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5页)

当然这是理智的判断,情感方面,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处于这种状态下的邬佟。

“别急,冬冬,别急,我给你摸摸,我给你摸摸好不好?出来就好受一点了。”

他的语气近乎是在诱哄,活像是个变态。

可实际上他又是货真价值的在帮忙。

除了邬佟,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对谁再用这种语气了。

邬佟没有回答他,或者说他做不出回答。

纪永年解他衣服的动作干净利落,明明是在做这种已经妄想了不计次数的事情,手却没有抖。

他同样没有任何经验,只能根据邬佟的声音跟反应来进行判断,不过他头脑好,很快就掌握了重要信息。

纪永年觉得渴了。

那种干渴的感觉其实从将邬佟抱上车时就一直存在。

因为车里的空间狭小,他的心上人,还是这种状态下的邬佟就在旁边,仿佛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吐息的温热。

只不过现在,似乎愈演愈烈。

波澜不惊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纪永年只是不想乘人之危,之后让邬佟更加讨厌自己而已。

奇异的热度一直传到了心间,有细微的颤动,让他的呼吸声也不自觉地加重了。

只是为了缓解邬佟的情况,让他不那么难受而已。

是这么一个合理的借口。

真相到底如何心知肚明。

他将头低了下去,半响之后抬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手背一抹唇角,问邬佟:“现在还好吗?”

邬佟大口的喘着气,眼神依旧涣散,嘴唇开合似乎在说话。

“什么?”

纪永年没有听清。

邬佟带着泣音又说了些什么,像是在请求,于是他本来平复了些许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不稳起来了。

纪永年顿了一下,将邬佟摁回了副驾驶,接着一踩油门直接将车飚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店里。

随后一路将人抱进房间,将他扔在了床上面。

在这个瞬间邬佟貌似是清醒了一瞬,只能感觉到身边有人,恍惚间倒是看见了纪永年的脸。

“……纪、永年?”

“邬佟,是你要求的。”

纪永年嗓音低沉的喊了邬佟的全名。

邬佟现在神志不清,可能说出来的话算不得数,他可以继续忍,按照正确的做法,他确实是应该继续隐忍下去。

可若是他再无动于衷,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纪永年承认是他自己馋。

馋疯了。

如果他是一只没有理智的动物,那涎水一定是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邬佟难受得要疯,他在一边也快要疯了。

脑袋还不太能运作的邬佟本能的感受到了一丝危险感,将身子往后挪了一下,可当纪永年靠近的时候,又感觉对方的气息十分熟悉,没有办法思考,然后被紧紧抱住,坠落下去。

……

邬佟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因为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人在酒店房间里,还是光溜溜的,一旁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人在里头洗澡。

他捂着脑袋表情空白,瞳孔疯狂地震。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浴室里的人又是谁??

不等邬佟想明白,水声停了,接着他看见围着浴巾的纪永年走了出来。

“醒了?”纪永年问道,“身体没事了吧?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

邬佟:“……”

他眼神呆滞,一度丧失了语言能力。

纪永年看着他的样子嗤地笑了一声,道:“哎,如果现在是在我家里就好了。”

“不过以后总还会有机会的,对吧?”

“……”

邬佟依旧没有说话。

纪永年也没有管他有没有开口,只是看了一眼桌面上震动着的手机,将那摁灭之后放进了西装口袋里,也不管那上面有多少个未接来电,接着就一边跟邬佟说话一边穿衣服整理。

“你现在应该很懵吧?昨天你应该是中了不太妙的药,可以的话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当然我可以陪你去,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这么想。”他说着,打了个哈欠,“先缓缓,休息一下,有事就打我电话吧,我现在的电话号码留在那边的纸上了。”

说实话,纪永年没想过这事会在邬佟神志不清的时候发生。

他本来就想着不管邬佟醒来意识到这一切之后对他是打还是骂,总是能解决的,他们本来就在交往,只不过还有一些小问题没有处理而已。

邬佟不是那种会常去酒吧的人,他很清楚,所以昨晚的事情他还要好好调查。

为了感谢那人,要特地送上一份“大礼”。

纪永年守了邬佟一整晚,见他没那么难受了就收了手,此时觉得应该给邬佟留空间,就先行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揉了一把依旧呆滞的邬佟,道:“抱歉,这次有些太局促了。”

“等你消化好了,我之后再找时间来找你。”

房间的门关上了。

那“砰”的一声像是按下了邬佟的重启键似的,他长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呐喊,胸口急剧起伏,随后狠狠的往床上锤了一把。

“……操!!”

他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这他妈……纪永年、我……他……”

很烦,烦得要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而为了搞清楚这底是怎么发展的,邬佟开始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确实是跟谭万出去酒吧,然后貌似是被人在杯子里下了糟糕的药,之后为了不变成新闻里的主角拼命反抗,再之后……

那之后的事情都是不连贯的记忆碎片了,他不知怎么的就遇到了纪永年,然后画面一转又变成了在对方的车里面,他按着纪永年的头,最后就到了酒店。

酒店里的记忆反而是最清晰的,他想忘都忘不掉。

邬佟跟纪永年修了一晚上的水管。

水管堵了,要拿东西通,手指还够不到,必须要用道具。

纪永年的力气像是不会衰减的一样,邬佟累得够呛,水管里的水还溅得到处都是,一直往外流。

因为到了中段那药的效果其实就已经没得差不多了,可每当他的神智恢复一点,就又会被那张笼罩全身的大网湮没得一干二净,只能一直沉浮。

那些细节……

淦,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去细想。

而就算邬佟什么也不记得,就刚才自己现在的这种处境,刚才的氛围,傻子才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

嗯?等等?

邬佟细微的挪动了一下,没有感受到自己想象中的感觉。

没有什么“仿佛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的酸痛感,难以启齿的地方也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过。

难道真的……

他赶紧去看垃圾桶,然后看到了昨晚修水管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