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正文完(第3/3页)

他细心地专门挑选了太阳能款的。

但好像没能让大家展颜。

其他人还好说,最直白表达不满的是三王爷和四王爷。

三王爷脸臭的不行,郁宁从来没见他脸臭成这样过,臭得狐狸眼都皱起来了。

而郁北征更暴躁,他猛地站起来,“小宁弟弟,我们都看《青城日报》了,这真是你的王妃?”

郁宁点头,笑着说:“是的。”

郁北征瞪向席廷,他敏锐地察觉出这个人很危险,越危险他越不满意。

“我们打一架!”

郁宁:“……”

“胡闹!”德太妃和皇上同时呵斥他,但语气很轻,没什么斥责的意思。

“算了,北征哥哥,你打不过他的。”

郁北征:“???”

一直很礼貌的席廷却站起来,“恭敬不如奉陪。”

郁宁:“……”

莫名地,这场见家长从宴席转移到了武场。

两人皆身高体长,身姿挺拔,在武场上一站,宛如坚不可摧的苍柏。

郁北征的武力他们是知道的,从小他和夏守越两人就打败太学无敌手,小小年纪就能拉动二石弓。

他不负众望,出手凌厉带劲风,直击席廷的门面而去。

席廷头轻轻向右一侧,郁北征好似猜到他会躲,左手已在那里等着了,席廷打开他左手,按住他的肩膀腾空翻到他身后,刚要拉他的胳膊,被郁北征一个后踢踹到腹部。

他憋着气,用尽全力,一点都没脚下留情,踹得席廷后退了两步。

郁宁一愣,忍不住上前一步。

郁北征开心得不行,心中的闷气去了大半,“哈哈哈小宁弟弟你还说我打不过他?”

郁宁确实以为郁北征打不过席廷。

郁北征从小练武,席廷又何尝不是,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了。

席廷眯了眯眼,舌尖舔了下后槽牙,没客气直接冲郁北征挥拳。

一开始是郁北征占上风,他打了席廷好几拳,踢了好几脚。

后来,两人开始不相上下。

郁宁心疼得揪在一起的心,刚要舒缓,他身边一直抖脚不安分的三王爷,忽然上去偷袭。

谁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冲上来,猝不及防,席廷被他一拳打在脸上。

看到席廷嘴角渗血,他眯着狐狸眼笑了,臭臭的表情也散了不少。

“三皇兄!”

他好像没听到郁宁的叫声,和郁北征一对眼,同时冲向席廷。

两人一个凶猛,一个阴毒,两面夹击,招招狠辣。

郁宁看不下想过去阻止他们,被皇上挡住。

郁宁着急,“大皇兄,不能打了!”

皇上笑着摇摇头,“小七,你还没看出来吗?”

郁宁一愣。

关心则乱,一开始他确实没看出来什么。

他也是学过武的,就算练得不如他们多,看得不比他们少多少。

认真看着,就发现了席廷可能在放水。

“他很聪明。”

皇上说:“想抢走我们的宝贝弟弟哪有那么简单。”

“最抗拒最气愤的两个人打他出气了,其他人也看爽了,至少觉得他吃苦头了。”

顺着他的话,郁宁看向周围的人。

公主和黎世子看得轻松愉快。

太后和太妃们看得目不转睛,眉眼舒展。

二王爷笑眯眯的。

六王爷偷偷举起拳头,冲着席廷比划,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郁宁:“……”

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好在武场上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打累了,停了下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对打后,郁气和怒气都宣泄出来了,两人还不满意。

郁北征问:“你真的爱小宁弟弟吗?怎么证明?”

“还要怎么证明。”席廷还没开口,郁宁直接说:“刚才还不够证明吗?”

郁宁知道,席廷是淡漠,淡漠不意味着他没有傲气,尤其是在他的领域。

这么被打,几乎是把他的傲气按在了尘土里,还不足以证明吗。

郁北征一噎,讪讪闭上嘴。

公主看了他一眼,说:“小七,我们是放心不下。”

妻奴驸马立即应声,“是,不可能不担心。”

“我知道。”郁宁说:“但请你们放心,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我们两人不会在一起。”

“他待我很好很好,从小到大都很好,和你们一样。”郁宁露出一副骄傲的样子,“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像我这样被他喜欢。”

“那当然!”

“没人能比小七好!”

“我们能打赢他,会保护小宁弟弟。”

“倾大晟之力。”

郁宁笑着看向席廷,席廷也正对他笑。

见到他嘴角的伤,郁宁心疼不已,但面上不能露出一点。

直到回去又好好认识了每个哥哥姐姐和其他长辈,喝了许多酒,回到白夏苑,脸上的心疼才露出来。

他们坐在郁宁的小书房里,郁宁拿着药膏小心涂在他的嘴角上。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桌子还是他七岁时用的那一张普通胡桃木桌,放在窗前,每到晚上迎了满桌的月光。

椅子也是那把坐了许多年的桦木椅。

以前他都是一个人坐在这里,时常看着天书想象席廷的样子。

现在席廷近在眼前,他坐在这把椅子上,他跨坐在他腿上。

郁宁摸着他的嘴角,心里又酸又软。

很多人都在质疑他们的感情,看起来时间很短很突然。

但其实,很久了。

很久很久。

郁宁听说沙漠中有一种花,因为只有一条根,不能像其他花一样向四周蔓延根须寻找水分,只能用这一条根长年累月地向地下探寻,需要六年的时间,收集蓓蕾所需的养分,在第七年快速开花。

别人看到沙漠上这朵花的脆弱,他知道沙漠地下那条根的坚韧。

郁宁问:“席廷,你在意别人质疑你的感情吗?”

席廷摇头,他像是解锁了新的世界,坐在这张椅子上,目光贪婪又温和地看着郁宁,不急不缓地说:“百年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爱你。”

郁宁感觉他的手滑到了他的喉咙上,席廷很喜欢触碰他的喉咙。

每次被他碰触到这个象征命脉的地方,郁宁就有种逃不开的感觉,他说:“我活不了那么久。”

席廷想了想,说:“我给你操持葬礼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爱你。”

郁宁恍惚了一下,笑了。

柔和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宛若梦境,他的笑几乎要融化开来。

这是大晟的月光。

席廷捏了捏他的脖子,在他注视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晚的地方,低头吻住了他的小皇子。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