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考学

在暖烟阁参加考试,自然不能用二十四杀阵,这阵法太凶蛮且能暴露他原来魔门弟子的身份。

好在他之前专研过阵法基础,这种情况也能应对一二。

趁着在暖烟阁的机会,他去暖烟阁的书阁寻找到了有关阵法的书籍,巩固了一下正派阵法的基础知识。

修仙界的书籍也分很多种。

如果是修者撰写的竹简,后人渡入灵力,竹简的内容便会进入其识海储存起来,他就可以在识海中自由浏览,十分方便。

这种竹简在撰写的时候便需要渡入灵力,以至于都是比较重要的内容才会采取这种耗神的法子,且撰写速度很慢,不能批量生产。

有些基础秘籍是最常见的书本,这种形式生产起来简单方便,甚至可以由坊市生产,不用浪费修者的时间。

池牧遥找来了几本基础的阵法书,到学堂里盘膝坐下翻阅起来。

他看书一向很有耐心,能闷头看几个时辰不吃不喝不动地方,且不会分神。他的理解速度也很快,看过后很快会得其三昧。

他穿书前便喜欢学习,刻苦到猝死,这才导致他在穿书后不务正业了许多。

现如今既然有了妖丹,也就是有了机缘,寻常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他有了,自然不可浪费了这大好机缘,于是他决定再努力一次。

看了一会儿书后,学堂内进入了其他的修者,错落坐下。

讲学的前辈还没来,修者们进来后也大多在认真看书。

又有几人走了进来,还是池牧遥眼熟的人。

进来的是木仁以及明韶洛的爱慕者唐铭,唐铭看到池牧遥后扬起嘴角笑得戏谑,朝着池牧遥走过来说道:“这不是池师弟吗?好久不见。”

偏他不好好说话,池师弟发音出来像“吃屎的”,侮辱性很强。

一声问好便引得周围不少人发笑。

池牧遥抬起头来,似乎没听出来,眼神里一片真挚,笑着打招呼:“原来是唐师兄,上次在阵中,后半程都没能见到你,确实很久没见了。”

唐铭,上次躲到历练结束,气得师父大发雷霆的弟子之一。

唐铭一瞬间表情变得狰狞。

木仁走过来,拿起池牧遥在看的书看了看封面,当即冷笑了一声:“阵法入门,现在才开始学习有点晚了吧?”

唐铭听完表情为之一变,也大笑出声:“还当是有些能耐才报名的,结果是去滥竽充数的?”

池牧遥看着他们两个人多少有点无奈,甚至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伊浅晞此刻在午睡没有过来,不然一准吵起来。

木仁一向不喜欢魔门弟子,以至于跟着不喜欢和魔门相处看似融洽的池牧遥。

再加上他心高气傲,曾被池牧遥压过一头,心中一直气不过。

唐铭自然不用说,书中的无脑龙套,标准的谄上傲下的斗筲之人。他倾心于明韶洛,明韶洛又对席子赫存有好感,他在书里没少干欺负席子赫的事情。

当然,结局也挺惨的。

小说铁一样的规律:炮灰作死不得好死。放肆作死,死得不能再死。

或许,女孩子对长得不错的同性和异性尚且会存有好感。

但是有一些男性对于长相偏柔美的男性是极端厌恶的,觉得他们没有阳刚之气,尤其是被称为美人的,更觉得像是从事凡间勾栏行当的。

他们承认池牧遥长得不错,但是着实欣赏不来。

以至于,这两个人厌恶起了池牧遥,表现得分明。

木仁将书丢还给池牧遥,书却没能重新落在书桌上,而是掉在了一边,书名朝上,显得孤零零的。

他一脸嫌弃地劝解:“你这种人多少有点不尊重考学了,考学是很多修者证明自己的机会,还能靠成绩换取他们最需要的资源,是十分严肃的事情。你这样胡乱报名碰运气,简直是在自取其辱,也是对其他修者努力的不尊重。”

唐铭双手环胸,顺便看了一眼席子赫,说道:“人生来便有不同,有些人天生资质很差,怎么努力都没用,日后也成不了气候。你呢,连某些资质差只能努力的废物都不如,不成气候还临阵磨枪。”

池牧遥伸手捡起书回答:“我只是想趁机看看暖烟阁的书,并非以前从未学习过,让二位费心了,我会努力考试的。”

唐铭嘟囔道:“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这时,一个人的冷笑声传来,那人大步走近说道:“都是杂灵根,居然还互相瞧不起?”

奚淮走进来后坐在了池牧遥旁边的座位上,看着木仁他们,笑容里透着杀气。显然,他的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

奚淮的话让木仁和唐铭都有些尴尬。

修真界内单灵根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像奚淮这种异灵根更是整个修真界千百年才出这么一个。

暖烟阁前七宿的修者也是双系灵根居多。

前七宿外的修者才会出现三系灵根。

在双灵根的修者看来,他们的资质已经非常不错了。

尤其是木仁,他虽是双灵根,但其中一个灵根很弱,干脆放弃了那个灵根专修木系灵根法术。

灵根多,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拿出更多的时间来修炼其他灵根的法术。

散,就会浪费时间精力。而且被另外一个灵根分散导致灵根纯度不够,会发挥不出这个灵根的极致。

专,才精。

双灵根的确优秀,但是在奚淮面前依旧是杂灵根。

都是杂灵根,还分起三六九等,谁比谁金贵了,简直可笑。

木仁握拳回答:“自然是不如你这种专门配出来的人资质好。”

松未樾听到木仁这句话,当即祭出了法器,提着锤子便要揍木仁。

他们几个人从来不和别人吵架,惹到他了杀了就是了。

奚淮也不拦他,说道:“舌头剁下来。”

“那我换法器。”松未樾说完收起了锤子,换了佩剑。

池牧遥一边翻书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人的出生过程都是一样的,就像人种植的稻谷,从播种到收割都是一样的步骤。他的父母可能是没有感情吧,但是他很优秀。你的父母有感情,可惜你是我们这样的杂灵根。有得有失的事情,也没必要细分。”

木仁听到之后骂道:“谁跟你一样?”

松未樾十分疑惑:“那你跟我们一样?”

木仁瞬间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

池牧遥又翻了一页书:“多谢两位师兄对我的谆谆教诲,我定然耳提面命,谨记在心。一会儿怕是要讲学了,还请落座吧。”

木仁和唐铭也不想和奚淮他们发生冲突,尤其唐铭,从奚淮进来后便没有了声音,标准的欺软怕硬。他推着木仁离开,到距离池牧遥最远的位置坐下。

奚淮则是坐在了池牧遥的一侧,显然又是来混日子的,坐下后不久便摆出了单手托脸一直看池牧遥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