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2页)

黄予洋抬头看了看他,荣则又说:“我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

“这样吗?”黄予洋很轻地问。

荣则“嗯”了一声,黄予洋突然伸手,碰了一下荣则的脸,荣则抬起手,没用什么力气地捉住了黄予洋的手背。

“怎么了。”他没松手,低声问黄予洋。

黄予洋说“没什么”。

“荣则,”黄予洋叫他,过了片刻,说,“你回公司上班其实很难受吧。”说“我觉得你不开心”。

荣则没说话,黄予洋又说:“你昨天从晚安到起床只有三个小时,你睡了多久。”

静了一会儿,荣则对黄予洋说:“睡不惯酒店。”

“是吗。”黄予洋动了动,也抓住了荣则的手心。

他的手比荣则要热,要瘦。

“嗯。”荣则看着黄予洋的睫毛和嘴唇,说。

客厅的吊灯没有开,灯光来自走廊和落地灯,光线很柔和。中央空调有些旧了,吹风的声音有些大。

客厅旁的窗外是荣则童年时层玩闹的草坪和秋千。

荣则在许多地方独自居住和购买过许多间房屋,始终觉得只有此处和基地宿舍四楼的房间全然属于自己。

“不是难受,”他对黄予洋说,“但是我是很想回基地。”

“不住基地,好像觉得自己没家了。”

荣则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不像自己会说的、很软弱和无意义的话。

幸好黄予洋没有嘲笑他。

黄予洋靠近荣则,闭上眼睛,吻了荣则。他的嘴唇比看上去更柔软,与荣则很久前的梦境相似。他碰了几秒钟,移开了。

“荣则,”他说,“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