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不是军妓!!(第2/3页)

李洛点点头,又说起第三件事。

“我大唐以道治天下,以士治国民。天道要彰显,少不了各种士子的才智。是以,朕欲设置九鼎奖章,为最高奖章。各士系本就各自有两等奖章,加上九鼎奖,就是三等了。”

“九鼎奖章分为九种,各以一鼎代之。九鼎奖章每隔三年评选一次,没人选上,就空置不发。九鼎奖章获得者,赐予一等男爵,赏银圆两万。爵位可递减承袭。”

“最高真道奖,为九鼎真道奖。赏赐给在真道格物上具有重大贡献之理士。无论是物道(物理)还是丹道(化学),只要贡献足够大,就有资格获取九鼎真道奖章。九鼎真道奖,以雍州鼎代之。”

“除此之外,还有九鼎医道奖章、九鼎文道奖章、九鼎数学奖章、九鼎匠道奖章、九鼎武道奖章、九鼎人道奖章、九鼎师道奖章、九鼎农道奖章。”

“评选时宁缺勿乱,哪一项没有大贡献,就空置。九鼎奖章乃是大唐至高大奖,朝廷名器,不可滥授。评选时必须召开评选大会,充分议论。”

群臣听了,都很是触动。

九鼎奖章,听着就令人感到高山仰止。

三年才评选一次,还能空置不发。可见这奖章的分量,真是重如泰山。

更重要的是,授予九鼎奖章者,还能获封一等男爵位,赏赐两万银圆!

这根本就是一步登天了。

大唐爵位,五等贵爵加两等勋爵共七级,如今公侯伯子男五等贵爵不过两百多人,两等勋爵不过一百多人,加起来也就三四百家。

而且,绝大多数是东州时期的元从。

国朝爵位金贵,绝不滥封。随着驱除鞑虏恢复中原,大唐社稷日益稳固,往后这授爵可是越来越难了。别说五等贵爵,就是六品七品的勋爵,都很难了。

可九鼎奖章的设立,使得将来封爵的机会多了很多。虽然不是世袭罔替的开国爵位,可从一等男传到云骑尉,也能四代富贵了!

这必将极力的促使各种士子钻研其道啊。

李洛说完这些,心中微微得意。

他要将九鼎奖章,办成世界上最顶级的奖项,成为最高奖的代表。

但是考虑到后世诺贝尔文学奖、和平奖、经济学奖的水分和猫腻,李洛也没忘记加上一句:

“获奖之人,其功绩要有目共睹。尤其是文道、师道、人道这三种奖项,难以评比,标准不一,也容易弄虚作假。所以,这三种奖项的评选,必须格外慎重。就是授奖之后,也必须终身观察,如有不妥,就要收回奖章赏赐。”

这种制度设计当然很有必要。

因为这三种奖不像真道、医道、匠道、农道这些理科类奖项那样,有可以量化评比的标准,也不像武道奖项那样,有容易查证的军功战绩为依据。

比如农道奖,谁改良了水稻,价值大不大,看看亩产增收多少就知道了,真真切切,根本做不了假。

可是人道奖呢?一个伪君子可以伪装道德完人,人前是社会楷模,国民典范,可私下可能是男盗女娼。

师道奖呢?一个老师桃李满天下,德高望重,却又可能是个道貌岸然的败类。

文道奖嘛,就算谁写出了不朽诗篇和煌煌巨著,谁知道是不是剽窃?是不是真的有足够分量?是不是就是最好的文学作品了?

都缺乏客观标尺。

“将此事昭告天下,洪武九年开始第一次九鼎奖章评比。届时,由诸府诸部诸司诸州诸学宫,各随机抽调数人,共同组成评审堂,依次评审……由朕或者皇后亲自主持。”

群臣心中肃然。如此高规格的评审,真的是前无古人了。

虽然是几年后才开始第一次评选,但可想而知一旦天下皆知,会有多少人为了九鼎奖章而各显身手,汲汲于道了。

唐主和重臣商议完这些事,正准备散朝,礼部大堂的值班官员就持牌进宫禀报。

“启禀陛下,元廷使者脱不合,已到洛阳,他急于回到西域,希望尽快面见陛下。”

元使来了,还是脱不合。

李洛立刻神色微滞,稍加思索地说道:“既然元使急于见朕,就让他即刻进宫便是。”

这个脱不合,可是他的熟人啊。他虽然早听特务汇报脱不合要来,可是此时心中还是生出一丝怪异之感。

当年,李洛还是海宁达鲁花赤,官居御史中丞的脱不合,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巡视沿海州县,曾经被李洛蒙骗,对李洛很是赏识。

后来,李洛在元廷官运亨通,其中就有脱不合出的一份力。

但是,李洛起兵反元后,作为李洛“恩主”之一的脱不合受到牵连,从御史大夫的高位上被贬,再也没有获得忽必烈重用,被彻底踢出元廷核心决策圈。

脱不合已经失势多年了。这次忽必烈让他出使唐廷,说明忽必烈此人仍然是那种非常务实的上位者。

一刻钟之后,身穿狐裘的脱不合带着副使,在礼部官员的引导下,来到大殿上。

“大元使臣脱不合,见过唐国国主。”脱不合和副使用蒙古人的普通礼节手抚胸口弯腰行礼。

李洛一眼就瞅见,脱不合的辫子只有筷子细了,而且已经全白。他面目很是苍老,五官肃然如石雕。

能认出是他,可是完全老了。

其实说起来,脱不合还不到六十。

“大胆!”礼部尚书暴喝一声,“兀那元使,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的膝盖不会打弯么!见到我大唐天子,竟敢不跪!”

都烈怒道:“匹夫安敢以国主之名称呼大唐天子!欺我大唐无人哉!”

满殿唐臣都是勃然作色,箕张戟指的呵斥脱不合,甚至有武将要挽袖子上前强迫元使下跪。

“罢了。”唐主风轻云淡地说道,止住要动手用粗的武臣,“元使,今日此来,可有何事啊?”

虽然唐元之间是势不两立的敌国,可也能互派使臣。

事实上,李洛和崔秀宁早知道脱不合来意,但装作不知。

“唐国主啊,”脱不合用蒙语说道,“大汗派我脱不合,像只老马那样回到东方,就是希望和贵国通商。贵国占了本属于大元的河西,东西方的商路被贵国锁死了。这对大元不利,也对贵国不利。”

脱不合说完,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脸色潮红,如同风箱一般喘息。他本就年老,加上这些年被主子冷落,身子垮了。这次又长途跋涉,已经在强撑着不倒。

正是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他才急于见李洛,完成忽必烈交办的差事。

李洛也看出来,此人命不久矣。

“来人,给元使看座。”李洛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