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5页)

跟着这流氓,果然学坏了……

宣怀风迷糊想着,察觉到身后的人姿势变了,带劲着下身一阵甜痛刺激。白雪岚从后面抱着他,鼻子蹭着他的后颈窝,像寻求着什么似的。他也艰难地回过头,仿佛寻求着什么似的,用侧脸去就白雪岚的唇。那嘴唇触到脸颊的热,是能融化铁石的。

宣怀风断断续续地说:「白雪岚……」

白雪岚正吃着甜头,鼻息也是甜腻的,低低地应一个单音,「嗯?」

宣怀风正想说话,蓦地咬住牙关,然后深深地,抽着气。

他双膝跪在床单上,身子被白雪岚撞得前后乱晃。

白雪岚两手环着他的腰,既是不让他软到在床上,又是固定,结实有力地挺进着。

宣怀风便随着他这激昂的节奏,甜蜜而赧然地摇晃,边问他:「你喜欢我吗?」

白雪岚说:「你说呢?」

宣怀风说:「我说你是喜欢我的。」

白雪岚在他身后没说话。

这男人的回答,是猛地一下穿刺得极深的动作。

和,一个落在光裸脊背上,轻柔若羽毛飘落在花瓣上的,爱人的吻。

次日,是绝无意外的腰酸背痛。

宣怀风的腰杆和那说不出口的地方感觉难以言喻,却又不好对白雪岚提出抗议。

他知道白雪岚昨晚算是有节制的了,要是放开了按白雪岚的意思来,恐怕会是二的倍数,而不仅仅是二。

白雪岚为这六方会谈,总理给他安排了不少事情,也正是忙得不可开交,七点钟就下了床,却又按住想随他一起下床的宣怀风说:「你再睡睡,有什么事,我帮你交代别人去做。」

宣怀风说:「各人有各人差事,你由着我吧。等戒毒院的事办好了,我定要向你要几天假的。」

白雪岚知道他是不肯偷懒,只好随他去。

宣怀风看他要到屋外去,叫住他说:「还有一件事,我总忘了问。」

白雪岚又转回来,笑着问:「什么事?」

宣怀风说:「怀抿,你还关在公馆里吗?」

白雪岚说:「是还关着,怎么忽然问这个?你还怕我瞒着你杀了他不成?」

宣怀风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好歹是我三弟,我过问一下,总还是说得过去的,现今谁给他送吃喝呢?」

白雪岚说:「左右不过是几个下人送过去。」

宣怀风问:「小飞燕想给怀抿送饭,来求我了。我想着还是要先问一下你的意思才好。」

白雪岚想也不想地说:「怪不得你忙,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也放在心上。这小飞燕是我叫来伺候你的,她反给你添问题,我赶她出去得了。」

宣怀风忙道:「你赶人家干什么?她小心殷勤,把你也伺候得不错呀,你不愿意她给怀抿送饭,那就算了,我去告诉她这样做不行。」

白雪岚说:「我什么时候说不行了。」

宣怀风问:「那你的意思,是说允许了?」

白雪岚说:「这种小事,你就不能做主吗?」

宣怀风说:「我允了她,你可不要回来和我发脾气,说我擅做主张。」

这话倒勾起白雪岚的兴致了。他本来站在门那边的,听了便走过来,搂着宣怀风,把唇贴在宣怀风的唇上柔柔地蹭着,喃喃笑语:「我巴不得你擅做主张呢,总要寻个机会,趁势好好要你个几天几夜。」

宣怀风大为窘迫,说:「没正经。」在白雪岚肩上推了一下。

白雪岚双目灼然有神,再和他吻了一阵,笑着走到门外去了。

小飞燕听见这头两人说话声音,知道宣怀风也起来了,端了铜盆进来打热水伺候。

宣怀风对她说:「你可以给怀抿送饭。」

小飞燕惊喜道:「真的?」

宣怀风说:「我平白无故骗你干什么?不过你要记得,他毕竟是犯了过错的人,你别和他多说话。他那房子有护兵看守,你进去放了饭就走吧。」

小飞燕忙不迭应了,又给宣怀风搓了干净毛巾过来。

宣怀风弯着腰,仔细洗了一把脸,正拿着牙刷沾牙粉,眼角忽然瞥见管家从前头过来。

官家到了门边,向宣怀风道了一声早,看看白雪岚不在眼前,才走进屋里,凑近了去,对宣怀风陪着笑说:「昨天有一封信,是总理府差人送来的。下面做事的人不仔细,当成没要紧的东西,丢在门房那里了。我今天早上去才看见。这要是让总长知道,做事的人不知道要挨上什么罚,吓得在院外头哆嗦呢,他们求着我,我也没法子,只能来求宣副官您,总长面前,能不能说几句好话?」

宣怀风说:「总理的信?你们办事太不小心了,眼看就要六方会谈,说不定这信就扯这事,要是误了正经事,我不能帮忙说清的,不过,要是琐碎小事,倒能试试看。」

官家笑道:「有您这一句,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您心肠好。」

宣怀风说:「信呢?拿来我看看。」

官家递过去。

宣怀风接了一看,外面写着「白雪岚启」,下方细细地写了「兄闵辛」。这闵辛,正是总理的表字,而且用的不是总理府常用的那种公文信封,而是用的寻常信封。

怪不得办事的人会一时没留意。

总理的表字,本来就未必个个听差都认得。

他们接总理送过来的信,又习惯了大公文信封的。

宣怀风当副官一向负责,总长身边的事务,总是照应着的,他接总理府和其他官员送过来的信,也不是一回两回,当下便想代白雪岚拆开,看看究竟有何事。

可取了开信刀来,宣怀风又停下了。

琢磨着,总理不用公务信封,上面落款又写的是表字,这倒有些像私务。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雪岚的家事。

若真是,自己擅自拆了来看,倒显得不尊重了。

于是便又把开信刀放下,对官家说:「你先去吧,等总长过来,我把这信交给他,能帮忙,我总会帮忙的。」

官家哈着腰,应了一声是,才搓着手往院外走了。

宣怀风便把信放在桌上,自去取牙粉刷牙。

那一边,小飞燕把铜盆里用过的脏水倒了,又用一个白铁盆装了一盆干净水拿进来,取了一条抹布,在盆里搓洗一边,用来擦屋子里的家什。

宣怀风一抬眼,正好瞧见小飞燕为了擦桌面,把放桌上的那封信拿了起来。

宣怀风提醒她说:「那信是总理送过来给白雪岚的,你别用湿手拿,小心手指印沾糊信封上的字。」

小飞燕「哎」了一声,正要把信放下,却不小心没捏紧,一下子松了手。

那信自然就掉往地上。

小飞燕急着弯腰去捞,却没捞着,轻飘飘的信封被她袖子带着风一送,在半空中滑了一滑,打个旋掉进装了水的白铁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