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4/5页)

几个护法一懵,转而看向他们教主。

便听对方道:“她觊觎我。”

说着语气还颇为得意:“她觊觎到,宁可枯等数年。至于不与江逊退亲,自有其他打算,你们想多了。”

四人闻言,一开始都没敢理解这话里的意思。

待完全品过来的时候,皆是浑身一抖,脊背发凉的看着他们教主。

“教主自小在中原长大,与那裴掌门有过交集倒也不意外。”

“呔!她竟敢对教主产生觊觎之心。”老护法怒道。

唯独情商最高的梦琉璃在此听出了炫耀之意,心中茫然。

教主对那裴掌门看似也并无怜惜之意,该下手的时候从未手软,甚至有些许针对之意。

如今却对这种事有所自得?那教主到底如何看待对方的?

可怜三个男护法还义愤填膺,梦琉璃只觉得傻透了。

渡过圣桥,回到圣焰门。

当初正道联盟的围剿入侵虽也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不过有封山大阵在,重要的东西对方没带走两样。

其余建筑死物,只要框架还在,便不难修复。

于是圣焰教如今早已恢复了当日的恢弘,无数教众早已整齐立于石阶两边恭迎教主回山。

原本以老教主的排场,此时应有口号的,可司徒琸嫌太难听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合适的,便让众人闭嘴。

司徒琸目不斜视的走完台阶,回到圣所,便挥退了四大护法。

教主的寝殿自然也是极尽奢华,殿内便有一座巨大温泉池子。

此时整个寝殿在司徒琸的令下空无一人,他取下面纱,褪去衣物。

迈着结实的长腿跨入水池。

司徒琸褪去面纱后,露出自己的面容,果真是风流华丽,俊美无俦。

但片刻之后,他的脸却发生了变化,五官轮廓甚至是骨相,都缓慢的,但是毫无疑问的发生了改变。

大约两息的功夫,这改变就停止了。

然后再看司徒琸的脸,赫然已经是另外一幅样子。

同样的俊朗风流,惊艳无双,却与之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裴凉在这里的话,应该不会对这张脸感到陌生。

毕竟她虽然本人严格意义上没有正经见过对方的长相,因为一来在监牢内对方披头散发狼狈不已,后来便是伪装成各色丫鬟方便进出。

但记忆中对方的样子还是很清晰的。

司徒琸,可不就是消失了三年的韩未流?

此时韩未流正闭眼享受热水的安抚,却陡然察觉到一股视线。

他轻笑一声,睁开眼睛,看向浴池对面那整面墙大小的琉璃镜。

浴池周围水雾弥漫,以至于镜子上他的倒影有些朦胧。

但惊悚的是,镜里镜外的人表情神态却各不相同。

镜里的韩未流面无表情道:“我看你怎么收场。”

镜外的司徒琸却满不在乎的一笑:“怎么?我做得不够好?”

韩未流就笑了:“我当你有何妙计,结果还是学的她行事思路。若真论起来倒也不错。”

“只不过能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炫耀,你仿佛很享受?”

司徒琸并不否认:“这是自然,我说过要将她踩在脚底,让她痛哭流涕求死不能。”

“这只是第一步小试牛刀而已,此时她定已将本座铭记于心,时刻自危,恐惧我不日会找上门。”

韩未流脑壳疼,不想再跟他争。

这家伙对于裴凉莫名的胜负欲还有臆想中的占上风只让韩未流好笑。

他挑了挑眉道:“那你便继续得意吧,我要下山了。”

算时间,司徒琸的掌控时间快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很快就会回到他身上。

韩未流虽然报仇心切,却也没有跟魔教牵扯的意思。

不过三年来,二人已经约法三章,对于互相的决定,只要不在底线之外,不得妨碍。

司徒琸闻言却皱眉:“如今本座经营的形势一片良好,你却非得一个人单打独斗?”

韩未流嗤笑道:“利用魔教便是杀尽了仇人,也不能证明他们死有余辜,或许还会背负世人同情。”

“此事休得再提,你我早有约定。你可以在魔教内肆意妄为,但前提是找出裴江曹三家外的幕后黑手。”

“至于报仇之事,却必须得我韩未流光明正大的手刃仇人。”

“啧!”司徒琸不耐烦道:“那你准备去哪儿?”

“先去一趟斩月门。”韩未流毫不犹豫。

司徒琸冷笑:“还说你对那女人没有余情未了,当初我答应做她面首时,某人是何等的誓死不从,三年来一提这事便出口训斥。”

“如今呢?却是这般迫不及待。你倒是忘了,当初是谁振振有词的告诉我,自己惹的事便自己收拾残局。”

“此时你倒是去找她做什么?要去也该是本座去。”

韩未流看傻子一样看他:“你真以为在魔教经营这数月,所得就能与她三年相比?”

“对于幕后黑手你我二人还毫无头绪,但我敢肯定,她心里怕是早有猜测了。”

“我此去见她,一来将你当日荒唐承诺给澄清,二便是试着与她做些交易,看能否打动她与我共享线索。”

“不准!”司徒琸沉声道:“我说过要那女人臣服于我,你休要多管闲事。”

韩未流根本不理他:“这便由不得你了。”

说完话,浴池里的人便猛然起身,完美的肉体上挂着还未蒸发的水珠,头发湿润,有一边被他拨到了脑后。

但此时他的气质却发生了改变,并非先前的危险靡丽,变得淡然出尘。

他起身,踩着上好的波斯地毯回到了寝房,浑不在意身上的水珠汇集在脚下踩出来的是湿脚印。

可待他回到室内时,头发和身上差不多便恢复了干燥。

区区小事,便能看出韩未流此时内力的深厚。

他消失不过三年,近半年以司徒琸的身份出现与人前,与三年前相比,强弱不可同日而语。

没人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为何提前离岛,离岛后又经历了什么,为何此时会如此强大。

一切仿佛都是个迷。

韩未流打开衣柜,并未看一旁属于司徒琸的,张扬艳丽,暴露大胆的衣服。而是取了一套低调的黑衣。

他换上黑衣,样貌数息之间又变回了司徒琸的样子,只是气质相差很大。

但他走出寝殿却也无人敢质疑,绝大部分人甚至没有资格抬头直视教主圣颜。

韩未流没有特意与任何人打招呼,只随时冲一个人道:“我下山走走,莫要过问。”

那人正好是前任老教主留下来,暗中照顾司徒琸的二人之一。

闻言偷偷看了韩未流一眼,过去这么久了,无论何时还是感到惊奇不已,面上却丝毫不敢怠慢。

连忙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