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天竺国国师 你干脆把手剁了,种里面算……

小皇帝三天没有见着自己的表哥。

想要出去找人, 也总是被拦着,不是周公公守在旁边,他让准备马车也没有人动, 就是先生准备了好几章往年江南的考题,往他桌子上一摆,就要开始给他彻夜讲题。

曹济在这种密不透风的看管式教育中,压抑到了极点,以至于当第四天早朝的时候, 终于看见了前来跟自己面前的顾珠时,豆大的眼泪瞬间从下眼睑上掉下来,唰地一声, 重重打在他自己的手背上。

顾珠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小十二在宫里头受了欺负,下意识就责备一般瞥了谢崇风一眼,这宫里可都是谢崇风的人!肯定是谢崇风给小十二好受了!

谢崇风莫名其妙受了小东西一个白眼, 站在旁边没有解释,深黑的瞳孔淡淡放在那小皇帝身上,笑意似有似无, 好像并不生气, 准确来说, 是根本不在意。对一个他根本不在意的人,他哪里有心思还特地嘱咐下人去为难?当然, 有时候漠视是另一种为难,这点他也知道。

“阿济,你怎么了?”顾珠心里头都紧了紧,他这几日被弄得昏了头,啥事儿都没想起来, 等听闻扬州那边的漕帮跟当地节度使打起来了,才匆匆忙忙结束那持续了三天三夜的洞房,让谢崇风给自己穿好衣裳,就来上朝,早膳都没来得及先用一点,惦记着要跟小十二一块儿用餐。

小皇帝还穿着亵衣,白色的绸缎垂感极好,将小孩子的身形衬得很小,头大身小。

“我……没事。”小皇帝自己给自己擦了擦眼泪,他不喜欢自己在谢崇风面前那么弱势,他已经够被瞧不起了,在这人面前哭算怎么回事?岂不是给死了的先帝丢脸?

顾珠可不信小朋友的搪塞,漂亮的眼睛定定看着面前眼窝都出来的小朋友,又捏了捏小十二的手,感觉三天没见,肉都下去不少,这皇宫是减肥营还是什么魔鬼地方,当皇帝的,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瘦?

“周公公。”顾珠知道从小皇帝这里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曹家的人还有一样大概也是遗传,那就是只要是不想说的事情,打死都不会说,就喜欢藏着掖着。

被叫了一声的周福立马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对着如今身份不同的少年行礼:“王爷叫奴家?”

“陛下还小,这几日是不是没好好用膳?你瞧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周公公伺候过先帝,如今身份确认是谢崇风的走狗,还是藏得最深的那颗,自然不是个普通的太监,闻言任何狡辩都没有,跪下便是一个自我扇耳光的动作:“奴家没有伺候好陛下,奴家知错了。”

顾珠一愣,他可还没有怪谁呢。

“你扇自己做什么?打来打去不好,陛下才三岁,年后才四岁,从小就让他看多了这种暴力场面,对身心发育不好。”顾珠隐约记得自己上辈子大概看过末代皇帝那个电影,那小皇帝从小身边就是一群妖魔鬼怪,于是也不把人当人,小孩子的教育可太重要了,身边可不能没个人教导。

周公公大概是头一回听说这种话,奴才自我掌掴,那是不劳主子费心,结果到了王爷这里,却是要吓着小孩子。

“奴家知道了,以后万万不敢了。”周公公立即从善如流地回答。

顾珠摆了摆手,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跟个太监计较太久,正想要抱起小十二,结果腰疼得他脸瞬间白了白,手臂举不得重物的疼痛也警告过来,顾珠‘嘶’了一声,看向谢崇风。

谢将军无奈,走过去,说:“你这是要我帮你抱他起来?还是单纯埋怨我?”

这人肩宽且结实,窄腰长腿,气质是绝对的迷人优雅,顾珠总忍不住欣赏一番,嘴上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陛下大概不会喜欢本将抱他。”谢将军说话温柔,腔调是哄小孩子一样的纵容,这跟对旁人的不在意的随和有细微的不同,不仔细是没人注意得到。

顾珠瞬间也意识到这点,怪尴尬的。

他把谢崇风当自己人,也把小十二当自己人,可这两人在立场上从上一辈就很对立,这一辈更是好像不管如何都很不对付,哪怕顾珠跟小十二说过无数遍,谢崇风不会反。

这是信任问题,小十二不了解谢崇风,只凭借眼前看见的滔天权势,知道谢崇风有足够的实力成为下一个实质当权人,所以怕谢崇风。

顾珠看谢崇风却只看见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公狗腰、漂亮脸蛋还有那唇上性感的痣。

说起那薄唇上的痣,顾珠无意识地瞄了过去。

那颗痣这几天被他咬得最多,现在那处破了个口子。

他不太自在的红了红脸,垂下眼帘,感觉喉咙里头还痒痒的。这是条件反射,他这几日只要去咬谢崇风唇上的痣,谢崇风这老东西就会回以更全方面的侵蚀,最恐怖的是这货跟蛇似的,鬼知道舌头怎么长的,大概比一般人都长一截。

谢崇风敏锐注意到小东西的羞涩,嘴角无法控制地翘了翘。

小皇帝夹在中间,诡异极了,无法理解将军与自家表哥之间他似乎永远无法插足的氛围是什么,这份困惑也没有人敢给他解答,直到后来的后来,长大的他亲眼看见这两人办事儿……

顾珠没在这里跟谢崇风这货眼神勾勾搭搭,最后拉着小皇帝去早朝,听着朝臣一个个汇报扬州战况跟天竺国之间的禁烟行动,约莫从清晨六点开到十点,早朝才慢吞吞结束。

早朝完毕用过早膳,没多久就要吃午膳。

顾珠心虚极了地回家了一趟,他把老爹给忘在脑后了三天,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于是回去前又再街上溜达了许久,买了一整个糖葫芦串扛着回家,要献给他的老父亲。

结果顾珠担心的碎碎念可哭哭啼啼没有上演,他的帅逼老爹只是用微笑迎接他回家,顺带让厨子给了弄了一桌子的各种鞭补身体。

顾珠额头突突的乱跳,感觉老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他咽了咽口水,不敢解释。

下午顾珠在家里睡午觉,不乐意去上班,醒来的时候很意外看见自家铁柱那张俊美到像是在发光的脸,他还迷糊着,带着困顿的娇气,双手将俯身看他的谢崇风一勾,顿时把人拉到了怀里抱着,或者说是他扑到了人家怀里。

“你怎么来了?”顾珠眯着眼,鼻腔里是他铁柱柱干净清爽的皂角香气,一个大男人,不打仗的时候,特别爱干净,不像少年期的时候,失了忆,就连在地上打滚都是家常便饭,“想我啦?”

少年这话尾巴带着钩子。

谢崇风深深在顾珠身上吸了一口,闻见的是一股发自□□的香气,像是一种青涩的果子,半熟不熟的味道,让人嘴里的唾液忽地就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