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5页)

景护法闻言一副教主你懂属下就好的狗子样:“嗯嗯!便是如此,真不知她一个正道名门出身的女子,因何心理这般扭曲。”

三护法:“……”

这俩死孩子,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好在场没有外人,便是丢人,也是他们圣教的人捂着被子丢在自己人面前。

可三人算是明白了,以后是决计不敢让这二人在人前谈论情事的。

这二人的缺心眼简直叹为观止,若真放任,以当今江湖那人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德行,他们圣教怕是以后别想建立威信了。

不管如何诡异,好歹各自的心绪也都安抚了下来。

司徒琸开始给景护法易容,而这边裴凉却来到了夏云纱的院子。

她这会儿正由丫鬟给她换上灰扑扑的淡薄衣裳,弄乱了头发,脸上也涂脏了几分。

夏云纱都不知道对此如何做反应。

人家都是受尽折磨的囚徒,临到要对付场面的时候,匆忙被洗刷收拾的。

到了她这里正好相反,她这七日在斩月山庄倒是吃好喝好。

便是对自己小命时时担心不敢提要求,但裴家分给她的一应用度是不低于那些官家大小姐的、、。

每天香汤沐浴,华服美裳,吃香喝辣,若不是有那七日后的断头之约,夏云纱怕是会乐不思蜀。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斯德哥尔摩效应,这会儿裴凉进来,她脸上倒是没了敌视之意。

反倒是可怜巴巴道:“我,我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不是说了吗?宗祠面前走一遭而已。”裴凉笑眯眯道,然后伸手一弹,将一粒丸子弹入夏云纱嘴里。

夏云纱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连忙惊道:“这是何物?”

“毒药。”裴凉道:“你若敢逃跑,便会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剧痛难耐,浑身慢慢腐烂而死。这痛苦一天不会多,也一天不会少。”

说着友善的笑道:“信我,到第三天的时候,你便会知道,还是被一刀宰了更痛快。”

夏云纱顿时就吓哭了:“可我没想跑啊,你给我解药好不好?”

裴凉安慰她:“乖,以备不时之需而已,万一你师门的人上前营救,你脑子不清楚跟着跑了怎么办?”

“你若乖乖的,时候自然会将解药给你。”

糖丸一粒而已,也就骗骗夏云纱这种小孩儿。

夏云纱也是机灵,从这就听出了言外之意,一脸期盼的看着裴凉:“意思是你不会杀我对不对?”

裴凉道:“若是没有意外,我自然舍不得你这般小美人香消玉殒。”

接着她又道:“不过一会儿在宗祠之前,让你说什么你才能说话,知道吗?”

夏云纱哪里还敢违抗?她敢保证,如果到时候她敢张嘴嚷嚷,必定还没说两个字,就会被裴凉砍杀了去。

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营救她的人都到了面前,突然身首分离的。

可想而知裴凉做了多么完全的准备。

*

此时宾客们已然陆陆续续的到来,还是当初裴家父子死后来吊唁的那些人。

只不过少了峨眉派的玉清师太和无极派的邱掌门,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更多不请自来,打着祭拜美名,实则别有目的的人。

这些人要说目的不纯也不尽然。

论公当然是忌惮裴家和魔教如今勾勾缠缠,怕形势有变。

那魔教教主和四大护法,当日亲自押送裴掌门的杀父仇人上门,商讨关于韩家还有三大神兵一事的时候。

那时不少人多少还有些幸灾乐祸,裴家这两年势头太猛,斩月门的崛起自然压制了其他世家的威势。

如果魔教帮忙压制一二,倒也是好事。

索性魔教如今也不会选择与正道正面开战,先前几次都还算师出有名。

这些人既不希望裴家彻底遭殃,撕开如今表面和平的假象,又希望裴家吃一点亏,好遏制势头。

不得不说,抱着此等念头,也难怪魔教一算计一个准了。

但裴家非但没有与魔教的人起冲突,据传还相谈甚欢,说是裴掌门对司徒琸大为感激。

甚至留下对方,邀请他参加之后对犯人的处决。

魔教居然也欣然留了下来,一时间江湖中又不少人担心,两家结盟,破坏现有的平衡了。

魔教和如今的裴家,可都不是好应付的角色啊。

如若他们结盟,那么司徒琸还需要拉拢多少人,便能做到丝毫不惧正面对上整个武林了?

这当然是要紧的正事,另外一个不可言说的目的嘛。

那就是三年前,众人在裴家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的痛快还历历在目。

当时没有来的人事后无不扼腕,于是这次不管跟裴家关系如何,哪怕有那跟裴家父子素有过节的,都带上厚礼来了。

一时间裴家倒是真的花团锦簇,显得裴家父子生前人缘多好一般。

江曹两家自然不会错过这等大事,不过江逊此次倒是没有来。

如裴凉所说,又去勾引人妻,自己出钱出身体,给自己未婚妻和她的姘夫打探情报去了。

此时魔教一众已然落座,自是贵宾的席位。

今日那司徒教主比之先前,仿佛沉稳了不少,并不多言。

周围也没有人跟他们打招呼,此次是裴家父子的祭奠,功力最深的大和尚和老叫花子倒是没有来。

毕竟辈分在这儿,不是事关整个江湖的大事,他们通常不会现身,更不会跟好事之徒一般过来凑热闹。

所以在此倒是没有人能单凭步履和外相,看出‘司徒琸’与当日的区别。

而真正的司徒琸,在作为景护法现身之后,便当着无数眼睛隐匿于地底之中。

众人见识过他的功法,心中难免警惕,却也不曾想到,对方只不过是玩了障眼法。

紧接着便以韩未流的身份与裴凉一起,出现在了人前。

二人一出来,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光看外表的话,确实是一对璧人。

且人家本就是未婚夫妻,便是没听说过他们之前的私情暧昧,看着也登对,就更不用说这混乱的关系,江湖人尽皆知了。

一时间不少好事之徒视线又落到了江家身上,见江家虽然脸色阴沉,居然就这么忍了下来。

便有人交头接耳:“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看三年前,裴掌门父兄离世时,江家就不厚道,灵前便开始发难想占裴家便宜。”

“当初欺人家一介孤女无人维护,如今怎么着?人给你江家明目张胆的戴绿帽子,也不敢放一个屁。”

“嗨!主要还是江逊立身不正,但凡他自个儿有底气,裴掌门也不至于这般不给他颜面。”

“可拉倒吧吧,江家还有何颜面?”

江家一行人听得是拳头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