的系统要求。

除开此事,江肃还莫名觉得另一处地方有些古怪。

他二人从昨日午后返回院中,几乎便在这屋中赖了一日,其他人竟然不觉得奇怪。

以江肃对张问雪的了解,以往他在止水剑派中时,莫说如今日这般赖上一日不起身,他哪怕是晚起上一刻钟,师兄都能注意到,并且担心他是不是生了病,铁定是要上门嘘寒问暖的,今日这情形……实在有些不太对劲。

难道说昨日在他们亲热之时,师兄已经来过了,而他却并未觉察——

不,不对,江肃想,自己昨夜虽是有些意乱情迷,可也不至于连有人在门外都注意不到,那未免也太愧对他江湖第一剑客的称号了,可若是如此,便只能说……师兄也许知道他们会发生些什么。

江肃想起了那碗鸡汤。

他能肯定那鸡汤内的绝不是诸如忍泪吟之类的艳毒之药,可壮阳药汤多少也会有些那方面的功效,而江肃再代入张问雪的角度想一想,两个方才在一起没多久的年轻人,自是气血方刚,又喝了这种大补的药汤……那缠绵许久不曾起身,好像也很正常。

江肃终于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觉得说不出口的尴尬。

这实在是他不曾品尝过的情绪,其中好似还夹了一分羞赧,觉得师兄不仅知道了,他可能还极为乐于促成此事,巴不得他们再亲近一些,而这本该是二人之间亲近的隐秘之事——

他思来想去,也只得强作镇定,认真同李寒山说:“我觉得,我师兄可能已经知道了。”

李寒山就靠在他身侧,好似还未从方才那如堕云雾一般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听江肃如此说,也不明白江肃是什么意思,他只听见了最后那几个字,竟还跟着用力点了点头,道:“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

江肃一顿,问:“你说什么?”

“你那日在绝情谷内谷之中,同他们说的那些话,他们一定不会听的。”李寒山小声道,“我巴不得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心中钟意的是我,你与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