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日符比初试,连制十张灵符,画完闻秋时直接晕倒在地。

傍晚醒来恢复些精神,但仍是困倦,夜间粘床便昏昏睡去,顾末泽回房他只有模糊意识,睡的很沉。

顾末泽躺在床上,全无睡意,借着窗外透入的夜色凝望身侧的人。

漆黑眼睛里映着眉如墨画的青年。

只有他看得到。

往常摸不到天礼,如今借着这身躯,也能触碰到。

顾末泽探出手,指节修长的手指抚上青年脸颊,他指尖有些冷,让睡梦中的人轻皱了皱眉,无意识瑟缩了下,想要远离冰凉的东西。

类似躲避的动作,让顾末泽眼角敛。

他伸手转向闻秋时后脑,无法忍受点点远离,迫切地想将人按到怀里来,但又怕将人惊醒。

顾末泽略思忖,催动宛如星辰的光芒,睡梦的青年若有所感,披散枕间的长发轻动,被暖意勾.引着靠近。

不多时,白皙脸颊轻埋到身旁人颈间。

在魂力引诱下,乖的不行。

顾末泽心满意足抱着被褥底下纤瘦身影,隔了层单薄里衣,手指轻抚清瘦的身形。

半梦半醒间,闻秋时好似置身片暖阳,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舒展开,尤其是腰间,像有只手在时不时的揉捏,带来阵阵酥痒。

有些舒服过头了。

青年受不住般埋下脸。

闷哼了声。

在被窝热气的包裹下,白皙肌肤,浮起层诱人的薄红。

顾末泽肆无忌惮的手顿住,慢吞吞收了回来,放开了怀里的人,他耳畔残留着闻秋时难耐的低哼,修长颈线被其热乎乎的吐气弄得微湿。

窗外天色渐明,顾末泽心如擂鼓,眼神微暗地看着泛起红晕的睡颜。

混着魂力轻捏了下,怎么就这般......敏感。

顾末泽将被褥折,全部搭在闻秋时身上,将人除脑袋外捂得严严实实,随后下床将轩窗推开,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书案旁,食指扣住衣领,勾往外拽开了些。

清晨凉风吹散些许燥热。

过了半晌,顾末泽回去拎起外袍穿上,余光瞥见还在熟睡的模样,踌躇片刻,又将外袍放了回去。他轻手轻脚地上榻,侧卧着,将魂力凝于指尖,在闻秋时面前来回晃荡。

充满逗弄的意味。

闻秋时被吸引地想要靠近,但怎么都触碰不到,有些急了,又次暖物轻轻擦过脸颊时,本能驱使着他侧头,咬住胡乱晃动的暖源。

无奈身体处于半梦半醒,闻秋时的嘴只下意识张了张。

皓齿轻动。

青年唇瓣含住作恶的指尖。

随后眉头微蹙,似在为暖源出乎意料的硬度不满。

顾末泽动不动,整个人宛如僵住般,手指被柔唇包围的刹那,微微睁大了眼。

山崩海啸都难以掀起波澜的心境,骤然乱成团。

他险些惊得抽回手。

顾末泽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感受到里面的湿热柔软后,好似被卸了力,沉溺在其中难以动弹。

静谧的房间里,时间悄无声息流逝。

顾末泽绷紧的心弦逐渐放松,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睡颜,从微蹙的眉头到浅红唇瓣。

心头腾起了团火。

想看青年眉头再蹙紧些,唇瓣再张开些。

念头起,顾末泽便控制不住。

他自幼无人管束,自生自灭,肆意妄为惯了,脑海中几乎不会出现“忍耐”两字。

顾末泽指尖微动了下,带着魂力,轻而易举让青年软唇为他的深入敞开了路。

前半段进程很顺利,只是他跃跃欲试的手指尚未探入,闻秋时长睫掀起,看着他,眼睛里的迷雾逐渐散开。

顾末泽僵住。

不知所措之际,指尖被抹湿软轻触了下。

“......师叔,”

闻秋时听到低唤,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随后看到英俊熟悉的男子嗓音微哑,缓缓收回手,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红,恶人先告状。

“师叔舔到我了......”

闻秋时:“?!”

*

“长老!长老你进半决赛了!”

张简简跨过门槛大喊,腰间系着沉甸甸的储物袋,朝庭院坐着的身影奔去。

闻秋时往嘴里丢了颗葡萄,无精打采趴在石桌上。

他“哦”了声,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僵,嘴里触碰到果肉的舌头缩了缩,干巴巴吞下葡萄。

张简简察觉他神色不对:“出了何事,长老为何不高兴?”

闻秋时看了看他,难以启齿。

出大事了。

他今早醒来竟然咬着顾末泽的手指,然后不小心......舔了下。

顾末泽说是他主动咬的。

闻秋时开始不信,后来越想越心虚,回忆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张了嘴,心急如焚地要咬什么。

闻秋时扶额,嘴里葡萄都快索然无味。

他不知怎会做出如此举动,惆怅了大早,决定晚上换房睡,以免被顾末泽误会什么,毕竟原主断袖之名传遍大陆。

半决赛三日后举行,今年规则有所改动,尚未颁布。

闻秋时揣上以往没卖掉的灵符,去了东街,刚走到街口,就被街道两边长长的青灯惊得说不出话来。

阳光高照,点着灯。

每个灯芯还有‘闻秋时’三个字。

若非囊中羞涩,闻秋时想扭头就走,他忍着回到摆摊点,抬头,原先那个简陋角落大变样,个牌匾横在半空,上面写着“东街之光”四个大字,在太阳下金光闪闪。

闻秋时:“......”

他转身就走,不曾想王大师等人立在他身后,眼睛里闪烁着光泽。

“闻小.....不,闻大师。”

原来真有高位符师喜欢隐藏锋芒,街边摆摊,他们整条在东街摆摊的符师都与有荣焉。

闻秋时被群符师簇拥着按回座位,原本树墩变成高椅,桌子也换了张,他将灵符摆出的刹那,扫而空,‘万张’的竖牌被挤倒在地。

尽管闻秋时仍未定符级,但能与那几个声名显赫的地符师同进半决赛,傻子都知晓他画的灵符绝不会次于寻常地符。

万灵石买到张地符,做梦能笑醒。

闻秋时赚到第笔金,放入储物戒,直奔赌坊。

半决赛名单出来后,九个名字挂在了押注地方,闻秋时赶到的时候,里面的人正热火朝天地下注。

“还用选?压南长老!唯的天符师,符主之后只看南独伊!”

“南独伊当然得压,问题是进决赛的有两个。”

“那必然是柯柳白生!”

“我倒觉得楚家那小辈不错。”

“灵宗那俩长老有南独伊指点,说不定能进。”

“柯柳白生符主还指点过呢!压他们没错,就是不知道选姐弟俩哪个。”

......

闻秋时挤了进去,南独伊那边账面上的灵石堆积如山,独领风骚,紧随其后的是柯柳,对比之下,他账面上的灵石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