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她会是我的母亲嘛?(第2/2页)

“国家的根本就是这些人,如果你能帮助所有的人,那么所有人都会拥戴你,都会爱你,没有人会讨厌你,不会有人想要伤害你,但是,善良的人也容易被坏人所利用,所以,一定要分清善与恶……”

“善良并不是懦弱,仁义并不是愚蠢,善良的人可以用勇气,仁义的人也可以拔出宝剑来阻止恶人!”

小家伙似懂非懂,只是点着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君主,当时各部落都在混战,这位君王打败了所有的敌人,建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国家,于是,他想要的也就变得更多了,他不爱惜民力,修建最奢华的陵墓,频繁的征召百姓来服役,为他修建长城,道路,他不断的进攻周围的地区,想要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大……”

“百姓们过的很苦,也没有能忘记亡国的仇恨……在这位君王身死之后,各地都出现了叛乱,最后,这个辉煌的国家就如此覆灭了,百姓们还是没有能避免战争……后来的君王采用了休养生息的办法,不再大规模的征伐徭役,暂时没有出兵塞外,用了几代人的时间,他们击败了外部的敌人,建立了一个辉煌的时代……”

当故事讲完的时候,赵括也就走进了院落内,小家伙看了看周围,最后找到了韩非,急忙走过去,坐在了韩非的怀里,赵括坐在上位,认真的为众人讲述了学问,这一次,他讲述的学问并不复杂,只是讲述了君王该如何让国家变得强大,该如何避免国家的灭亡,他的中心,放在了民。

与孟子的民本思想不同的是,赵括并不是仰赖官吏们的道德修养来保护百姓,而是以严厉的律法来保护百姓。

小家伙是听不懂的,他坐在韩非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在梦里,他似乎梦到了父亲所讲述的那个故事。

……

当司空艺坐在牛车上,整个人却是一言不发,心不在焉的,双目无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牛车停了下来,她的母亲早已在院落里等候着,司空艺从牛车上走下来,整个人却还是有些恍惚。她的母亲,也是姓司空的,因为她良人许历出身低,以自己的官职为姓,故而为许氏司空姓,所以他的女儿和妻子都是司空姓。

这就跟白起的后人姓武安,赵括的后人姓马是一个道理。

而这位微胖的夫人,出身并不简单,她是赵氏嬴姓……是一位公室女,若是算上辈份,应该是赵王的族姐。当初许历跟随赵奢作战,立下了军功,赵奢亲自举荐了他,这才有公室拉拢他,将他收为女婿。司空艺的母亲开口询问道:“冬衣送去了吗?嬴夫人喜欢吗?”

司空艺只是茫然的低着头,似乎并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

“艺?”

母亲再次叫道,司空艺这才惊醒,急忙抬起头来,看着母亲。母亲忽然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司空艺这个神情代表了什么,想当初,自己在邯郸游玩的时候,看到骑着骏马,背着强弓,一脸傲然的卒长许历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实际上,不是公室贵族看中了许历,而是她看中了,这才央求着家里人,嫁给了他。

再想想如今自家这位憨人,司空艺的母亲就摇着头长叹了一声,年少时真的是瞎了眼。

母亲温柔的看着司空艺,笑着问道:“嬴夫人喜欢那冬衣吗?”

“她很喜欢,还有政,他也很喜欢,他还……”司空艺有些害羞,没有继续说,母亲点着头,又跟着她走进了内室,两人坐了下来,母亲显得有些难为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女儿这模样,肯定是被括勾去了魂,看着她回忆着什么,又傻傻的笑着,母亲就更加不敢询问了。

赵括无论名望,为人,还是其他的什么,那都是没有人可以比得上的,那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母亲才担心,他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她也不敢询问赵括是否也喜欢她,只怕伤了女儿的心,她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跟括见面了?”

司空艺点着头,说起了赵括,她眼里仿佛有着光,回忆着今天的事情,便向母亲说了起来,母亲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着头,笑着打趣道:“还不曾过门,就帮着他去耕作了?”

司空艺再次低下了头,叫道:“母亲~~”

司空艺的母亲毕竟还是有阅历的,她这么一听,顿时就觉得有戏,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因为与赵括的婚约,司空艺到如今也没有婚配,她年纪也不小了,同龄人早已有了孩子,而先前也有人来说媒,可是许历告诉他们,女儿与马服君有婚约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说媒了,甚至周围的邻居们都变得客气了很多。

赵王知道了这件事,还将他叫进王宫里询问这些事情,想要提拔许历,可是让司空夫人生气的是,这位憨人居然拒绝了,他愤怒的说:我告诉别人婚约的事情,是因为这是我与故马服君所约定好的,我从不想过要因为这件事而获得提拔,得到什么好处。

赵王被怼了一顿,恼怒的将许历赶走,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就在母女俩聊着天的时候,许历回来了,司空艺连忙迎接父亲,又去做饭,许历看起来有些疲惫,坐在床榻上,脱了鞋履,揉着自己的脚,司空夫人坐在了他的身边,低声说道:“艺今天去拜访了马服的嬴夫人,还跟括见了面。”

“哦?我本来也想要去马服的,你不知道,这水灾的事情啊……”

“不是水灾的事情!是你的女儿婚配的事情!”

许历一愣,这才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虽然这是我与马服君所约定好的,可是如今马服君不在了,如果括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能让女儿受苦啊……”

司空夫人伸出手来,为许历揉着脚,看着他脚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心疼地问道:“你又脱了鞋履下水??”

“这鞋是你给我做的……我怕弄坏了……”

“你这憨子!”司空夫人骂着,看向许历的目光却是更加的温柔了。