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鹅蛋炒韭菜(第2/2页)

周崇就爱听文乐诋毁傅骁玉,乐不可支地撑着自己膝盖大笑。

笑了一会儿后,周崇直起身子,抹开眼角不知是不是笑出来的泪,说:“最后一坛,咱俩分了吧。”

文乐点头,抬起酒坛子,灌了一大口。

周崇接过,学着他的动作也喝下了大半,最后一些被他端着倒在了地上,溅起一地尘土。

“就当不孝儿,在这儿送上您一程。”

文乐拍了拍周崇的肩膀,带着他踏上了树,随后一个火石丢下去,酒香立刻被火焰席卷,带着些木头的香气。

整个寨子被火烧了起来,漫天大火像是要烧到天那边去,浓烟滚滚。

地道里的王虎沉默地看着地下,庄鹤揽住他的肩膀,说:“武帝的毕生心愿是把匈奴永永远远地赶出南朝地界,让他们没胆子进来一寸一厘。”

王虎抹了把脸,说:“嗯,就且让那陈太守和狗皇帝再快活一阵。”

云峰山底,太子坐在马车里,他的喉舌文官钟维骑在马上指着严伯鼻子骂,说:“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皇上体恤九殿下人手稀少,特派太子爷带着两千精兵前来助阵,你竟拦着太子爷,不知你是何居心!”

严伯弯腰行礼,说:“太子殿下恕罪,都怪奴才。近日文少将军被掳,九殿下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现如今还昏睡着。大夫看了说九殿下身上起了红疹子,怕是水土不服,患上了什么传染人的病,所以才不敢让太子您进去,怕伤着您的万金之躯。”

帐篷里,思竹躺在床上起了一身冷汗,骂骂咧咧地把脖子上挂着的狼牙取下来,说:“苍天有眼,洛桑还欠着我三顿饭呢,可别让我在这儿没了命。”

马车上的帘子被人拉开,先探头出来的是个丫头,把帘子支好,又唤人拿来了金丝嵌着的银脚凳。

随后出来的人穿着深紫色长袍,头戴镶着东珠的玉冠。

严伯心里一惊,连忙跪下行礼:“奴才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像是累着,眼睛半闭,懒懒散散地看了看手指上戴着的珊瑚串儿,问:“小九儿可真是身体有恙?”

文官钟维利落下马,接话道:“有恙也得进啊太子爷,作为哥哥,您若是不进,岂不是招人说皇族子女不合的谣言?严公公,若真有人嚼这个舌根,你能替你主子受得起今上的怒火吗?”

严伯的冷汗顺着脸颊滴下来,眼看着太子往自己这儿走来,握着浮尘的手都在颤抖。

“臣,参见太子,太子今日可好?”

慵懒的声音传来。

太子动作一顿,回头看过去,一辆四角挂着荷叶包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赶了过来,前头坐着的马骋正在赶马,说话那人支着窗子,对着太子挥了挥手。

太子周围的人眼看着太子额角青筋都起了,还得乖乖地站直行礼,喊上一句:“夫子。”

傅骁玉下了马车,没踩马骋拿来的脚凳,利索下了马车,走到太子跟前了,回了个礼说:“九殿下既是患病,就别进去了,可别伤着自己身体。”

钟维向来看不惯傅骁玉,说:“那若是......”

“皇子不合的传言?”傅骁玉看了钟维一眼,笑着说,“九殿下剿匪劳苦功高,水土不服身体有恙,太子带精兵前来助阵,兄弟情深,何来不和一说。若九殿下顾忌太子身体,不让对方入帐篷恐染病也是不合的话......钟大人,那朝中上下,谁家里算得上阖家欢乐?”

钟维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想说什么,就听帐篷里传来咳嗽声。

“咳——咳咳——严公公,可是太子哥哥来了?”

帘子掀开,满脸红疹的周崇站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周虫虫给我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