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城墙破了无数个洞

只见画面中。

那东域的两个大地英雄,几乎是同时将手中的青铜枪刺进了浊姬的胸膛。

鲜血直流,浊姬也被挂在城墙上。

两人的表情有些诧异,按照刚才在血雾中打斗的经验来说,对方应该能躲过自己的攻击才对。

但对方并没有躲,甚至脸上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两人诧异的表情都还没消失,突然只觉得胸口传来一股无以言表的剧痛。

血腥味,十分近距离的血腥味,而且还十分的新鲜。

低头一看,只见两人胸口,十分突兀的出现了两个巨大的血洞,鲜血一股一股的从血洞里面流出来。

那两血洞,无论是大小还是位置,都和他们刚才刺在浊姬身上的一模一样。

罗罹也懵到了不行,明明刚才浊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击的动作,又怎么可能在对方身上各留下两个一模一样的血洞。

张了张嘴,一脸不解地看向负屃。

负屃若无其事,“浊血一族有一个永远不会战败的咒式。”

“他们的血液可以通过血雾进入对方的身体,然后将对方的血液和他自己体内的血液进行连接。”

“也就是说,浊姬受到多大程度的伤害,对方身体内的血液将会进行同步,让对方受到一模一样的伤害。”

“可以说一但进入了浊姬的血雾中,他甚至可以拖着十个八个和他实力相当的大地英雄一起死。”

和浊血古族的人战斗,一定不能被他们的血雾笼罩。

罗罹“……”

生死同契啊。

难怪负屃说浊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除非有一起死的决心,不然谁能奈何得了浊姬。

负屃继续道,“而且,浊血一族的人,天生痛感只有别人的一半,这个咒式就像为他们浊血一族量身定做的一样。”

罗罹一愣,什么意思?

不等负屃回答,“同目”的眼睛中又发生了变化。

挂在城墙上鲜血直流的浊姬,脸上露出了一个罗罹从来没有见过的变态的表情。

只见浊姬一点一点将捅在身上的青铜枪抽了出来。

然后举起枪,枪尖对准自己,又狠狠地插了进去。

那“同耳”虫传来的青铜枪刺进身体的声音罗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以及浊姬兴奋到了极点的声音,“痛吗可我不觉得痛呢。”

对面两人,身上又多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血洞,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剧痛让他们额头布满了冷汗,另外一只手甚至不得不死死的抓住地面才能忍受住那锥心之痛。

然后两人眼睛猛地一缩,因为浊姬又将青铜枪抽了出来,甚至抽的过程还在上空搅动了几下,脸上尽是兴奋到了极点的笑容。

别说直面浊姬的当事人,连通过同目观看的罗罹,寒毛完全都立了起来。

太他妈瘆人了。

浊姬一向都是酷酷的啊,谁能想到一个酷得如同王子一样的家伙,变态起来简直不是人。

负屃在旁边说了一句,“浊血一族的人从小习惯了流血,他们的咒式本就是将血崩出体表,但对方可就未必受到了这么大量的血液流失了。”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和浊血一族的人战斗,他妈的简直就是最痛苦的折磨。

罗罹“……”

他的确也从来没有见过,往自己身上戳刀子戳得这么开心激动的。

这就是北荒古族之一的浊血古族啊。

画面中,有东域的人快速出现,将两个身上各三个血洞的大地英雄架走了,那伤势看上去实在凄惨了一些,当然浊姬也一样。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或者说浊姬掌握了双方的生或者死,决定权在他手上。

就是代价也太惨烈了。

城内,浊血古族的人也跑出来将浊姬扶进了城。

浊姬还一步三回头,“有本事别跑,等我恢复点力气,我还有好多招式没有用,一刀一刀的将自己割成篓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浊姬的话,那离开的两人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罗罹也忍不住抖。

等进了城,浊姬才裂开了嘴,“疼死我了。”

众人“……”

浊血一族向来痛感缺失,都痛成这样了,那对方得疼到何种程度?

想想也是,看看浊姬身上的血洞,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

一场挑战,算是以平局收场,再打下去或许就是一起死了。

罗罹说道,“东域的人安排了两场挑战,一场被你打败了,这一场又平得这么憋屈。”

“也就是说,下一场他们恐怕会进行最妥善的安排了,你不在城里,也不知道夜蛾他们能不能应付得了。”

负屃也皱着眉,事不过三,如果说东域一开始有自大轻敌的嫌疑,以为以二对一怎么也不会失败,那么第三次就不可能像前两次这么简单了。

罗罹说道,“我要找的材料都做好了标记,回去之后让人来偷偷运回去就行,你的圣器想好怎么打造了么?”

负屃摇摇头,“我们先回城,恐怕东域的人憋屈了这么两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罗罹点点头,“也好,回去之后我正好要打造一个锻造坊来冶炼红铜和锡矿石,你的圣器在我的锻造坊里面打造也一样。”

说实话,负屃准备用火山融化那个陨石箱子,罗罹觉得火山的温度不可控,恐怕打造出来的圣器也会是一个粗糙到了极点的东西。

于是,几天的外出结束。

罗罹爬上负屃的凶兽,眼睛有些幽怨,“你就不能扶着我一点你这凶兽飞起来的时候跟过山车一样。”

负屃话都没说,凶兽就起飞了。

吓得罗罹一屁股坐在了凶兽背上,一把抱住负屃的大腿。

负屃这个xx。

抬头向上看去,罗罹正准备和负屃说道说道,但眼睛所过之处差点闪瞎了他的狗眼。

好壮观。

罗罹赶紧低下了头,特么的他眼睛一定要瞎要长针眼。

“负屃,你怎么都不穿大裤衩,忒不要脸。”

负屃低头,“大裤衩是什么?”

罗罹“……”

他回去就发明个大裤衩出来,也太伤风败俗了一点。

关键负屃完全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罗罹将脑袋捂在胸口,一个劲腹诽,风吹弟弟凉,怎么就不将它冻得掉下来。

负屃突然说了一句,“你怎么一直看下面?”

罗罹没好气地心道,不看下面还看上面啊,“下面风景好。”

一路上罗罹都没敢抬头,脸上时红时绿。

他也不想这样啊,可有些东西不是他想抛之脑后就抛之脑后的,那画面一个劲往他脑海里面钻啊,太他妈壮观了,他觉得他要做恶梦,对,一定是恶梦。

等快到城池的时候,罗罹看了下去“……”

差点没从凶兽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